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临安风波

    第十章 临安风波 (第1/3页)

    车知勉策马走在临安的街道上,此时他正要赶去临安的侍卫亲军军营。虽然他现在已经贵为临安的殿前司都指挥使,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实还没有获得史弥远的完全信任,不然,也不会将他派出去对付摩尼教的叛乱了。

    史弥远在将都城迁回临安之后,重新整备了临安禁军,从各地抽调厢兵和乡兵补充,经过七拼八凑之后,又组建了一支十五万人的禁军部队,其中殿前司所辖的禁军有十万,但是车知勉真正能指挥的部队不超过两万人,这次还全被调到两浙东路,去抵挡摩尼教叛军。

    现在临安城的军力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殿前司所辖的四支禁军上兵,每军一万八千人,另外一部分就是专门负责保护皇宫的侍卫亲军,分马,步两军,各有二万五千人,这几支部队的指挥使和都指挥使,都是史弥远的亲信,甚至有两人根本就是史弥远家族的后辈。

    车知勉要去的就是侍卫亲军马军的军营,因为此时侍卫亲军马军的都指挥使史信就在那里。史信此人原本就是史弥远安插在禁军中的亲信,当时临安被淮王攻陷后,他侥幸逃脱,后来又找上史弥远。当临安成立了新的侍卫亲军之后,史弥远就将他任命为马军的都指挥使。

    此人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却有一幅非常好的卖像,威武高大,相貌堂堂,有一幅将领的好身架,再加上他嘴也比较甜,和史弥远关系也很近,因此,他可算史弥远真正的心腹。

    车知勉此次找他,主要就是为了和他协商一下今晚的警卫安排。不知什么原因,今天一大早就接到史弥远的命令,让他和史信负责今天的警卫。

    自己才回来不过两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令?

    车知勉在马上暗自猜测史弥远这次的用意时,一时对周围的环境有些忽略。

    当车知勉经过一座酒楼的时候,突然一声短促的尖啸响起,一条黑影从酒楼的屋檐下飞跃而出,向着车知勉凌空而来,一道森冷的寒芒迅速划破空气,发出微微的嘶音,速度之快有如让人见到闪电横空,只能看到闪烁的电芒,根本看不清电芒后隐藏的刺客。

    事发突然,而且刺客的速度太快,车知勉的亲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道电芒将车知勉笼罩进去。

    反到是车知勉自己因为经历过战场生死劫,没有任何迟疑的拔出自己的佩刀,顺势挥舞成一片刀幕。流光出空,车知勉手中的短刀也流泻出冰冷的杀气,宛如一道移动的光轮,迎向这道电芒。

    瞬息之间,电芒就撞上光轮,数声惊心刺耳的刀剑交错之声响起,电芒和光轮互相纠缠了数合之后,一声比先前声音更大的剧烈交错声响起,接着,光轮突然断成两截,电芒顺势突破光轮,速进急退。在众人还没有看明白之前,电芒已经又裹着刺客离去。

    而此时,“有刺客!”的喊声才刚刚响起,端的如电光火石,迅疾无伦。

    准确的情报,精密的计算,高超的身手,果断的作风,这绝对是个一流刺客。

    当车知勉的亲兵终于赶过来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他们的主将手握半把断刀,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胸甲上被穿了一个洞,不过却没有流血。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想上前察看之际,车知勉大口一张,一口鲜血喷出,仰天从马上掉了下来。

    钱像祖从车知勉家中出来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更透着种难于掩饰的恐惧。

    在短短两个时辰内,临安城多位文武重臣遭到刺杀,死伤数人,其中掌管禁军的几位都指挥使和指挥使,有一大半都遭遇到刺杀,死了两人,伤了四人,除了侍卫亲军马军的都指挥使史信,因为身在军营逃过一劫,其余之人无一幸免。

    这绝对是有计划的刺杀,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量,竟然敢来行刺朝廷官员?而且这些刺客对朝廷的情况了如指掌,精确把握到被刺杀的每一个人的行踪,还可以一次动用这么多厉害的刺客,这种本事和实力,绝非寻常的刺客可以具备,这些刺客背后应当有个势力强大的集团才对。

    那些被刺杀的人绝不可能得罪同一个势力,那他们被刺应当是因为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力量,又非要他们死不可了?

    钱像祖隐隐猜测到一个人,但是他不敢想。如果真的是他,临安就危险了。

    当他到了平章军国事府见到史弥远后,史弥远第一句话就问他:“知勉的情况如何?”

    钱像祖摇摇头,语气黯淡的说道:“非常不妙,如果不是知勉心脏位置和常人不同,刺客的剑又被知勉的贴身软甲挡了一下,只怕知勉也不能幸免。”

    史弥远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如何看这个事情?”

