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哥舒夜带刀

    第026章 哥舒夜带刀 (第2/3页)

兵从四面八方像行军蚊一般蜂拥入城,瓜州城头蹄声如雷,人喊马嘶,箭矢穿空。牛羊乱叫,乱哄哄的好像要天塌地陷一般。

    归义军仍有一少部分忠于曹氏的兵将在竭死抵抗,进行巷战,而更多的归义军将士已将兵器抛在地上,高举双手站在墙边,接受夏州军受降了。曹氏大势已去。

    曹延恭、曹子涛叔侄率领最忠心的人马狼狈逃入内城,匆匆闭紧了大门,大门旋即就在重重的撞击声中隆隆响起,震得城上沙石簌簌而下,也不知城门在如此猛烈的撞击下还能支撑多久,外边的兵马实在是太多了,守城的士卒在城头上面对着骤急如雨的箭矢根本抬不起头来,还如何对城下撞城的夏州兵予以压制?

    曹延恭又恨又悔,恨只恨自己糊涂,不该把自沙州逃来的人放进城。也不知这些自沙州逃来的兵将是真他娘的忠心,还是受杨浩支使弄进城来的奸细,一进城就到处嚷嚷沙州已经姓了杨,而且把张承先那老匹夫盅惑人心的话到处传扬,等他觉不妙,想要控制住这些人时,消息已像瘦瘦一般在全城传开了。

    面对夏州军本就没甚么坚决战意的归义军更是消极起来,杨浩似也得到了沙州到手的消息,这时候一面喊着口号令城中守军弃械投降,一面动了最猛烈的攻击,其结果不问可知。就如蚁溃长堤一般,有一处被攻克,整个瓜州城便迅陷入全面失守的状态,夏州军进城了。

    “轰!”一座城门在巨木的不断撞击下四分五分裂,巨木一丢,还不等城中守军放箭,那些撞城兵便向两侧逃了开去,在他们身后,一队骑兵高擎雪亮的钢刀,跨马扬刀,扑了进来,立时又是一阵昏天黑地的大战,马踏长街,铁蹄践尸,暴烈的叱喝,凄惨的呼号四旭  ”

    “叔,不成了,咱们降了吧

    曹子涛的髻被射乱了,他披头散、失魂落魄地提着刀闯进内城最后的堡垒,那座高高的烽火台,身上鲜血淋漓。

    烽火台完好无损,一窖储放着蒿艾、狼粪、牛粪,用以白天施放狼烟,一窖储放着浸了油的薪柴大木,用以夜间放火。可是,这时候还有什么用呢?纵然点燃烽火台,又有谁人来援?烽火台下战鼓隆隆,铁骑呼啸。眼见得夏州兵越战越勇小旌旗所至,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势不可挡,就算想点燃烽火博美人一笑,怕也没人笑得出来了吧。

    “降?为什么要降,为什么要降?”曹延恭势若疯癫,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曹子涛,看得曹子涛连连后退。

    “弃械不杀!投降不杀!”呐喊声此起彼伏,内城中反抗的嘶杀声越来越小了,曹子涛扶着烽火台向下边一看,焦急地回头叫道:“叔啊,内城也已全部失陷,咱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投降吧,降了吧”。

    曹延恭披头散,举起手中的剑疯狂地大吼道:“滚!给我滚下去!统统给我滚下去!”

    曹子涛与几名侍卫被狼狈不堪地赶下烽火台,这时一队夏州武士已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如狮搏兔,斗志全无的曹子涛和几名侍卫匆匆招架片刻。便又向烽火台上退却,这时他们突然现那些夏州兵停止了攻击。全部仰头向上望去,曹子涛忽有所觉,猛地扭头一看,就见烽火台上烈焰冲宵而起。

    曹子涛大惊失色。转身就往烽火台上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叔,被

    那几个侍卫看着烽火台上怒卷的烈焰,手中的兵器当唾一声落了地,可是他们失魂落魄的,全不察觉。

    曹子涛慌慌张张地跑上烽火台,烈焰焚天,炽烈的热浪扑面而来,将他扑了个踉跄,曹子涛扣陛四顾,就见曹延恭站在前边不远处,热浪烘烤得他披散的头都卷曲起来,热浪扭曲了光线,曹延恭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水中的倒影一般摇曳着。

    “叔曹子涛只喊了半声,扑面而来的热浪卷进喉咙,就呛住了他的声音,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曹延恭以袖一遮面,忽然向前飞奔两步。一纵身,便跃进了那熊熊烈焰,身影瞬间便被烈火完全吞噬。

    曹子涛惨叫道:“叔!

