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回 公然叫嚣

    第118回 公然叫嚣 (第1/3页)

    自从“浪里鲛”被周斌义斩掉单臂,被押送到衙门,再至他从衙门里被“掉包”换出,到今日不过两个来月。

    他左肩部位的伤口结痂日久,却还没长出新肉,一截骨头碴仍然凸出在伤口之外,看起来有些突兀吓人。

    但“浪里鲛”如今已经不是“浪里鲛”了。那一日衙门里的大人用刑,重责被掉包的“浪里鲛”六十堂棍,本意是要发配到宁古塔,但走到半路,还没有真正出直隶,“浪里鲛”就已经因为重伤不治身亡。

    为了掩人耳目,“浪里鲛”自己割伤了自己的面庞,留下了骇人的伤痕,并从这一日起,正式成为了“鬼脸儿”,自己成为了自己的远房表哥。

    从此,世界上再无“浪里鲛”。

    可是,即便如此,“浪里鲛”还是忽略了一点,他“浪里鲛”即便改的了容貌、抗得过命运,但却没法子改变自己的声音。

    纵然是张汝霖、周斌义、韩金镛认不出他,却依旧能听的出他的声音。

    “谁说我是‘浪里鲛’的?江湖上,大伙儿都叫我‘鬼脸儿’!”听到张汝霖、周斌义称呼自己为“浪里鲛”,这人忍住伤痛,从“爬山虎”式的小轿上一跃而下,站在了堂院,说道,“我是来给我表弟讨说法的!我久战关外,一直以为我表弟在天津卫吃得开,没想到,他竟然和你们这群生意人结下了仇,到头来落得身败名裂、惨死发配途中,这笔账,我该跟谁算啊?”

    “哦?”听了这话,周斌义站起身,他正颜厉色,看着面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对手,说道,“这么说,你为了给表弟讨说法,自断了一臂,为的就是体会‘浪里鲛’受到的痛苦?”

    “说话者何人?”“鬼脸儿”问道。

    “我是周斌义,‘浪里鲛’那厮的胳膊,是我斩断的,我后悔啊!”周斌义说道。

    “后悔什么?”“鬼脸儿”问道。

    “后悔当时应该把他的双臂都斩断了,那样他就没法子坐‘爬山虎’了,只能躺在担架上了!”周斌义公然卖份儿,以言语相逼,意欲令“浪里鲛”原形毕露。

    可如今已经成为“鬼脸儿”的“浪里鲛”却没有上当,他把深深的仇恨埋藏在心底,脸上依旧露出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这样的笑容,在布满伤痕的脸上,显得更加恐怖。

    “这位英雄,甭管你是关内的、关外的,甭管你是‘上三门’还是‘下五门’的,来的就是客,按理说,你就应该观礼,见证我张占魁今天的收徒仪式!”张占魁原本就知道这整件事的原委,听了张汝霖、周斌义和“鬼脸儿”的对话,心里也朦朦胧胧的有个概念,面前站定这人,就是“浪里鲛”,但大喜的日子,总不能撕破面皮,被人扰了风光,于是说道,“您现在有俩选择,第一,和天下的英雄一起落座,观看我的收徒仪式,上不上礼金无所谓,我张占魁不缺这俩钱;第二,如果您不是为观礼,那就是为了挑衅而来,是要考察我张占魁有没有收徒的资格,这样也罢,您愿意在这里考察,我们便在这里比划,您若是想私下里考察,我们就约定个时间,约定个地点,我张占魁必然赴约!”

    “嘿嘿!”“鬼脸儿”听了张占魁的话,脸上露出了更加惨然的笑容,“张师傅您多虑了,想我‘鬼脸儿’一个六根不全之人,焉敢跟天下的英豪为仇作对?我不是来考较您的。可是要说我是来观礼的,你这徒弟韩金镛,却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又怎能相贺?”

    “那你想怎么样?”韩金镛听到这里,听到“浪里鲛”终于点了自己的名,挺起胸脯主动向前走了几步,问道,“论文、论武,是要公开斗、还是私下斗?你划出道来,我韩金镛接着!”

    “好小子,有这么股艮劲儿,我这表弟死在你身上,也不算冤枉他。”“鬼脸儿”仍在故弄玄虚,他放眼望去,看到了恐惧、忧虑的张海萍,更看到了替韩金镛揪心的钟芸,他看到了同仇敌忾的周斌义和张占魁,更看到了跃跃欲试的王义顺,他深知,即便在之前,他四肢健全、遍布党羽的时候,权且不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如今六根不全、势力大减,自己更是没有取胜的希望,可明的不成,他总归是要玩儿阴损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他就是要把韩金镛身边的人都见识全了,才能做更多的打算,于是说道,“见了你,我心里就有底了!我现在暂且不动你,因为什么呢?第一是因为你还没成年,我不能跟一个孩子作对,显得我没大人材料。第二,你还没学艺,我一个有绝艺在身的人,不能欺负一个白丁。第三,我那表弟尸骨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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