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回 项庄舞剑

    第248回 项庄舞剑 (第1/3页)

    吕祖堂本是个道家清静之地,门口虽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但道爷出游向不骑马,所以也没有专供豢养牲畜的棚子。

    被曹福地从马玉昆处诓来、被韩金镛以绝技降服的这战马,开始时是被安置在道观后院。但虽比不上关外东三省,天津卫的冬季也可称得上是苦寒。再加上这场鹅毛大雪洋洋洒洒时下时停,西北风时有呼啸,这马站在原地打哆嗦、卧在地上就发僵,曹福地实在看不下眼,还是把它牵到了自己的卧房。

    卧房里有炭火盆,有暖手炉,相对温暖,多多少少有个缘分,曹福地还特别关照,把自己睡觉时搭脚的毯子盖到马背上。

    按理说这样,这战马就该消停了。可这厮兴许是暖和了,来了精神,竟然不甘于和曹福地共处一室,一会儿打响鼻、一会儿嘶鸣,横竖就是不肯睡去。

    一来二去,扰得曹福地的睡衣全消,他有些不爽了。

    走到这战马边,左看看,不解,右瞧瞧,不明,横竖不懂,这战马究竟是犯了哪一家的脾气。

    相比曹福地,他哥哥曹福田也算是在兵营里逮过,虽然不是骑兵,但喂马、养马、伺候马的办法,相对他而言还是有些。

    大晚上的实在是没辙,曹福地只能搬请救兵,把他的哥哥叫了过来。

    被弟弟从温暖的被卧中叫醒,听明白曹福地的说辞,曹福田是带着一卷草席来的。不为睡觉,曹福田觉得这战马一日没怎么进食,兴许是饿了。可这大下雪天的,草料哪里寻。不得已,曹福田只得把自己垫在被卧下,隔绝潮气的草席抻出,送到这战马嘴边,让它好歹先吃一口果腹。

    这战马真是饿了。但见送来草席的是曹福田,这战马把鼻子送到草席边闻了闻、嗅了嗅,竟然又用鼻子把草席拱到一旁,然后,睥睨着硕大的马眼,似是轻蔑的高高在上,盯着这兄弟俩。

    “这是怎么了!他娘的,怕你在外面冻坏了,给你吃的你又不吃,你这是怎么了?”曹福地可不是个精细的懂礼的人,见这战马有些抵触情绪,他本能的就出掌,一巴掌打在马屁股上。

    ——他倒不是真打,真打,照着这战马的脑壳一掌拍下,兴许就能把马拍晕了。

    这战马也是精明,知道外面冷,屁股上挨了一巴掌也不出屋,就只在屋里更加放肆的嘶鸣。

    天色已晚,万籁俱寂,这马的嘶鸣声,竟然在吕祖堂附近四散开去,显得颇为惨烈骇人。

    “两位,您是道爷的贵客,让马进屋,我不便说什么。可即便我要做晚课不睡,在咱这周围的窝棚里,也还有几百户穷苦人,他们还得睡呢,您二位任由这马如此聒噪,老百姓可都也睡不了了。”小道童原本在大殿里窝着,听这马的叫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走到偏殿,敲开了房门,即便毕恭毕敬,仍显现出一丝不满,说道,“这些老百姓虽说笃信这吕祖堂,但这畜生如此的闹法,扰得大伙儿都没法休息,到时候人家骂闲街,咱都得听着,这不是窝心吗!”

    “可说呢,谁也不愿意让它这么闹!他娘的!”小道童的话,让曹福地更委屈,说道,“外面冷,一宿准能把它冻挺了,我让它进屋挨着我呆着,它非但不感激,反而还变本加厉的乱闹!这他娘的,我也没辙啊!”

    “它是不是饿了,给它点儿吃的!”小道童又问。

    “你瞅啊,不在地上了么?我估摸它一天没吃东西,兴许是饿了,一卷草席给它扔在地上,可它瞅都不瞅一眼。”曹福田也是摸不到门路,不知这畜生究竟是犯了什么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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