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一碗面的交谈(下)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一碗面的交谈(下) (第3/3页)
地,我伸出一个手指,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弄伤她们。“叭”,一个精灵古怪的小雨滴落在了我的手指尖上,痒痒的。她时而调皮地向我眨眨眼睛,时而又仿佛害羞似的。
是不是玩得太晚了,雨妈妈会担心她呢?这滴小雨点悄悄地滑走了。临走时,她只带走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另一半更晶莹的部分却注入了我的心田,要不,雨儿怎么是甜的呢?
就连夜空都被雨儿的柔情所感动了,漆黑的夜空变得温柔、宁静了许多。我睡在暖暖的夜与柔柔的雨丝织成的吊床中,继续与雨儿做着亮白色的梦……
雨,好像是千万支魔指,好像是千万条琴弦,弹出了千变万化的声音。
春雨柔软,夏雨粗犷,秋雨苍凉,冬雨肃杀;因季节变化,情调各异。但是,雨色一样美丽,雨声一样动听。
在图画音乐和诗歌里,有许多描写雨的佳作。线条色彩和音乐旋律,空灵剔透。轻细的雨花,像飘忽的雾,白茫茫的,轻吻着人的脸,微微觉着痒;又轻轻濡湿着衣裳。雨伞仿佛是风帆,在雨色蒙溕中载浮载沉;也像一只只大翅膀,东南西北,无边无垠,因风四处飘航。
沉默的雨,无声胜有声;逗人的雨,真叫人喜悦。可以不必穿雨衣,在户外踯躅漫步,雨似蜜似酒,滋润着心灵——这梦幻似的雨,这奇异的雨,梦幻似的教人幻想。
或许,无论是长门涅破还是大禹聆风,都有着他们心目中的那个“杏花春雨的江南”吧。
当然了,同样也是有着他们心中自我的......那雨点敲打着乌篷船,不管是春雨,夏雨,秋雨亦或是冬雨,都带着那么点点的独特的奇异的幽香。
长门涅破或许不知道大禹聆风心中的那个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雨。然而,他他心中的那个雨,那一个记得西湖的夏雨,元气淋漓,满湖荷叶被打的笃笃地响。记得天目山的秋雨,重雾深锁,万木萧萧,撑天的松柏经雨洗涤,显得格外苍劲。记得富春江的冬雨,如泣如诉,两岸茅屋炊烟阴阴沉沉,像一幅染湿了的铅笔画。
二人,坐在两碗依旧是热气腾腾的清汤面的前面。要说是两碗清汤面,倒不如准确的说是一碗清汤面。因为这碗......其实看似两个碗,其实就是一个碗具,只不过中间隔着一道“界限”而已。
所以,倒不如说是二人坐在一晚清汤面前。
“考虑好了?”又是一句问话,而也是她先问出口。
“嗯,”长门涅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接着又道,“今夜的这细雨微风,倒是蛮适合读一读一些诗词歌剧的。”
闻言,大禹聆风微微一怔,看来这已然是在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或许,这一次......根本就没有什么交谈吗,也许这交谈得打上一个大大的引号才是。
话说是没有在“交谈”的必要了,而长门涅破也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拿定了注意,大禹聆风还是问道了:“那狂风暴雨的夜,该读些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