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年轻的皇帝

    第一百二十章 年轻的皇帝 (第2/3页)

间的参与者。

    我……就在此刻,同哈布斯堡帝国的皇帝相谈甚欢?甚至被他当成了尊贵的客人?

    这真的是我吗?他不由得闪过了这样一个想法,对自己的这一生颇感离奇。

    我真的能够在这个时代当中,走出更加宽阔的路,直到将这个世界改得面目全非吗?他再度问自己。

    “德-特雷维尔先生?”也许是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的缘故,弗朗茨-约瑟夫轻轻地呼唤了他一声。这个语气恰到好处,冷淡中透出皇帝与凡人的距离,却又不显得傲慢。

    看来他这三年的皇帝没有白当,至少样子是学会了。夏尔在心里暗想。

    “抱歉,陛下,您给我的荣耀让我感觉愧不敢当,我真心希望做点什么回报您赐予我的礼遇。”夏尔连忙收敛回了自己的心思,笑容朝对方躬了躬身,“我只是有些担心我的妻子,她……”

    “您的妻子确实辛苦了。”皇帝陛下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她真值得我们敬佩。”

    夏尔和夏洛特一来到奥地利,就通过奥国宫廷的官员,将自己夫妇真正的来意——夏洛特想要去秘密拜访波旁王家的长公主殿下——告诉给了皇帝。而显然年轻的皇帝陛下对夏洛特的这种正统主义感情十分敬佩和支持,几乎是在立刻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也许正是因为夏洛特的正统主义忠贞感情,他才会对特雷维尔夫妇如此突然这么另眼相看吧——毕竟,也许在如今的法国人里面,还对波旁王家抱有如此强烈感情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

    从两个家族的历史来看,也许他感受到了某种兔死狐悲一般的情绪?

    从波旁王朝刚刚开始建立,到它彻底离开法兰西的王座,两个世纪当中哈布斯堡家族和波旁们一直都在争锋,在他们全盛的时候,他们统治了大半个欧洲的疆土,那时候波旁们是他们统治欧洲的最大障碍。但是要说最能理解哈布斯堡的。那自然就是波旁们了。

    而命运也同样在作弄这两个家族,当波旁王家在恐怖革命浪潮之下奄奄一息的时候,奥地利也没有因为这个曾经的最大敌人的陨落而达成独霸欧洲的夙愿,反而也同样跟着它走向了衰颓的不归路——虽然它在帝国皇位上比波旁多呆了一个多世纪。但是后面这一个多世纪里面,它充其量是列强当中一个凑数的而已,一直活在岌岌可危的阴影之下,被拿破仑、俾斯麦等等欧洲的巨人先后压在身下。

    最奇特的是,命运还在波旁王族的最后时光里。给它安了一个来自于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后。并且,当法国于1830年,在又一场新的革命当中再次背弃掉波旁王家的时候,又是这个家族收留了波旁王家的最后残遗。

    “非常感谢您,陛下。”夏尔朝他点了点头致谢,“您给我授予勋章,而我将会以我对奥地利和哈布斯堡家族最诚挚的敬意来回报您。”

    “我希望是最诚挚的。”皇帝陛下以一种略微有些狐疑的眼神瞟了夏尔一眼,似乎是在怀疑他的诚意。

    这个年轻人,还不善于在外交套话当中掩饰自己的感情,不过相信不久之后。他就可以在辞藻的浓雾当中进退自如了。

    “陛下,请无论如何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我认为,法兰西和奥地利是命运的共同体,它们有同样的思想、同样的理念,对欧洲也有同样美好的愿景,也拥有同样的危机感。”夏尔更加站直了,自信满满地看着皇帝陛下,“我会致力于法奥之间的友谊,哪怕为此付出我的一生!”

    他的目光十分热切,带有一种从容不迫、甚至可以说是不容置疑的自信力。而皇帝陛下则不期然间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视线,显得有些不自然。

    “谢谢您,德-特雷维尔先生。”片刻之后,他低声说。“我同样也希望奥地利能够和法国保持友好,愿上帝保佑我们两国之间的友谊。”

    他这种迟疑而且逃避的反应,并没有出乎夏尔的意料。

    如果是路易-波拿巴,他会同样挺起胸膛来,用同样的华丽言辞来表达自己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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