    钱像祖谨慎的回答道:“下官怀疑这是有人预谋,这其中肯定蕴涵了什么阴谋!”

    史弥远看看他,然后在屋中走了两步,突然问道:“你说会不会是赵昀那个叛逆做的?”

    见话已挑明,钱像祖再无顾忌,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下官以前就听说谢道清和赵昀似乎有染,这次太后这么做只怕会激怒赵昀,下官怀疑这是赵昀对我们的警告。太师,你看,今天晚上的大婚……”

    “照常举行!”史弥远毫不犹豫的说道,“本太师既然敢回临安,就不怕赵昀这个叛逆,早晚本太师会让赵昀知道厉害。你去准备一下,今天皇宫中加强戒备,不能让人惊扰了太后和皇上。”

    “那这事要不要知会皇上一声?”

    “这还用我教你吗?皇上今天只想高高兴兴的成婚,太后也不想为这事烦心,懂了吗?”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做!”

    钱像祖点头哈腰的从史弥远府中出来后,回头望望之后才坐上自己的马车。

    已经不止一次感到史太师和以前不同,以前的他,总是喜欢让对手钻入他的圈套中,然后再收紧绳索将对手杀死。可是自从他从赵昀手中逃回来后,他就变了,变的如同一个输急了想翻本的赌徒,虽然自己手中还有些筹码,但是却没想到自己的筹码已经不能同别人比了。别人可以慢慢的陪他玩,而自己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乞讨都不可能。

    他对赵昀有种难于解释的仇恨,或者说是一种恐惧,让他对某些事情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判断,有时偏执的让人难于置信,看来临安这条大船真的要沉了。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史太师他想和人赌命,自己可不想,如果不想办法,只怕到时就无处可逃。

    钱像祖坐在车中,面色阴晴不定,左手无意识的抓握松开,如此数十次之后,他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我不能坐以待毙,史弥远他想死,我可不想。”

    说完,钱像祖拍拍车厢,高声对外面喊道:“钱福,去皇宫!”

    “钱卿家,你来的正好,哀家问你,是不是有乱党作乱,听说还有几位指挥使被人杀了?对吗?”杨太后目光灼灼的看着钱像祖,注意着他的每一个神色变化。

    “此事下官正在调查,史太师让下官调查清楚后再回禀太后,请太后给下官一点时间!”钱像祖狡猾的将话语暗藏。

    杨太后果然上当,不悦的说道:“哀家是问你是不是有这回事?你给哀家扯到那里去了,你从实说出来,哀家不会怪你的。”

    钱像祖装做很为难的说道:“下官,这个,下官,还请太后见谅,下官现在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杨太后怒气上涌,狠狠的一拍扶手:“钱像祖,你当只有史太师能杀你不成?快给哀家从实说出来,不然哀家绝不放过你。”

    钱像祖马上跪下,哀声道:“非是下官大胆,实是太师不想太后操心,所以下官才如此。其实太后说的不错,我临安有数名官员被刺受伤,连下官的侄儿如今也是重伤垂危,更有二名指挥使身亡,如今外面人心惶惶,官员人人自危,皆言淮王赵昀将要杀回临安。恳请太后做主,出面澄清谣言!”

    杨太后的面色大变:“竟然有如此严重?你们还敢瞒着哀家,到底在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

    钱像祖急忙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请太后恕罪!”

    杨太后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和语气说道:“此事也不能怪你,起来吧,和哀家说说详细的经过!”

    钱像祖闻言站了起来,将事情的详细经过讲述了出来,说完之后,还悄悄将自己的怀疑带了出来。之后,他就暗自观察太后的脸色,意图揣摩出太后的心意。

    杨太后听完之后,沉默许久,突然站了起来道:“你走吧,哀家现在要去念佛经!”说完,将一脸白痴像的钱像祖扔在这里,径直离去。

    临安皇宫,御书房内。

    赵远正悠闲的写着一幅字,和多位宋朝先皇一样,赵远对字画的兴趣远远多过对国事的关心,况且现在朝政由史弥远太后两人把持,自己想管也管不过来,干脆乐的清闲。

    虽然朝中现在人人谈淮王色变,但他却并不害怕淮王。不管如何说,大家同为宗室之人,小时候还经常见面,怎么都会有几分情分在,况且,自己本身也不想和他作对,只是为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他甚至还在想,如果万一那天淮王又杀回来,自己干脆投降,想淮王也不会过分为难自己,因此,赵远可说是临安朝廷中最轻松的一人。

    只要不是亡在乱民手中,自己怎么也不会有事。

    这是赵远心中常想的一件事情,所以,不管史弥远如何在他耳边嘀咕,他都能安心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不为政局糜烂而烦心。

    也许他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书画家,但他肯定不是一个好皇帝,就是对赵远最好的评价!

