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补天裂 第十七章 千骑卷平冈(四)

    第三卷 补天裂 第十七章 千骑卷平冈(四) (第2/3页)

他们所有枷锁。由着他们闹去了…………不过学生还有句话,这终是行险。”

    萧言神色不动,淡淡道:“河东不能丢,女真鞑子必须打。这些添乱的人得收拾。我就这么大点力量,不行险如何周旋得过来?而且没有名义,我也不能当真屠了汴梁诸公,不然就真是天下之敌。从此再无名分大义,天下乱了,就是便宜了女真鞑子。不管有多险。总得试一遭,你不必多劝了。”

    方腾摇摇头:“该劝的学生早已劝过。这个时候就不必饶舌了。只是还有些担心燕王安危罢了,除了貂帽都一部与燕王直。中军去后,这支新军毕竟汴梁土著居多。一旦有变,只怕燕王…………”

    说到这里,方腾长叹一声。

    萧言冷冷一笑:“老子这条命留着和贼老天叫劲呢,没那么容易被人收走。只要你配合得好,我在汴梁有如泰山之安。”

    方腾默然少顷,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稍吐酒气,奋然起身:“都随燕王走到此间了,就再拼杀一场!朝中诸公难道就看不到,女真两路大军逼迫,燕王竭尽全力,也不过就是敷衍河东一路罢了。河北方面,就是全然敞开!女真从河北而进,就是社稷倾覆之危!也就是燕王率领吾辈犹在死战!这些人还要折断唯一柱梁,真正不知道是如何所想?”

    萧言淡淡一笑,并不想多说什么。

    真实历史上,第一次开封保卫战中,各地军将义军自发汇聚勤王,除了西军等野战主力十余万之外,汴梁左近另有汇聚而成的勤王之师垂三十万上下。这些军马,除了西军等经制之军外,多是装备简陋,粮秣不足。可就是这些军马屡败屡战,与女真大军纠缠不休,才让已然有些疲惫的女真大军索取了大量财货之后,解围而去。

    可汴梁中枢诸公,却忧心于原来内重外轻的画皮被戳穿。怕这些勤王之军势大难制。更怕西军常驻汴梁,动摇他们地位。就跟发了疯也似的驱赶着这些军马去援救收复太原府。

    军将士卒,都服从了汴梁的命令。义无反顾的杀入了河东重重山地之间。数十万粮秣不充,军械匮乏的军马,次第为女真击破。到第二次汴梁之围的时候,已然再无可战之军了。

    赵宋两代君王连同中枢当道诸公花样作死如此,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真是可惜了埋骨河东群山的数十万汉家男儿!

    真是可惜了与赵宋官家殉葬的北地无数生灵!

    此时此刻,萧言只能默然看着方腾拂袖起身,行礼而去。而萧言也郑重的还了一个礼。

    但愿此次,能顺利制压汴梁这些只会掣肘之辈。让自己能好生与女真厮杀个痛快!

    若是你们想死,我又何惜成全你们?

    方腾去后良久。萧言霍然起身,对门外值守的燕王直甲士吩咐:“传陈五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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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宗翰意气风发的下令集结应州的大军向南征伐之际。在萧言在汴梁苦心布置之际。

    在大宋泾源军治所渭州种家宅院之中,种师中与姚古两人。正与一白须绿袍老者默然对坐。

    姚古还是那副精壮模样,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满是野心勃勃。种师道病重将亡。朝局变化。原来文臣对武臣的压制,种家对整个陕西四路的压制,看来都要走到尽头了。这个时局,正是手握军马之人博更大权势富贵的机会!萧言这个南来子都能做到的事情,某为西军重将,又如何做不到?

    种师中却消瘦了许多。这些时日,一直照顾自家病重垂危的哥哥种师道。小种兄弟情深,多少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他也是颇有岁数的人了。劳累下来,须发蓬松,眼睛也深深的洼了下去。整个人都跟芦柴棒子也似。

    与他们对坐之人,正是都门蔡京遣来使者宗泽。

    宗泽此来,虽然是说动西军提军而东,觑着机会,一举摧垮萧言。甚而是直入汴梁,为蔡京等人后盾,让萧言再也无法凭借手中军马一手遮天。

    可宗泽这个说客,却是有点不称职。出示凭信。将蔡京交代的话说完就算了事。没有镇日缠着小种不放,更和其他西军军将没有什么往还。每日就闭门不出,当汴梁有消息传来。才求见告知一声。

    说客如此,小种又心系自家兄长病情。整个西军,到现在还未曾如何动员起来。至少是泾源军作为西军骨干,还未曾有所举动,收拢分驻各处的军马。

    倒是姚古,却上心得很。传令自家秦凤军已然在收拢各部,拣选精锐,做随时出发的准备。不过秦凤军单弱,没有泾源军这支骨干。单凭秦凤军所部,对上萧言姚古还有点没底气。

    这些时日。姚古不断派人传令加紧整备自家秦凤军,一边就围着小种打转。拼命想说服他早点提兵东进。加入这场空前的朝争之中。

    这几日宗泽除了来拜通报了燕王与茂德帝姬大婚消息之外,又在自家住所宅着。急得姚古上蹿下跳。直到今日,宗泽才结束闭关,又带来了一个要紧消息。

    其实这消息,小种和姚古都知道了。西军同样有驻京办事处之类的机构。作为一个巨大团体,时刻窥伺中枢动作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宫变以来,汴梁消息就流水价的一直传了过来。

    河东军情紧急,宗翰已然率领大军抵达云内。燕王萧言准备择日誓师北伐,此前先发麾下精锐中军,支撑河东云内战局。

    这个萧言,终于露出了破绽。他竟然自信于在河东云内大战的同时,还能将以一支没了骨干的新军压服汴梁,同时对付东面西面西军永宁军这样的强镇?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可小种和姚古还是耐心的听宗泽将汴梁消息说完。而宗泽说完之后,就闭嘴不语。仿佛自家不是说客,只是一个居间传递军情的人物而已。

    姚古不满的看了宗泽一眼,转向小种,急切的道:“萧贼发其中军出征之事为真,说不定这两日便要出发了!这个机会,再当错过,俺们就只能看着萧贼稳住阵脚了!到时候再除南来子,可就难矣!”

    种师中仍在沉吟,突然动问宗泽:“萧言在汴梁新设军马,除了中军骨干为他搜拢的久战精锐之外,其余各厢,真全是汴梁土著么?”

    没人发问,宗泽就只是闭嘴。小种动问。宗泽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除中军外,其余四厢军马约五十指挥,差不多都是拱卫禁军出身。应全为汴梁土著。”

    种师中又追问一句:“老公相与梁溪先生等。应该有联络这些拱卫禁军出身辈的举动罢?”

    宗泽默然少顷,最后还是点点头:“但是汴梁土著。盘根错节,总有可以说动处。且此辈虽然为萧言所用,参与了宫变。但是还乐居于汴梁繁盛之地,原都中禁军习气也未能尽去。远去河东征伐,此辈军心颇为骚然。自谓为萧言拿下了汴梁,奉他为燕王。则应永驻都门,粮饷丰厚,传诸子孙。其间自然有可以下手处。老公相与梁溪先生大才。且奔走之士众多,老公相更掌国用财计,说动此辈,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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