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回 血灌瞳仁

    第89回 血灌瞳仁 (第2/3页)

说道:“张伯伯您好,侄儿赵德辉,给您行礼了!”

    “孩子何故行此大礼啊?”张汝霖见这孩子给自己行了大礼,知道没有平白受礼的道理,赶忙把手伸进自己的袖管,从口袋中掏出张银票,“来来来,头一次见面,既然喊我声伯伯,那便是我的孩子,伯伯这有些零钱,给你买糖吃,买书看!”

    “使不得!使不得!”赵俊彦假意推辞。

    张汝霖却已经把银票掖在了赵德辉的手中。

    赵俊彦不敢怠慢,结果银票瞄了一眼,心中暗叹:“这天津卫的大员外果然不一样,出手不凡,见面礼就给一百两。”于是跪倒又磕了个头致谢。

    “别光站着啦!来啊,咱都屋里坐,赵秃子,上茶!”“浪里鲛”往屋里让张汝霖,高声喊道。

    “是,上茶!”赵秃子听了“浪里鲛”的话,向身后的手下喊道。

    几个人携手揽腕,走进正厅。

    正厅里摆下几张太师椅。

    “浪里鲛”强烈要求张汝霖坐在正座。

    可坐了这正座,便有喧宾夺主之意,现如今张汝霖的掌上明珠张海萍还在“浪里鲛”的手中,张汝霖无论如何,也不能抢这个风头。

    “我说‘浪里鲛’兄弟,按年岁说,我是比你痴长几岁,坐这个正座却也无妨。可是我到你家来,我便是客人,焉有客人抢主人座位的道理,这座位我坐不得!”张汝霖推让,恭请“浪里鲛”坐在正座。自己则坐在左侧的上宾座位。

    赵俊彦不推辞,他笑眯眯的自己主动坐在右侧的下宾位置。

    韩金镛站在张汝霖的身后,赵德辉站在其父赵俊彦的身后。

    有泼皮故作风雅的姿态,用上等乌木的托盘,捧了几杯盖碗茶过来。想来碗内的茶水都是高档的,正厅内满是茶叶的清香。

    “嗯,好茶,好茶!”张汝霖赶忙曲意逢迎,他说道,“没想到,‘浪里鲛’兄弟还能淘换到如此香艳的好茶,哥哥我倒是佩服的很。却不知,这是什么茶啊?”

    “哈哈,张员外好生的客气了,我‘浪里鲛’哪懂什么喝茶啊,向来就是大碗喝凉茶,图的是解渴,只有真正的贵人来了,才拿出些压箱底的好货!”“浪里鲛”听了张汝霖这话,摇头晃脑的说道,“不过您这赏茶的能耐,倒让我格外看重,您倒是尝尝,猜一猜,这是什么茶!”

    “那好!”张汝霖用盖碗的盖子,撇了撇茶叶沫,微微呷了一口茶水,把微烫的水在唇间、舌间转了转咽下,“嗯,果不其然,好茶,好茶!这茶入口微苦,咽下之后有回甘,观茶汤浓郁、茶香扑鼻、茶色淡雅,想来是今年的新茶。这茶叶的叶形也好,都是嫩芽,满满的包裹着绒毛,想来每株茶树里只能采下几株嫩芽。看这茶叶都在水中竖立,形细如针,我斗胆一猜,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产于湖南岳阳洞庭湖中的君山,咱大清的贡茶之一,叫‘君山银叶’,还有个好听的名儿,叫‘金镶玉’!”

    “哟!张员外厉害啊!不仅知道这茶口味、茶的名字,连茶的产地、茶的小名都知道,我‘浪里鲛’真是跟着高人长学问!”“浪里鲛”端起茶杯,向张汝霖、赵俊彦让了让,“来!来!来!品茶,品茶!”

    “实在是惭愧,我一粗人,焉敢说懂茶啊。实不相瞒,懂茶的实际是在下的小女张海萍,她最喜欢的是这茶,还告诉我说,这茶有三个好处,一来是清心明目,二来是解酒养肝,三来是提神醒脑。”张汝霖知道,他要尽快把此行的目的讲出,借着这品茶赏茶之机,说道,“我闻听人言,说小女今日贪玩,偶然撞进了兄弟你的府内,要不把小女唤出来,让她给大家演示一下唐宋时代的茶道,你们看可好啊?”

    “那不急!那不急!”“浪里鲛”也是个精明的人物,他知道,只要张海萍在自己的手里不露面,自己便始终掌握着主动,今日要挟张汝霖前来,正题尚未切入,他怎能把自己手中最大的筹码和盘托出,于是说道,“哈哈哈,实不相瞒,令爱千金确实在我的府上,要不是这个由头,我估计我‘浪里鲛’请您老前来,您也不会轻易给我这个面子。只是令爱千金在我府上作客玩耍时,多多少少有些疲惫了,我让我府上的丫鬟老妈子,给她腾出一间干净整洁的客房,服侍她睡个午觉。这孩子可能是太疲敝了,一直睡到现在还没醒。扰了姑娘的清梦,自然是有些不近人情。我刚刚差人摆下了一桌酒席,要不然,咱们爷儿几个一边喝酒吃饭一边等她睡醒,她睡醒正好可以给我们弄几杯茶醒酒,却也是一桩没事儿,却不知张员外您意下如何啊?”

    “哈哈哈哈!‘浪里鲛’兄弟安排的好,在下正有此意。”张汝霖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这个节骨眼,他只能跟着“浪里鲛”的安排,一步步走下去,且看一看“浪里鲛”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于是说道,“兄弟你能淘换到‘君山银叶’此等规格的贡茶,想来府里窖藏的美酒也不会差,愚兄痴长几岁,对茶本是二五眼,对美酒却情有独钟,你要是不把府里最好的酒拿出来,可别怪我挑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哈哈哈!”听了张汝霖的话,“浪里鲛”笑了,他向在门口候着的赵秃子递了个眼神,“秃子,去,把我酒窖里那坛已经窖了三十年的山西老白汾抱出来!”

    “嗬!张员外、赵员外,今天您二位有福了!”赵秃子故作神秘、故弄玄虚,摸了摸自己油光瓦亮的秃头,眼神滴溜溜乱转,“那坛酒可是好酒,我们家里来过多少贵客,东家一直舍不得往外拿,没想到今天您几位有幸品尝了,太好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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