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回 黄莲圣母

    第229回 黄莲圣母 (第2/3页)

小酒盅和我喝酒,那不是瞧低了你大师姐么!”

    “这……”林黑儿这狡黠一笑,显然是有意刁难,韩金镛看了眼李存义,李存义不理,瞅了瞅张德成,张德成不睬,又眯了眯刘呈祥,刘呈祥假装看窗外,韩金镛心里暗念自己的罪过,只得笑脸相陪,说道,“大师姐,金镛虽然小有些名气,不过是些虚名,虽然习练了些国术,却是师父、师伯栽培。奈何,他们只教我习武,却没教我饮酒。我又不是贪杯之徒,在酒量上,确实不是特别得意。不过,今儿这事儿,大师姐提出来了,我这做‘小师弟’的焉敢不从,这样,我连干三盅,再多,我可真不敢喝了。一来,怕喝酒后无德、醉酒误事,二来,刘呈祥小兄弟这酒确实是好,都让我喝了,那就浪费了。”

    “行了,有你这话我心里就暖和了!”林黑儿再次微然一笑,只是说道,“韩金镛,你喝一盅就行!”

    韩金镛端起酒盅,自然是向师伯、张德成和刘呈祥让了让,这才对着林黑儿微微欠身,自己自斟自饮,干了一盅。

    “好吧!你喝了酒,我便与你说说!”林黑儿说道,“我与你师伯、与张德成这些年多有交往,但大家重义重情,相互之间有个信任。谁也不曾问过我的身世,谁也未曾捅破过窗户纸,我也未曾当面澄清过。今日之机刚好,我便与你们说说,我林黑儿究竟是什么人!”

    林黑儿自饮一杯,然后把空酒盅往炕桌上微微一顿,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我林黑儿,是个砂锅!”林黑儿轻叹一声,如是说道。

    “啊?你是砂锅?”张德成听了林黑儿的话,笑了,他说,“你要是砂锅,我就是酱缸!”

    李存义好拦歹拦,没拦住张德成这句无心的玩笑。

    张德成话已出口,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

    “老张,不是这回事儿,你……”李存义摇摇头,叹了口气,“唉……”

    林黑儿听了张德成的玩笑,脸上颜色微微更变,但她马上就恢复了常态,依旧是那副笑容只是说道:“李大哥,不知者不怪,只怨张大哥是山东人氏,虽然久居直隶,毕竟是不明白咱天津卫的方言土语,更不明白我们三岔河口附近的土话、黑话!”

    张德成听了林黑儿的话,知道林黑儿这是替自己澄清,看样子,自己刚刚是说错话了,他连忙端起酒杯,不明就里的这就要致歉,说道:“得得得,我不知错出在哪儿了,但我先干为敬,喝酒赔罪!”

    “大师姐,大师哥殁了?”刘呈祥问道。

    “用不着这么拽文!”林黑儿看了看刘呈祥,转面向张德成,说道,“‘砂锅’是我们的方言土语,算是流传面甚狭窄的黑话。我林黑儿是个‘砂锅’,意思是说,我林黑儿是个寡妇!”

    “哟哟哟,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我还真不知道你林黑儿有这一岔口!刚刚这玩笑,我有口无心了!”张德成赶忙展现出十足的歉意,说道,“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林黑儿嫁人了,更没想到,你林黑儿还有过如此的经历?怎么回事儿啊?”

    “我林黑儿何德何能,值得大家对我如此厚爱,值得众多姐妹众星捧月一般,无外乎还是占了个情、占了个义。”林黑儿说道,“张大哥不必自责,小女子早就已经看淡了这一切。别人抹黑我说我是‘窑姐儿’,我权且能接受;您这跟我开个无心的玩笑,我能当真么?”

    “大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韩金镛问道,“大师哥人是怎么没的?”

    “咳……”林黑儿又是轻轻打了个咳声,说道,“没出阁之前为人女、出阁之后为人妻、生养之后为人母,哪个女人不愿意过几天安稳太平的日子,日子好,那边安享富足,光景差,那便安贫乐道,但凡有一丝选择,我也不愿意过这种抛头露面的日子。但大仇不得报,我怎能独自苟活!”

    “林黑儿,究竟是怎么了?”李存义头一次见林黑儿有如此落寞的神情,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终于还是问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们都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有什么疙瘩是解不开的?”

    “我这疙瘩,光靠咱屋里这人,大伙儿便解不开!”林黑儿说到此处,忽然抬头,她双目带泪,泪水已经花了彩妆。

    众人只见林黑儿流泪,却都没听见林黑儿的悲声。

    “大仇未得报,我纵然是身败名裂,又有何干!”林黑儿愤恨的说道,“我本是一船家女,家在天津卫三岔河口的一艘小船儿上,父母本都是跑船漕运的营生,无非是南方的粮食用大船运至天津卫,在我们这换做小船,再把粮食一橹一橹、一篙一篙、一船一船的递往京城,干的是吃大苦受大累的差事,却也能苦中作乐,全然度日。但世风日下,天下不太平,这战火今天打完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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