第一百九十五章 有中国特色的降生节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有中国特色的降生节 (第3/3页)

证人介入在小亚细亚省的以弗所城,召开了全欧洲教组成的乏宗教会议,就重新修订和解释圣经,天主教神话的创造,宗教人物的历史和传说的定位等重大问题,进行协调。但是实际上这次会议的最后的受益者,却是天主教罗马派。

    在会议上并

    除矛盾,甚至发展到四大教派相互开除教籍,相互宣异端的。到了会议的尾声。利用四大教派激烈的争端影响到帝国的安定和教会团结为由为借口,罗马天派教宗大利欧第一世,勾结拜占庭皇帝狄奥多西斯二世,以政权力量强势介入,宣布聂斯妥里所创立的学说是异端,将聂斯妥里其及追随者全部流放东方,在聂斯妥里客死埃及后,又故技重施,宣布其理论为正确,流放亚历山大派教宗奚利尔及追随者。

    通过这些四川变脸式的拉一边打一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巧妙手段,天主教罗马派,最终清洗和镇压了教会其他派系中的不同声音,在帝国的支持下压倒性的获取了教会主导权,进而废除了传统的主教联席会,确立了罗马教会为中心的中央集权制,于四五一年的迦克墩会议,将罗马城的大主教(教宗)大利欧第一世加冕为首任教皇,开创了至今的罗马教廷时代。

    而被流放带东方的聂派教徒,却没有因此消亡,波斯境内继续发展,曾先后以亚述教会名义传教,随着东西方交流的频繁和商路的发达,这些.此聂斯脱里派教徒被中土人称做景教,他们膜拜的上帝,也被称做光明天。

    “不过本朝不是有明律。化外人只许在化外居地行其俗么”

    我想起一条例律,毕竟这成都算是内地,可不比长安这个万国来朝地大都会。

    原来按照《唐律.名例律代对外事务的主原则“诸化外人,同类相犯者,各依本俗法;异类相犯者,以法律论”。

    所谓化外人就是唐朝统治的王化之外的番人,泛指一切外国人。即同国籍外国侨民在中国犯罪的,由唐王朝按其所属本国法律处理,实行属人主义原则,不同国籍侨民在中国犯罪者,按唐律处罚,实行属地主义原则。这是最早的涉外法律条文。其风俗、信仰也依律同之,因此按照《唐律》,这些域外宗法,只能在其族人聚居区立寺自参自修。

    见我露出对这话题的兴趣,温哲也有些得意了。

    “说起来这些景教,在本朝也算一个异数”

    原来这景教比较特殊,与同期的其他外传宗教不同,传入尹始就走地是上层路线,其积极性的救赎行善说,在唐朝上层社会。颇有些影响。

    “早在贞观九年息国有大德阿罗本。携经书至长安,赏识房相。最终获见于太宗,以学识才华得赏,特许在中土传教,于长安义宁坊建寺一所,度僧二十一人,为中土景教之始祖”。

    听的我心中了然,所谓大德,用来形容学富四海的高深之士。显然最初的安息人阿罗本,是作为知识渊博的学者身份获得太宗欣赏地。而是并不是一个传教士。

    “等等,我没看错把”

    我一时眼尖,居然那些信众高举的诸圣徒的画像中,居然有中土饰样的人物,再仔细看来还有好几位,皆是冕冠缨带,而且服色玄带尚黄,其中还有个女人摸样,心中的震惊和讶然难以言述,知道从古到今的教会,一贯有男尊女卑的传统,景教又是不提倡崇拜圣母,难道是。。。

    “那个啊”

    我的目光所向,温哲却是见怪不怪的淡然一笑接口道

    “那是本朝历代君王像,在高宗年间,大德阿罗本以学资卓见,被封为镇国准破例在长安胡人居坊以外传法,自此景教大兴于世,天下各州传法布道,皆在景教寺庙里供奉历代君王像,与天主一同朝拜”

    见我盯着那件神牌,又补充道

    “那个女像就是大圣天皇后”

    我顿时无语了,把中国的皇帝和上帝放在一起参拜,而且还有武则天也在里面,这些家伙地本土化,也算有足够创意了,是放在西方简直是异端中的异端,难怪一个时间很短地宗教,居然在相当程度保守和排外的中土能够很快兴盛起来。

    说到这里,我却想起一桩近代地著名公案,那是天主教再次传入中国后,同样在礼拜堂内悬挂康熙等画像,但是却引起了罗马教廷的愤怒,特意发布了著名教皇禁约,赦令中国的信徒不得祭拜祖先,不服从官府的管理等等,结果就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天主教被当成邪教和洪水猛兽的清洗运动。

    这种有中国特色的国情,还真是无独有偶。

    “到了本朝天子,只是改景教寺庙为大秦寺,礼遇兼之,陛下南幸,大量长安番人,随走至蜀地,亦是以此番降生节之请,也没有多少公议。”

    “大人别看只有这些人”

    温哲结束道,他笑了笑说

    “这些敢出来示众的,仅是教中最虔信的少数,多数人很是相当低调地奉拜,不喜为世人闻”

    看见底下站在露天中对着十字,那些虔诚齐声吟唱的信众,仿佛沉浸在理想地天堂,面上尽是满意幸福的表情,我心中不由叹然。

    所谓乱世人命如草芥,身家飘零,越是困苦中的人,越发格外苛求心灵上的籍慰,宗教就是最好的麻醉剂。这也就是为什么欧洲文明大破灭的暗黑时代,教会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茁壮发展的原因。

    而这些景教中人,显然很会把握机会,不但利用游街拉人气,适时当场放赈一些粮物,再加上街市上高调宣扬一些诸如死后得救赎之类浅俗易通的教义,也算让成都士民印象深刻了,对日后发展信徒的基础大有禆益。

    看着其中一些中,在白披下露出的特有服色,显然我的流民大营和门下诸坊里也有人受到渗透和影响了,不过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除去所谓信仰自由的理由,中土传统的力量,也足以将任何外来的事物,改造成有中国化的东西。

    而他们的辉煌,也就剩下6景了,熟悉这段历史的我也知道一些,虽然景教以上层路线获得了较好的发展环境,但也有先天的不足,他们在民间的根基相当薄弱,一旦失去上层建筑的宽容和支持,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数十年后的景教就是在那场道家佛门争斗的著名会昌法难中,景教被殃及池鱼,从此走向式威。

    待他们走远后。

    “卡卡”突然一个清脆可爱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你也过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