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回 心存大义

    第172回 心存大义 (第1/3页)

    韩金镛早就听闻过李存义的大名。

    头一次是在结实张占魁的时候,第二次是在“浪里鲛”的宅子报仇,偶遇张德成的时候。这两次,韩金镛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知道李存义是个讲义气、有影响,江湖中人都格外敬重的汉子。

    但这一次初见,韩金镛却多有些意外,毕竟,初次见面,自己便与李存义动手,对于一个经师不到、学艺不精的武者而言,这格外有些不知深浅。

    可是李存义却依旧保持着固有的姿态和风骨,他虽然脸上挂着些笑容,但骨子里却有股不苟言笑的冷峻气息;明明已年近知天命的岁数,他那双丹凤眼,却依旧投射出年轻人才有的神光;明明双目放光,可他却又时常眯起双眼,似乎在遮掩光芒。再加之,真正让韩金镛感到深不可测的,李存义那深沉的呼吸,气韵悠长,展示出十足的内力和修为。

    这顿老友重逢的饭,没有安排在大的酒肆。

    事实上,张占魁、李存义甚至没有把饭桌摆在餐厅里。

    张占魁的卧房,有一张硕大的炕。韩金镛就举着个炕桌,摆在了炕的中间。张占魁、李存义分坐在炕桌两侧,韩金镛坐在炕桌的外侧,方便内外走动,端菜递酒布菜。

    炕桌上摆放的也无甚珍馐美味,无非是韩王氏托韩金镛拎来的蘑菇酱、萝卜干,张占魁的家人自己腌制的咸鸡蛋,自己用生姜切末,佐之以石灰烧纸到刚刚好的溏心的松花。炕桌不大,只摆放了三道热菜,一道是用大锅炖煮的整条大鱼,另一道是刚刚上市的嫩香椿芽炒制的鸡蛋。真能展现出习武之人豪爽的菜肴,大不了是整块切片的酱牛肉,一笸箩死面饼,以及那一大坛子出了号的老酒。

    可就这些简单的吃食,在李存义和张占魁看来,却格外的丰盛。

    “咱哥俩儿多年的交情,外面吃大不了是个排场,去你家,简简单单几道小菜,反倒更方便喝酒说话!”——或许正如李存义所言。

    开始的三大碗酒,大不了是朋友之间互道思念之情,喝得颇为客套,但三盏过后,待二人微微有些酒意,便是真心话了。

    “韩金镛,端酒杯,敬你李师伯一杯!”张占魁虽然不主张韩金镛酗酒,但也知道江湖中人,交朋好友少不了酒,这酒桌上的礼仪、喝酒时的姿态、酒后的反应,可是加深了解的好方法,于是,他端起个同样大小的空碗,摆在韩金镛面前,说道,“上午你和李师伯动武,李师伯可是着实的让着你了,如若不然,焉有你的便宜吃!”

    韩金镛听了这话,立刻给自己斟满了酒,然后双手举杯,碰到李存义的面前,让李存义看了一眼自己满满的一碗酒:“李师伯,之前的误会,是在是小子我不知天高地厚,今天这第一碗酒,也是敬您老,也是给您赔罪,我干了,您随意!”

    说罢这话,韩金镛扬脖,把整碗酒一饮而尽。

    李存义本就是个脸热的人。见自己徒弟辈分的韩金镛干掉了整碗酒,自己焉能点点而已。他豪爽的哈哈笑了笑,也干掉了碗中的白酒。

    这是李存义连续干掉的第四整碗的白酒了。喝掉这一碗后,他的面皮有些泛红,说话的嗓门有些大,显现出更大的豪爽之态。他笑道:“韩金镛,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啊?”

    韩金镛把手中的空碗放到桌上,抹了抹嘴唇,说道:“师伯,我今年周岁二十一、虚岁二十二了!”

    “嗬!英雄出少年,你该到有所建树的年纪了啊!”李存义点点头。

    “不敢!不敢!”韩金镛赶忙摇头,他看了看张占魁,见张占魁正微笑着朝自己点头,这才端坐好,说道,“俗话说,英雄莫问出处,有志不在年高。师伯您要问我有没有抱负,韩金镛我是有的。但我现在还在跟师父学艺,尚未习得师父绝艺的百中一二,自己的胆识虽然不小,但能力有限,焉敢谈论‘建树’二字。打铁还需自身硬,我只盼能在师父身边多用几年功,多涨些能耐!”

    “嗬哈哈哈哈……”李存义又笑了,“我道张占魁为什么收你为徒,你俩不仅天资像、脾气像,连说话的风格都像。明明是个急脾气,但沾了出世、沾了江湖,却又有些避之不及,只待厚积薄发。说实话,孩子,你现在的能耐,比时下江湖上那些三角猫、四门倒、沽名钓誉之徒,不知要高了多少。只要你愿意出世,江湖上即刻就多了个少年英雄。”

    “大哥您谬赞了,我吃几碗干饭,我当然是知道的。我徒弟吃几碗干饭,他当然也是知道的!”张占魁也笑了,“有用的到我们师徒的,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咱这交情没的说!”

    “你看,你徒弟这话茬子,肯定也是跟你学的!”李存义把酒碗撂在桌子上,说道,“我刚刚和你徒弟交手之前,他可没少损贬于我。现在,你虽然没有损贬我,但一语便道破了我此行的目的!说实话,我此次前来,还真是‘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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