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回 新仇旧恨

    第88回 新仇旧恨 (第1/3页)

    “张汝霖兄:

    见信如唔。

    如今天津卫,讲势力、比资财、论影响,无出先生之右者。弟浪里鲛久慕先生英明,而难于得见。

    今机缘巧合,令千金偶然外出游玩,误闯我家。

    弟深知兄视千金如同掌上明珠,擅放千金回家,恐其归途遇险。

    故特暂留令爱在吾家,待兄台今晚申时前来赴约,容弟敬兄长一杯薄酒,容弟招待兄长一席河海两鲜,再领令爱千金回家。

    请兄长切莫推辞,准时赴约。”

    信笺上的字体俊秀,用词准确,显然出自读书人之手,绝非是这个平日里张嘴闭口没有正文的“浪里鲛”自己写来的。

    张汝霖看过这信,交给了周斌义,周斌义看过之后,又把保护东家的重要任务,交给了韩金镛。

    “东家!”韩金镛心里挂念张海萍,即便周斌义不安排,自己也要冒险查访,探一探究竟是谁吃了熊心、吞了豹胆,敢劫掠张海萍,他说道,“我豁出一条性命,也会确保您的安全,但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爱和恨,如果您现在有心思,能否简单的跟我和周先生说一下,您和‘浪里鲛’是否真的有冤仇?又是如何结下的冤仇?”

    “孩子,你糊涂了!”周斌义听了韩金镛的问话,赶忙相拦,他说,“要说咱张家在天津卫视数一数二的宅门,但说起来,咱平日里不仗势欺人,还经常散资财给地面、开粥厂赈济穷人,哪里会跟谁结冤结仇呢!”

    “咳!咳!”张汝霖听了韩金镛的话,又听了周斌义的回答,却干咳了几声打断对话,他说,“周先生,既然事情已经至此了,既然这孩子今晚要陪我去拼命,这些事情也不必要瞒着这孩子。”

    “那……”周斌义点点头,“一切但听东家您的意见!”

    “孩子,你叫韩金镛对么?我告诉你,三年前我们之所以招录你和你父亲,完全就是因为你曾经打败过‘浪里鲛’,或多或少给我出了口恶气!”张汝霖里说道,“我家里目前什么状况,你可能不了解,老喜可能不了解,但周先生完完全全了解。咱张家,虽然还有些资财,但总体来说已经到了没落的年头。仕途已经走不通了,我们之所以还能养着这个大宅子,养着这一班家奴院工,完全就是我们一家都在吃老本,吃我爹‘海张五’留下的遗产,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在汉沽盐场那几十亩的盐田。”

    “孩子,你可知,论盐业,除了咱张家,天津卫还有哪一家、哪一户经营的多么?”周斌义问道。

    “都到这个程度了,还需要猜么?论晒盐,咱的死对头是‘浪里鲛’!”韩金镛断言。

    “没错,孩子,你说的对!”张汝霖说道,“咱张家这盐业起家,靠的是祖业,靠的是公买公卖,而他‘浪里鲛’之所以贩盐能起势,却一直是靠他强买强卖,靠的是他仗势欺人,靠的是他养了一群打手欺压乡里、鱼肉百姓。”

    “既然如此,咱早就应该有些动作,制约一下他了!”韩金镛说道,“欺负老百姓的,绝不是好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果我早知道这些事儿,我肯定是要伸手管一管的。”

    “嗨,孩子,谁说不是呢!”张汝霖说道,“可是咱家有背景,他‘浪里鲛’也有背景。咱的背景在衙门,他的背景在于不要命!好鞋不踩臭狗屎,谁愿意真跟这么个破皮无赖上廪?真若把他逼急了,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给你来个鱼死网破,纠集他那一群亡命徒,上门找你的麻烦,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这些年我之所以一直生活在张家,一方面是为了养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震慑‘浪里鲛’,让他有些敬畏。”周斌义补充说道,“可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动手了!”

    “这么说,他派人掳走小姐,为的是跟咱争夺盐业的经营权?”韩金镛问道。

    “盐业的经营权都在官府了,他又怎能争的走?”张汝霖说道,“张家在汉沽有几十亩盐田,其中产盐最多、位置最好的盐田,有十亩,他看上了这十亩盐田,近些年没少托人,希望高价购得。可做生意,得一边愿意买、一边愿意卖才行,我不愿意卖,他也没辙!”

    “只是没想到,他今天使出了如此一招,要用小姐做要挟,逼着您深入虎穴,逼着咱张家就范啊!”周斌义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他想了许久,这才说道,“估计这一次,‘浪里鲛’肯定会出一个极低的价格找咱买,说是买,实际上就是用小姐的性命来换。人的名树的影,估计他‘浪里鲛’不会对您怎么样。可是,如果您不答应,小姐的安危便没法子保证了。”

    “那您为什么还不去?”张汝霖问道,“周先生,有您跟着我,去应付那个场合,担保这事儿没有差池了啊!”

    “我不能去!”周斌义说道,“一来,我周斌义虽然功夫一般,但在天津卫有个虚名,您去赴宴,带着我,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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