    写完最后一个字,赵远满意的放下笔看着自己的作品,自我陶醉了一番之后才开口道:“花公公,你过来瞧瞧,朕这幅字写的如何?”

    花公公是从小照顾他的太监,所以赵远对他一直有份尊敬,当了皇上之后,就将他任命为内侍总管,成为自己仅有的一个心腹。

    听到皇上的叫唤,头发已经花白的花公公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就啧啧称赞道:“皇上这幅字,比之那些所谓当世名家好过百倍,如果让他们见到皇上的真迹,只怕羞也羞死他们了!”

    赵远对这话极为受用,脸上浮现笑容,但是嘴里却道:“你就是爱夸大其词,那里有你说的那么好,能够比得上先皇,朕就心满意足了。”

    花公公也识趣的一笑,不再接口。

    赵远又看了会儿自己的作品,就让花公公收了起来放好,随口说道:“今日朕就要和谢姑娘成亲,为什么前来贺喜的大臣来的这么少?”

    本来自己也没打算追究此事,只是话问出口后却半天没回音,有些奇怪的转过头看着花公公,见他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越发奇怪,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朕的话?”

    花公公闻言马上就哭丧着脸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赵远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这么明显的话外音还是听出来了,只是他想错了思路,开口问道:“难道是史太师的意思?快说,朕身边就你可以让朕放心。”

    花公公面色跳动了几遍,又小心的回头四顾,确定有没有人在偷听,好半天才慢慢的道:“奴婢听说外面现在有十多位大臣被人给杀了,大家现在都谣传淮王要杀回来了,而且奴婢还听说,听说……奴婢不敢说,请皇上饶了奴婢吧!”

    赵远一听竟然死了十多个大臣,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再次开口道:“花公公,从小你都很疼朕,在朕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快告诉朕,到底出了什么事?”

    花公公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再次说道:“奴婢听说,现在外面有个话,凡是来参加皇上大婚的就是要和淮王作对,淮王再来临安后,将一个都不放过的尽数处死。奴婢听说那十几个大臣就是不信此事,才被人所杀。现在外面的大臣人人自危,根本不敢出家门一步,所以前来贺喜的大臣才这么少,皇上……”

    “花公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上这里妖言惑众,妄想迷惑皇上,本总管岂能容你!”伴着话语,御书房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此人就是皇宫侍卫总管王才,原皇家护卫的一名总管,很早以前就投靠了史弥远,为史弥远心腹之一。史弥远让他担任这个总管,也含有让他监视赵远的意思。

    原本他今日来是对赵远汇报今日之护卫安排,不想却听到花公公竟然在对赵远说及外面的事情,这是史太师交代不能让皇上知道的,一时情急下,他也不管后果的就这样冲了进来,阻止了花公公的话。

    看到王才竟然敢这么冲进来,还毫无忌惮的喝骂花公公,赵远的脸上浮现出怒容,怒声道:“王才,你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朕的御书房,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王才被赵远这么一呼喝,才醒悟过来,虽然自己并不将赵远放到心上,但是不管如何说,他还是皇上,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况且,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实在犯不着再激怒赵远。

    这样一想,王才马上低下头,赔罪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见花公公意图以谣言迷惑皇上,一时情急,才会闯入御书房,还请陛下恕罪!”

    赵远虽然听出王才毫无悔意,但也知道自己拿他无法,只好恼怒的一挥手:“你给朕出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再进来。”

    王才强辩道:“皇上,微臣是有事……”

    “出去,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想听,给朕出去!不得再偷听朕的谈话。”赵远怒声打断他的话。

    看到这样的情况,王才无奈的说道:“是,微臣遵旨!”说完,警告的看了花公公一眼,才离去。

    见到王才离去,赵远还是怒火满胸的望着门外,半天不说话。

    花公公上前轻声劝慰道:“皇上,您是万金之躯,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苦的可是自己。皇上,你先消消气!”

    赵远听闻,大声说道:“朕还是皇上?你看看他们,外面这些人谁把朕当皇上,他们都当朕是死人,是玩偶,他们眼中何尝有半点朕?”

    看到赵远如此,花公公悲苦的继续劝慰道:“皇上,这话不能乱说,要是被别人听去,您少不得又要挨太后的一番话,皇上啊,您就看在奴婢照顾您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再生气了,皇上!”说着,说着,花公公就带着哭腔跪了下去。

    赵远经过一番发泄之后,怒火也消减了不少,扶起花公公道:“朕知道你的心意,这么多人,就你对朕是全心全意,可惜朕却不能给你什么,朕真的很没用!”

