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回 世外高人

    第348回 世外高人 (第1/3页)

    且说,韩金镛重回车马店,感觉腹内饥饿,刚刚叫完简单的午餐,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之际,一个苍老而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却在韩金镛身边响起。

    “小伙子,帮我个忙,行么?”

    初听这声音,韩金镛不以为然,但细一琢磨,韩金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话之人,分明就是那夜探宋世荣竹林宅邸,揶揄埋汰宋世荣、车永宏之人。

    想到这里,韩金镛不由得加了几分小心。

    他睁开眼,四下观瞧,却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自己厢房门口的窗户根下。

    韩金镛站起身,朝此人观去。

    但得见,这人一身长衫略显陈旧,几乎已经洗褪了色,腿上的裤子也是打了补丁,唯独脚下穿的这双呢子快靴,倒还算新。

    这人见韩金镛起身,微微一笑,依旧是那副沙哑而又有些苍老的嗓音,说道:“小伙子,帮我个忙,行么?”

    “这位先生,你我素不相识,但能在这一片屋檐下生活,却已属不易,机缘至此,谈不上什么帮忙不帮忙,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说来便是!”韩金镛答道。

    “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中年男人的精神头,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但他脸上的皱纹堆垒,倒好似是饱受风霜,吃了不少苦,听韩金镛如此说话,他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搁在胸前,搓来搓去,搓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最近在这太谷县给误了,手头没有钱了。这些日子,住店的店钱刚好够,可是饭钱,实在是……”

    “哦!哦!哦!”韩金镛听到这里,才明白,此人是向自己求帮告借的,心里便有了底,只说道,“怎么,这位先生,您遇到难事儿了么?进来说!进来说!”

    韩金镛主动走到房门口,他推开房门,一把将此人让进屋中。

    “那真是叨扰了,实不相瞒,我实在是张不开口,可是,这太谷县又举目无亲。刚刚,那店里的伙计给我出了个主意,说您是个敞亮之人,找您开口,您兴许能给我救个急!”这人说道。

    “您是怎么误在太谷县的?误在这里多长时间了?”韩金镛微微一让,与这中年男人同座,顺势招呼伙计上茶。

    “我误在这里将近半年了!”这人回让,等韩金镛坐下自己才坐,等韩金镛端起盖碗喝茶,自己才端。

    一个个细节,韩金镛看在眼里,便知此人虽然衣着寒酸,但却是个识文断字的懂得礼数的人。

    “那么,您是做生意来的?”韩金镛问。

    “不错!实不相瞒,我是来做生意的,原本是要在山西道采买一批上好的黄河石,折返老家。未曾想,采石的木船在黄河里倾覆了,不但上好的黄河石没采到,还折了十几条人命。”这人点点头,说,“死在黄河湍急水流中的,都是壮年男人,都是自家的顶梁柱,惨状伤人,我一时头脑发热,便把手中原本采购石头的欠款,当抚恤散了。”

    “哦,这么说,您也是个心善之人啊!”韩金镛点点头,说,“众人皆见不得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陪眼泪的多,送钱粮的少,您此举,倒也显得义气!”

    “可是,我来这里,本是为黄河石而来,黄河石没采到,便无法返乡。”这人说,“没了本钱,便回不了家呀!”

    “确实,确实!”韩金镛问道,“这么说,您来找我,是要找我借钱?”

    “不然,不然!”这人说道,“我虽然散尽了本钱,但那些殒命的才是人的同行,见我行为如此,破受触动,便动了恻隐之心,他们义务帮我采了几块上好的黄河石,算是还了我这个人情。”

    “那好啊,如此说来,您就能回乡了呀!”韩金镛说。

    “倒也不尽然,主要是,我没有返乡的路费银啊!”这人说道,“尤其是,这黄河石硕大沉重,但是雇马车,就要雇四套的马车,还要有车把式,一路上人吃马喂,都要钱啊!”

    “那您还是找我借钱?”韩金镛再问。

    “我说了,我不是找您借钱!”这人回答。

    “您干脆跟我交底算了!”韩金镛左猜猜不中,右猜猜不着,一时间摸不到头脑,直言相问,“您干脆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我,我有什么能为您做的,也就是了!”

    “那我直说了!”这人说道,“一来,我这些日子手头颇有些紧张,只顾得了住店的店钱,却顾不了吃饭的饭前,已经好几天没吃饱饭了!”

    “那好办,管您几顿饭,不算什么,从今儿起,您的饭钱记在我的账下便是,花不了几个钱!”韩金镛说道,“纵然我们萍水相逢,甚至彼此连名字都不知道,我管您几顿饭,倒也还管的起!”

    “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呢!”这人说道。

    “其二又是什么呢?”韩金镛问。

    “这其二,我本是江南人士,把黄河石这一路辗转运往故土,路上数不清要多少艰难险阻,携带黄河石的原石,实在是有些沉重,我的主意是,在这里便把那硕大的黄河石劈凿砍剁,雕刻出个雏形,这样,重量便减轻了,我也好运输不是……”这人说道。

    “嗯嗯嗯,带一块大石头上路,确实是有些迟累,倒不如带个半成品走。”韩金镛点点头,问道,“却不知,这一层,我要如何帮您啊?我究竟能为您做些什么?”

    “实不相瞒,那黄河石,实在是顽劣。不仅是重量大,而且饱受了日精月华,质地极端的坚硬,之前我试了不少工具,皆难以对石头造成一丝一毫的损耗,甚至连个刻痕也难以落在石头上!”这人说。

    “唔唔唔!”韩金镛听到这里,微微起了疑心,他身子微微前倾,向这人问,“那请问,这位先生,我能怎么帮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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