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皇帝与伯爵

    3,皇帝与伯爵 (第2/3页)

用它们,感谢上帝保佑,迄今为止我都做到了,我深信接下来也会一样,绝不会让您失望。”

    接着,还没有等皇帝回答,他伸手到了衣兜里面,然后掏出了一个物件递到了陛下的面前。

    在短暂的惊诧之后,皇帝陛下马上看出,这是一个翠绿色的盒子,在基督山伯爵白皙的手掌上散发出幽亮的光华,而在盒子上方,有一个金质的盖子。

    ……这是,整块的翡翠做的?

    还没有等皇帝陛下回过神来,伯爵又伸手打开了小盒子,瞬间房间的光华更加璀璨了——那里面是一块硕大的钻石。

    经过精心雕琢的钻石折射着迷幻的彩色,让皇帝陛下有些炫目失神。

    “请允许我将它们进献给您,陛下!”就在这时候,伯爵声音又在陛下耳边响起,“这是我花费了一段时间搜集的宝物,希望您能够满意。”

    皇帝虽然拥有一个国家,但是这样的礼物也并不能经常收到,所以哪怕是他,也一瞬间稍微有些惊讶。“您……给我?”

    “我找到了三块同样的,”基督山伯爵低声回答。“一块我送给了奥斯曼的苏丹,他把它镶在了他的佩刀上,另一块让我送给了我们的圣父教皇,他把它和您父亲送给庇护七世的那一块,一同镶在他的圣冠上了,而最后和最大的这一块,我认为只有您才配得上使用它——至于里面的钻石,是我从非洲买到的,卖家跟我说过一百年内很难再找到同样大的了,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内容却足以让太多人变色,甚至就连皇帝陛下也是如此——翡翠本身的价值,和另外两个人的地位,都足以配得上他。

    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大一块翡翠和钻石送人,说不是顶尖富豪也没人信吧。

    “如果您是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实力的话,那么您成功了。”回过神来的皇帝,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皇帝不会拒绝别人进献的礼物,但是皇帝会给他同样的赠礼,甚至更多的。伯爵,我相信了您的诚意了。”

    “那么,我恭候您的差遣,陛下。”伯爵又躬了躬身,似乎在等待着陛下交付给他任务。

    “您说您见过庇护八世,那么我听说他是非正常死亡的,是真的吗?”陛下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刚才基督山说的是他将一块翡翠送给了庇护八世,但是庇护八世已经在1830年死去了,现在的教皇是庇护九世。

    “是真的,陛下,我可以跟您确认。”伯爵冷静地回答,仿佛自己透露的只是一件小事一样。“他是被人毒死的,就和过去的许多教皇一样。”

    “果然如此啊……教廷的老戏码了。”皇帝陛下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伯爵能够确认这件事,那就说明他足够了解内情,也足够有实力——足以成为陛下可用的棋子,只要他愿意。

    沉吟了片刻之后,皇帝陛下再度开口了,“那么,伯爵,您有能力让教廷和撒丁人和解吗?实话告诉您吧,卡洛-阿尔贝托国王,向我求情,希望我能够帮助他对抗奥地利人和教会……可是我希望他和教会和解。”

    现在撒丁王国的卡洛-阿尔贝托国王,出身于萨伏依王朝的旁系,他是在巴黎和日内瓦长大,曾经为拿破仑皇帝效劳过,并且在1810年由拿破仑封为伯爵。1821年3月,国王维克托-伊曼纽尔一世逊位,他成为摄政,迅速颁布了一部开明宪法。但卡洛-腓力切继位国王之后,马上废除了他制定的宪法并把他打入大牢。

    直到1831年卡洛-费利切国王去世,他才继位。

    这位国王,思想开明,雄心勃勃,一心想要让自己的国家成为意大利的主宰,所以他和控制了北意大利的奥地利、以及控制了罗马的教会关系都很差。

    撒丁的国力弱小,在这种情况下,向法兰西寻求帮助自然也就很正常了。

    “做大事的人只能顺应时势,如果时势允许,那么看上去再不可能的事情也会发生。”也许是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伯爵马上就回答了陛下的问题,“以目前的时势来看,我认为这是有可能的。”

    “哦?”

    “陛下,以我的揣度来看,对您来说,撒丁人和教皇,本质上都是一回事,都是您的棋子而已,您希望他们的对抗,但是又希望这种对抗不至于超出应有的限度,对吗?”伯爵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皇帝陛下。“如果我说错了,请您指正,我认为如果您希望我去做什么,那我就需要知道其中的用意。”

    伯爵如此的单刀直入,让皇帝又有些错愕。

    他的皇帝,可不是每次都会有人去这么跟他说话。

    不过他并不愤怒,甚至感到有些新奇有趣。

    “是啊,我们需要坦诚,所以我跟您承认吧,我回信给国王了,告诉他我支持他,但是我同样也告诉了教皇,我支持教会,所以我需要以某种方式,把这两个立场统一起来。”皇帝以罕见的坦诚回答了这位伯爵,“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将撒丁变成一个唯法兰西是从的附庸国——以和平的手段。是的,和平的手段,这是底线。我和我的父亲都认为,为了法兰西的安全,让周边的小国对它唯命是从是最重要的,然而……”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皇帝突然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颓然,“在过去的几十年,法兰西已经给欧洲带来了太重的阴影了,现在如果贸然以激烈手段去颠覆去改变和约的话,为时尚早,我们不能再次引起欧洲的围攻了。这些年里面我们一直都在试探性地往前走,往前走,但是在最后还是有一堵墙是不能过去的。”

    “那堵墙是阿尔卑斯山和山后面的那个国家,对吗?”伯爵突然问。“我注意到了,您提到了三方,却只希望两方和好,奥地利人被您排除在外了。”

    皇帝抬起头来,然后突然噗嗤地笑了出来。

    “您简直比那些职业外交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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