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之也难,弃之可惜!

    争之也难,弃之可惜! (第2/3页)

    当隐蕃藏在暗处,看着细作取走了密信,他轻轻了吐了一口气。

    他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密信能不能送到司马懿的手中,就要看天意了。

    隐蕃刚刚回到大帐,有人来通知他,镇南将军要见他。隐蕃听了不禁一愣,魏霸这么多天都没理他,就像是大营里根本没他这个人一样,就是他求见,魏霸也借口军务繁忙不肯见他,今天怎么主动邀见?

    隐蕃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来到了魏霸的中军大帐。魏霸神态平静,斜倚在案前,一手端着水杯,一手在大腿上轻轻的叩击着。听到隐蕃的脚步声,他缓缓的转过头,看了隐蕃一眼,笑了。

    看到魏霸的笑容,隐蕃却没有任何喜悦,心里反而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他强自镇静的行了礼,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不知道将军召我前来,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魏霸摆了摆手,有武卒拿过一张席,摆在他的对面。魏霸示意隐蕃道:“坐吧。”

    “谢将军赐座。”隐蕃在席上坐好,借着整理衣摆的机会,稳了稳心神,然后抬起头,用恭敬而不失尊严的笑容看着魏霸。

    魏霸脸上的笑意更浓,意味更丰富。

    “敢问隐君年庚几何?”

    “有劳将军关心,蕃今年二十有三。”

    “这么说,隐君还比我年长一岁。”魏霸将一杯水推到隐蕃面前,笑道:“兵者,死生之事,不敢饮酒,只能以水代酒,敬隐君一杯。”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杯向隐蕃示意。

    隐蕃接过水杯,浅浅的呷了一口,笑道:“多谢将军。”

    “不客气。”魏霸将水杯放在案上,双手jiāo叉在一起,拇指飞快的互相绕动着。“隐君是青州人?”

    “正是。”

    “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老母,弱妹。”

    “原来隐君是独子啊。”魏霸感慨道:“隐姓虽然古老,却非常少见,隐君又是独子,说不定就是隐姓的单传,你来行间,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隐蕃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但他强行压制着这种不安,反而抬起头,迎着魏霸的目光,笑道:“将军,这个问题不用再说了吧?”

    魏霸微微一笑,果然没有再说。“你知道吗,从骠骑将军准备襄阳之战开始,到现在已经四五个月了。在刚刚过去的这几个月中,魏国已经将主力从关中战区调到了南阳战区,目前南阳有樊城司马懿的两万人,比阳张郃的一万精骑,宛城曹睿的两万禁军,南乡郡有曹宇、毋丘俭的六七千人。向东去,扬州军团的满宠两万余人驻扎在六安,扬州刺史王凌的万余人在淮yīn与孙韶对峙。”

    魏霸一边说着,一边用蘸着水,在案上画了一个草图。

    “这是魏国的动向,我再对你说说吴国的动静。”魏霸接着又画了起来:“孙韶刚才已经说了,我们向西说。张承率军万余,正驻在皖县,前锋已达潜山一带。陆逊率军三万,目前驻扎在柴桑。隐君,你看出来没有?”

    魏霸又蘸了一点水,将几个点连接起来。“这是一个口袋,是一个陷阱。”

    隐蕃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脸色也有些发白。魏霸对曹魏双方的兵力部署这么清楚,并不意外,毕竟大军的驻扎不是几百人的小部队,只要花时间,总是可以搞清楚的。这当然是个陷阱,是专门为他魏霸准备的陷阱,可是魏霸依然这么轻松,那就有问题了。

    如果他早就知道这个陷阱的存在,那他派陈到、冯进去干什么?或者,陈到、冯进根本不是去豫州?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送给司马懿的消息就是假消息。

    “你是不是担心误导了骠骑将军?”

    隐蕃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扼住了,呼吸困难。他强自镇静的苦笑道:“骠骑将军的军令说得明白,你兄长魏风还在襄阳,你就不怕害了自己的兄长?”

    “我说的不是襄阳的骠骑将军,我说的是樊城的骠骑将军。”魏霸无声的笑了起来,加重了语气:“我说的是司马懿。”

    隐蕃的脸更白了,他颤抖着抗声道:“如果将军还想试探我,那恕我无意奉陪,告辞。”

    “你不要急。”魏霸摆摆手:“等我说完,你再走不迟。”他戏谑的看了隐蕃一眼:“我告诉你吧,这个陷阱是专为我准备的。如果不是为了诱杀我,曹睿不会让司马懿轻易的放弃救援襄阳,如果不是为了诱杀我,哪怕有孙公主的面子,孙权也不会让我通过江夏,进入豫州。他们都想杀我,所以很默契的布下了这么一个口袋阵。孙权那里,是我故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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