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成事在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成事在人 (第2/3页)

什么却被旁边的苏烈拉扯了一下。

    “我们都急切地想要赶去支援江陵!”吕哲环视表情各异的军官们:“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应该更加的冷静!”

    声音很大,向这边看的人都能清晰地听见在说什么。

    中军位置吕哲已经吸取教训,现在是秦军与六国兵卒各自分成两边驻扎,他可不希望在紧急时刻全是单一的秦军或是六国兵卒,上次可以杀人威慑,不代表次次都能奏效。

    秦军的士卒很注意在听,六国兵卒也是倾耳倾听。

    对于秦军来说,其实他们明白只有击败近在眼前的百越敌军才有可能回援江陵,一旦他们不管不顾转身就向江陵开拔,军心不稳再加上行军姿态必然会被百越人击溃,这是最基本的军事常识,哪怕只打过几次战的小兵都知道。

    六国兵卒才不管江陵怎么样,他们在乎的是眼前的这支百越人,想要保护好后方的亲人就必需击败百越人,而他们也清楚光靠自己无法办到。所以呢,他们心里有两种担心,怕吕哲下令全军开拔前往江陵,或是秦军开拔只留下他们。

    李云聪推开挡路的苏烈:“你一直在说冷静……”,看到吕哲冰冷的目光忍不住一窒,控制情绪:“两次对战,我军消灭敌军起码有一万人,可是,”他指向不断敲响战鼓聚集人的百越方向,情绪激动,“看看他们,昨天消灭了一万,今天还是那么多人,等我们击败这支敌军,上将军恐怕……!”

    没那么快的,屠睢和任嚣没那么快完蛋,吕哲至少可以肯定这一点。

    秦军骁勇善战,这是吕哲领导一校秦军经过战争后得出的最直面印象,江陵那边也有一校秦军。

    江陵那里的六国遗民不像夷陵这边早就准备叛乱,他们是在被动的形式下被郑氏与昭氏拉下水。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发生叛的乱怎么可能有足够的兵器,全副武装的五千秦军或许无法镇压叛军,但是对持一段时间是不成问题的。

    为什么会说是拉下水?这是一个乡土人情的年代。同样身为六国遗民的出身,郑氏与昭氏领着乱军前去攻击江陵,那么秦军会怎么看待身在江陵的六国人士,哪怕一时间安抚最后也必然清洗,江陵的六国遗民为了自保就不得不被动参与叛乱,这是情势使然与智力无关。

    不过,吕哲无法去和他们说这些,他沉默了一下,看向喧哗声中不断靠近的百越部队:“是啊,越打人越多。”

    百越的人口到底有多少,他们又出动了多少人,这一些吕哲都无法推演出来。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要沉住气。”吕哲举起手做握拳状:“现在有建制有能力支援江陵的部队只有我们这一支!”

    几乎所有五百主都是神情一振,他们期待吕哲说出“出击,击溃那帮蝼蚁”的豪情壮语。

    吕哲没有,他问:“如果我们心急兵败,那还有谁能够支援江陵?”

    现场一阵无言。

    说到底还是因为是临时主将,对军队的控制权不足,没有形成根深蒂固的威信,吕哲带兵的过程实在太艰难了。他无法一言而决,每次做出什么决定总是需要一再的解释,稍微有点意图不明就会有人提出质疑,一个两个或许可以杀掉立威,但是有疑问的人数一多就不是靠杀能够解决的,反而杀多了会加速部队的崩溃。

    难,太难了!

    累,太累了!

    集结部队押进的百越人已经在骂战,不过估计能听懂在骂些什么的人绝对不多,似乎也是意识到语言不通,很多百越人干脆掏出生殖器撒尿以示侮辱。

    “各自回去约束部下。”吕哲沉闷声道:“擅自出战者,以军律处置!”

    紧闭营盘据不接战是吕哲现在的选择,他知道这么做会使得秦军蔓延不满的情绪,不过在为将者看来蓄积麾下部队的怒气也是战术的一种。

    看向卫瀚,吕哲低声道:“将新的斥候官找来。”

    卫瀚自然是应命而去。

    等待秦军的军官们皆自离去,燕彼才从拐角处走出来,他走上去并不出声。

    “你们派人前往江陵了。”这不是一个问句,吕哲玩味地看着燕彼:“江陵的那些人会听你们的?”

    派人前往江陵并不是出自吕哲的指派,不过燕彼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都没有,他十分恭敬:“覆灭与生存,江陵的那些人知道怎么选择。”

    吕哲其实很不明白一点,他们怎么就觉得汇集到自己麾下就有生存的保障呢?他没有问,而是看着燕彼等待下文。

    果然,燕彼往下说:“军主,或许冒昧,但是……彼真的想知道,您到底是……”

    吕哲嘿然一笑,“你也要如范增那般问我,我是不是秦人?”

    “不。”燕彼说:“是您的想法。”

    想法?吕哲有些出神。是啊,他也不太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拥有一支听命于自己的部队?是的,这是吕哲的第一个想法。

    然后呢?然后做什么?

    反秦吗?似乎跟着潮流走是一个不错的顺势选择。

    助秦?这个与身份没有冲突。

    割据?这已经被证明是走不通的。

    到底是什么想法?

    吕哲在这一刻有些茫然:“你们在意我是秦人的身份吗?”

    燕彼如实答:“看您说的‘秦人’是怎么样的‘秦人’。”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如残暴不拿我们当人的秦人,把我们当人、当成助力的秦人。您是怎么样的秦人?”

    是什么样的秦人?吕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秦人,他好像没得选,当一个不残暴的秦人如何,残暴的秦人又如何,不都是秦人么!

    营盘前的百余人依然在叫嚣,他们不但在撒尿甚至已经在拉屎,阵阵的谩骂嘲笑声是那么的刺耳。

    万分疲惫的吕哲出神地看着骂战的百越人,像是在呢喃:“你们怎么看秦国?”

    燕彼下意识想回答“秦国残暴”到了嘴边吞咽下去,他不是顾忌吕哲秦人所以不说,而是反应过来那句问话没那么简单。

    有一件事情是吕哲所不知道的。

    在历史上,任嚣一直在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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