    花公公赶紧道:“皇上千万别这么说,奴婢侍侯皇上是奴婢的本分,宁宗先皇还在的时候,皇上就对奴婢照顾有加,现在皇上只是一时挫折,不久之后,皇上一定能重掌大权的。”

    听到说及宁宗先皇,赵远心中也有些感叹:“小时候,朕和昀弟还经常一起玩,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很不好,跑一会儿就要歇息很久。不过听说他现在很厉害,还亲自上战场和金人拼搏,杀了好几个金人大将,真是想不到啊!”语气中有种难于说出的落寞。

    花公公也沉默下来,御书房中暂时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赵远才喃喃道:“花公公,你说现在朕该如何做才能不让昀弟生气?你也知道,朕其实并不想和谢姑娘成亲,如果因为此事,让朕不能得到昀弟的谅解,朕就真的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花公公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自己这个主子确实不是当皇帝的好人选,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没让自己开小差多久,花公公就在赵远求救的眼神中缓缓的开口道:“为今之计,唯有请求太后收回成命,不让皇上和谢姑娘成亲,也许这样,淮王才不会见怪皇上!”

    犹如一下抓到救命稻草,赵远神情兴奋的说道:“好方法,真是好方法。如此朕还可趁机将青莲的事情提出来,也许太后会成全朕也说不定!”

    花公公大惊失色,赶紧说道:“皇上,万万不可。青莲身份低微,况且,身在勾栏之女子如何能进皇宫?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说不定还会因此给她带来杀身之祸,皇上万万不可造次!”

    如同被一桶冷水泼下,原本兴奋的心情一下就冷却下来,仔细想想,也觉得花公公说的有理,以太后的性格,知道自己竟然和一名青楼女子有染之后,一定会杀了青莲,维护皇室的尊严。

    “算了,朕还是去求太后取消大婚吧!你和我一起去见太后。”赵远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和花公公一起去见太后。

    杨太后跪在一尊观音像前,默诵了数遍《心经》后才站了起来,望着观音像出神。

    自从慈宁殿被那个人洗劫过后,自己再到这里来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觉得有股冤魂不散似的。可是自己接受若霞那个丫头的建议,念佛诵经以来,似乎又获得了一种平静。面对着观音慈和的面容,自己原本不安恐惧的心就可以安静下来,不再担心未来的命运。

    今天听到钱像祖的话后,自己的心里又涌起了不安,直觉感到要出什么事情,但是自己又说不上来要出什么事情,只好先到这里诵念几遍《心经》,祈求菩萨能够保佑。

    良久之后,杨太后才微微一叹,离开这座佛堂。

    到了外面,就看到柳若霞面色有些着急的在走圈子,眉头微微一皱:“若霞,你在干什么?”

    听到太后的叫唤,柳若霞脚步一停,赶紧转过身来走到太后身边恭敬的说道:“太后,你念完佛经了!”

    “嗯!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杨太后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这丫头不会这么发急。

    柳若霞赶紧低声说了一番话,如果赵远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些话是他和花公公在御书房内谈的话。

    听完柳若霞的讲述,杨太后脸色变了变:“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他人了?”

    “皇上正在外面等候太后的召见!”

    “既然如此,你去告诉王才,哀家不想再听到那个女子的名字!你和哀家先去见皇上。”

    “是,太后!”

    望着杨太后的背影,柳若霞的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赵远见到杨太后到来,连忙行礼道:“孩儿参见太后!”

    杨太后摆摆手:“罢了吧!皇上找哀家有何事?”

    赵远畏惧的看看杨太后,积威之下,刚来时的勇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半天才喃喃说道:“孩儿认为自己还年轻,还没有到立后的时候,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来求哀家取消你的大婚是吧!”见他所以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杨太后索性帮他说了出来。

    赵远心中一惊,越加慌乱,言不随意的说道:“孩儿不是存心的,只是,孩儿,那个……”

    “够了,一个皇上,九五之尊,说话都说不清楚,像什么样子?”杨太后怒视着他,“你是不是想告诉哀家,你不喜欢清儿,想要娶一个下九流的女子进皇宫是吧!告诉你,哀家只要还在一天,你都休想!现在大婚之期已定,你就安心的和清儿成婚,其他的你不要再说了。”

    “啊,太后,孩儿没这个意思,请太后开恩,孩儿真的没这个意思,请太后开恩啊!”赵远被太后的话吓的三魂不见了两魂,不由自主的跪下哀求起来,完全忘记自己是个皇帝。

    厌烦的看了赵远一眼,杨太后拍拍扶手,高声道:“好了,给哀家起来,你好歹是个皇上,就给哀家挣点气行不行。剩下的话你不用说了,你安心的回去准备成婚吧!”

    杨太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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