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回 行尸走肉

    第316回 行尸走肉 (第2/3页)

之功再瞧,却只见韩金镛的身影越去越远,却无人有能追上的能耐。

    一路向西,韩金镛直跑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停下来。

    心跳有些急促,唇齿有些发干,脚上穿的战靴已经堪堪被磨破,他见路边小溪潺潺,脱去靴子伏身便饮。见树上花朵刚败,不知名的野果刚刚长出,经不理那野果钻心的酸涩,摘下便塞入口中。

    “噫……那小伙子疯了……”行路之人多为躲避洋人带来的战乱,原本不关心周遭,但见得俊美如同韩金镛一般的小伙子,光着脚,饮路边水,吃树上未熟的野果,却表现的如此自然,不由得心生怜悯,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怜如此的人才,却落得如此的下场,天煞的这世道。”

    韩金镛全然不顾自己亲眷名师挚友的感受,此刻又焉能把这些路人的评价放在心里。他饮罢吃饱,却把已经堪堪磨破的战靴重新套在脚上,发足狂奔,直跑到身边再没有避祸之人,路人口音再无熟悉感时,这才作罢。

    这一日,天色将晚,韩金镛身无分文,既无法打尖、又无力住店,只得寻找避风所在,堪堪强捱了一宿。次日天明,却陷入了最深的恐慌之中——

    韩金镛饿了,可他却没钱。

    放眼望去,华北平原一马平川,阡陌交通自有点点农田、草屋。可韩金镛凑上前扣响柴扉,却发现家家房门紧锁,人去屋空。

    韩金镛虽自幼长在农家,但接受的是正统的教育,又是侠义的门徒,自然明白不能破门而入、不可顺手牵羊的道理。纵然他双掌之力,可以轻易击碎门锁,进屋后一个窝头、一碗稀粥便能果腹,可他又焉能行出如此之事。思索奈何,只得叹口气,以御气的神行之法,继续前行。

    话说至这里,咱可得额外说一句。韩金镛初经大败,又适逢人生剧变,身体就已然亏着了。昨日里饮溪水、吃野果,虽说溪水清澈、野果酸涩,可终究不是正统的吃食,亏上加亏。更何况,昨夜晚间找了个避风的墙根强捱一宿,虽说春夏之交不甚寒冷,可如此浑浑噩噩的入睡,夜里股股凉意袭来,直钻入了韩金镛的骨头缝,韩金镛自己不觉,实际上,已经中了风寒。

    再发足前行,自感有股力不从心的感觉,韩金镛只道是腹内饥饿,最初并不以为意,可随即便感觉浑身酸痛,神行的速度,却不如往常了。

    自感身子越来越沉重、头脑越来越算账、四肢越来越乏力,韩金镛终于不再狂奔,而变狂奔为疾走。半日之功,疾走竟也毫无力气,变疾走为平速。再到了未时前后,平速走竟也难为,只得缓步慢行。

    韩金镛虽不是郎中,可在家苦读诗书之际,这医书、药书也念了不少,自视之,大概其知道自己已然病了。可一路向西南而行,自己行至何处,全然没有概念,再加上无论是大路之上,还是通幽之径,全然没有人烟,又去找何人问询。

    天色将暗之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