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回 沉冤得雪

    第66回 沉冤得雪 (第1/3页)

    “头一晚你扮夜行人来打探消息的时候,我们哥儿仨就已经开始给你做局了!”韩金镛如是说道,“对,没错,我不仅给这赵二秃做了局,而且给你们车家的所有人都做了个局!”

    这话甫一出唇,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大伙儿有的人沉默、有的人惊讶,有的人无奈,有的人愤怒。

    让我们把时间退回到两天前的那个夜晚,是时,韩金镛刚刚和杜大、杜二和解,化开了过去的误会。虽说这仨不大的孩子过去曾经打过一架,杜大和杜二还吃亏了,但如今,看在春妮儿的面子上,看在死去的春妮儿姐的面子上,一切往事都被一笔勾销。

    情到深处,这哥儿仨甚至还结盟拜了把兄弟。

    可就当杜大要开口,说出有关春妮儿和她那恶婆婆车黄氏的往事时,韩金镛却看到了纸糊的窗棂下,月影映照出个人形。这人的阴影光头没有头发,扒头在窗户根底下偷听,韩金镛见状,作势阻拦杜大、杜二涉足此事。

    杜大、杜二开始不明就里,还有些小脾气。正待发作之时,韩金镛却扳动他俩的脑袋,让他俩也向那人影瞧去。

    杜大、杜二虽然不是侠客门徒,没有学过武,但这些年成长在市井当中,江湖经验还是有的。看到此情此景,听到韩金镛说的话,他俩立刻明白,要和自己刚刚结拜认下的小兄弟演一出戏。

    说办就办,这兄弟俩可是毫不犹豫。他俩不但假戏真做,和韩金镛争论,甚至还要因此和这小兄弟划地绝交。

    这戏演了半晌,他们互相逗着闷子,等了多时,这人影才晃动不见。

    韩金镛推开屋门,借着朦胧的月光,往外看了看,发觉屋外无人、隔墙无耳,这才放下心来。哥儿仨压低了声音,开始了小声的合计。

    “车家亲眷里有秃头没有?”韩金镛向杜大、杜二问道。

    “没有!”杜大回答。

    “你确定?”韩金镛又问。

    “放心吧,我们年幼的时候没有营生,吃百家饭长大,乡里乡亲的都知道我们兄弟俩命苦,即便说上两句风凉话,也都是好心肠,热饭、热菜、热汤总还是给我们预备一些的,谁家要是有喜寿事,不仅会给我俩单预备一份改善,没被人浪费的折箩,也都给我们留着。这村里家家户户,我们都有个机缘。”杜大说到这里,看了看,杜二,“兄弟,你知道么?这村里、这车氏一族,有没有人是秃子?”

    “没有,车家肯定没有秃头,虽然车家绝大多数都是务农为本,但他们多多少少接收过些幼学,从老到幼没有剃秃子的,家家的男丁都是一条大辫子,梳的整整齐齐!”杜二也笃定说道,“不过,哥哥,这村里倒是有个秃子,可能就有一个秃子光头,是那个铁匠!”

    “啊?铁匠?”韩金镛听了这话,有些吃惊,“哪里来的铁匠?”

    “不知道,来了有三四年的时间吧!”杜大听了杜二的话,又听了韩金镛的疑问,也响了起来,他点点头,“对,村里确实有个光头,但是不是车家的人,是那个铁匠,好像是叫赵二秃吧,反正大伙儿都这么叫他,给牲口打马掌打的最好!”

    “可是,一个铁匠,为什么要来偷听我们兄弟三人的谈话呢?为什么要来夜探这停尸的屋子呢?”韩金镛心里愈发不解,他说,“难不成,她就是车逢春说的,我姐姐偷得那个汉子?”

    “韩金镛我告诉你!你听到的春妮儿姐的死因,是车家大伯说的。可车家大伯实际也不了解实情,老多事他也是道听途说!”杜二说道,“最简单的一个道理,韩金镛,我问你,人言‘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春妮儿姐姐的婆婆既然说,说她撞见了你姐姐偷汉子,那这野汉子人在哪里?这野汉子又是谁?或许是这个赵二秃,证据又在哪里?如果真真切切就是这个赵二秃,他犯下了如此的过错,又为什么不逃?”

    “这个……”

    “我告诉你,韩金镛,真正逼死春妮儿姐的,实际不是如车家大伯此番所言,而是她那婆婆私下所传!”杜大说道,“那婆婆之前就说,春妮儿姐自个儿把头发剪下来一段,送给了相好的野汉子,以此败坏她的名声!春妮儿姐一时气愤不过,这才自尽身亡!”

    “可是韩金镛,你看看你姐姐头发被剪掉的那位置,春妮儿姐自己剪,她够得到么?”杜大又问,“她那婆婆说自己撞见了春妮儿偷汉子,又岂能一无人证,二无物证,连野汉子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照你们说,我姐姐的死,跟她那婆婆有直接的干系?”韩金镛问。

    “要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儿,非是只言片语就能说清的,我们曾经看见过、听到过,知道春妮儿姐那婆婆是如何冷言冷语的,是如何欺负春妮儿姐的,我们知道春妮儿姐姐不容易,知道她自己有时都吃不饱、吃不好,却还要从有限的口粮里分出一份来接济我们兄弟俩!”杜大凑在韩金镛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兄弟,你要想获知实情,从现在起,你就要按我们兄弟俩说的办,我们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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