    在他背后,一个高大彪悍的夏州兵已扑了上来,凶睛如虎,手中血淋淋的钢刀自他背后高高举起,,

    杨浩提着剑踏入瓜州刺史府,一路行来。伏尸枕藉,血溅当地。

    艾义海随行于侧,匆匆禀报:“曹延恭投烽火台**,经人指认,曹子涛亦在烽八口品被我将十枭曹延恭所有亲信嫡系,除战死者外,州甘伤就擒或弃械投降者皆已被控制在这刺史府后宅。”

    杨浩在原本富丽堂皇,此时却遍地鲜血的大厅中站住,游目四顾,沉声说道:“打扫战场,安抚百姓,严肃军纪,但有抢劫、强*奸者格杀勿论,扰民欺民者重责三十军棍。本帅马上赶去瓜州,要迅稳定瓜沙二州,时其实施统治,少不得各大家族的助力。这里的事一俟解决。马上就得率大军回师。”

    “是,对曹延恭这些心腹嫡系们怎么处置办?曹家是沙州第三大世家。家族极其庞知,

    “全部押往夏州,做为战俘小曹氏族人不论男女全部充做官奴。分配去做工、务农!”

    杨浩柱剑而立,冷酷地说道:“沙州曹氏,我要连根拔起,迁地而居。全部打散。有恩也要有威,恩抚沙州八大家族。而曹家”必须从沙州抹去,抹得干干净净,以后不管哪个家族,想要扯旗起刺,都得给我三思而后行!”

    黄沙漫漫,数十名轻甲抱肚的武士在一个身穿明光甲的将领带领下,夹持着一个头戴黑色慢头,身穿圆领袍衫的文士和一个头戴卢帽、身穿大红袈裟的和尚,狼狈地自阿尔金山下向前狂奔,他们的打扮,竟然是原汁原味的大唐装束。

    在他们后面,是百余名身穿条纹长袍,连头带面都裹在汗巾里的回讫武士,手举弯刀。呼啸而来,不时有人施放箭矢。前边的大唐武士边逃边在马上还射冷箭,双方箭来箭往,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一个校尉模样的人眼见追兵越来越近,忽地勒马大叫:“将军。追兵难以摆脱,再这么下去,咱们就完了,请将军护持李大人和慧生大师继续前行,我等竭死阻拦追兵!”

    说着他弃弓于地,拔出笔直雪亮的横刀,一道锋寒的光芒冲宵而起。亢声大喝道:“狮子王的勇士们,我们绝不惧怕任何敌人,为了完成大王交付给我们的使命,和他们拼了!”

    “杀!杀!杀!”一个个武士急急勒住了战马,弃了弓箭,拔出了横刀,几十柄锋利无匹的横刀直指长空,迅排成了一个小小的锲形阵,突然加,向回冲去。

    “丹丹乌里克!”

    一个身着明光甲的将军勒马狂叫一声,那些侍卫们充耳不闻,已是义无反顾地向追兵迎去,他长长叹息一声,含泪道:“李大人、慧生大师,我们走!”

    慧生大师双手合什,高颂一声佛号道:“佛祖保佑你们!”说罢一拨战马。随着那帐头圆衫的文士快马加鞭,向前奔去。

    “哦哦呵呵吧  ”哦哦呵呵听  ,

    追兵出怪异的呼叫,眼见数十名身着轻便的半身皮甲,腰束狮兽纹换肚的武士迎面扑来,他们也收起了弓箭。拔出了雪亮的弯刀,用回讫语大叫道:“日月神无处不在,真神的信徒战无不胜,杀光这些异教徒,冲啊!”

    百余名弯刀武士催马如飞,搅起漫天黄沙,滚滚沙尘之中,像一条土龙般朝着那些唐装武士冲了过去,铁骑呼啸,刀剑相交,人人皆决意赴死,血染黄沙”

    “我”我不成了,咱们”川咱们歇一歇吧。”

    由于那些武士舍命阻拦,将军护持着那个文士与和尚暂时摆脱了追兵。也不知赶出了多远,只见山势仍连绵不绝,黄沙仍旧无根无际。也不知几时才能走得出是  毒辣辣的太阳惧烤着他们,那文士嘴唇辙裂。精疲力竭,两条大腿已经磨破了,再也挥不动马鞭,行不得一步了。他摇了摇一滴水声也没有的水囊,绝望地叫道。

    “大人,不能休息啊。三百武士,一路追杀之下。就只剩下咱们三个人了。三百将士的血不能白流啊。”

    身穿明光甲的将军将自己还剩下的小半囊水递给了他,心急灵焚地道:“大人,咱们左边是高昌国回绕人,右边是黄头回绕人,虽说他们也是佛国,与信奉真主的喀喇汗王国不一样,可是毕竟俱属回讫一系,天知道他们会不会请喀喇汗人所请,加入对咱们的搜捕,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凶险。

    慧生大师舔了舔渗着血丝的嘴唇,也振声说道:“是啊,歇息不得,大人,一定要撑住,快了。路已不远了。等咱们赶到沙州,那时再歇不迟。”

    李大人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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