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 一个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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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愠sè的男子,他的眉毛时时刻刻都纠结在一起,好像全世界都得罪了他一般。额头、眼角的皱纹透lù着岁月的痕迹,也透lù出这个男人的冷峻气质。伊登一哈德逊的鼻粱和脸庞,和他很像。这是他的父亲。

    埃文一贝尔想起昨天晚上父子见面时的场景,迪兰一哈德逊那对纠缠在一起的浓眉似乎越发难舍难分了,眼底的嫌恶不像是看到自己的儿子,倒像是看到了路边的马粪。迪兰一哈德逊瞥了伊登一哈德逊一眼,嘟囔了一句“没钱用了?”

    伊登一哈德逊没有回答,依旧是一脸的僵硬。

    迪兰一哈德逊抛下一句“有事找我秘书。”然后就离开了。后面跟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微笑地做起了自我介绍,那烈焰红chún点燃了小岛上yīn冷的天气“你好,我是依娜,哈德逊先生的秘书。”后来,埃文一贝尔才知道,这是伊登一哈德逊所知道的秘书中,第十任了。

    在迪兰一哈德逊的右手边,一个穿着黑sè套装的女子,风韵袅袅,双手提着一个黑sè的普拉达包,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大家都会以为她正在为这场葬礼悲痛万分。如果埃文一贝尔不是演员,如果埃文贝尔没有听见十分钟前她与伊登一哈德逊碰见时说的那句“定制鼻装?价值不菲,哪儿定制的?萨维尔街?还是在美国?给我一个名片吧。”想必埃文一贝尔也会如此认为。这是伊登一哈德逊的母亲。

    凯西一哈德逊昨天并没有和丈夫一起出现,她是到晚上八点才抵达的。去世的,正是她的母亲,伊登一哈德逊的外祖母。但是,凯西一哈德逊到达自后的第一句话,却是“不要烦我,我要去泡澡,做一个面膜。该死的天气,让我的皮肤像是沙漠里风干的仙人掌。”之后,伊登一哈德逊就没有能够再见到他母亲了,知道今天早上,葬礼的十分钟之前。

    埃文一贝尔转过头,看向了正在主持葬礼的牧师,心中却是轻叹了一口气。上一辈子,他和父母的关系,差不多也就是如此了。没有交流,没有任何交流,甚至连电话都需要秘书转接,他的高中三年只见过父母三次,大学四年更是只见过两次。不过,比起伊登一哈德逊,他算幸运的了。至少,他只是和父母梳理,有等于没有。而伊登一哈德逊的父母,不仅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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