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节 擒王(要累吐血了,求月票!)

    九十九节 擒王(要累吐血了,求月票!) (第1/3页)

    特眼见前方尘雾滚滚,顾不上捡鹿,如萧布衣一样掉可敦的方向疾驰而去,而这会儿的功夫,萧布衣骑马已经不见了踪影。

    哥特暗自惊心,不知道萧布衣驰马怎么做到如此快捷,等到他回转可敦所处之地的时候,现全数兵士都是上马戒备,神色凛然。

    萧布衣先一步到达,早就通知了可敦前方的异象,众大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来者何意。

    “这里怎么会有大队人马,你们看,左边也来了一批。”羊吐屯突然低声呼道,脸色微变。

    众人心中一寒,扭头望过去,见到不但右方远处尘土高扬,左方也是马蹄急劲,形成对冲之势冲了过来。可敦大寨远在来的队伍之后,后方是山脉连绵,这两队对冲驰来,用意不言而喻,就是要截断可敦的退路。

    “可敦,不远处有一小山,请移驾上山。”索柯突也是脸色凝重,不敢大意,“对方来意不明,马蹄急劲,对可敦在此狩猎毫无恭敬之意,显然不怀好意。可敦千金之体,稳重起见,我们适合据险而守,分辨对方来意后再图打算。”

    羊吐屯算是文官,虽也善于弓马,却少带兵打仗,再说可敦最近威严日隆,只需架子摆出去,很多族落的矛盾不解自解,见到这种场面反倒不如索柯突稳重急智。

    索柯突身为答摩支,如果按照隋朝官制来算,倒和刘武周的地位相差不多。自然经常来应付这种场面。

    可敦沉吟片刻就道:“好。起驾,退守山上。”

    众大臣大喜,本来担心可敦会因为面子拒不退守。如今看来,倒是自己人忧天。

    可敦手下的卫士个个精干强悍,不远处有一处土山,并不算高,可敦不急不缓地纵马上山,竟然还不忘记问上一句谁输谁赢。得知哥特射死野鹿地时候。只是哦了一声,虽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想,萧布衣此人以大局为重,此赛虽败,却已经胜了一筹。自己本不满裴矩的处事手段,当年长孙晟在时,谋略过人。好用奇计,突厥势强,却被长孙晟一手瓦解。如今长孙已死,裴矩虽然也是人才。手段却已经差了很多,自己隋室宗亲。得圣上恩德,当尽心尽力为北境安宁着想,可裴矩却总是自作主张,以圣上意气为重,虽然因此得圣上器重,却搞的和始毕可汗关系日益僵化,自己如今嫁女地一番苦心,又有谁知?听闻裴矩之女裴茗翠虽然粗放不让克丽丝,但有识人之眼,萧布衣沗为裴家商队副领队,一路而来,颇为众商人赏识,如此看来,裴茗翠得圣上器重,取代她父亲处理大隋和突厥的商贸,或有转机。

    萧布衣不知道可敦的心思,他见多了这种厮杀的场面,也不慌张,策马押后,虬髯客和贝培一左一右,也是冷静。

    可敦见了暗自称许,心道萧布衣虽是还是布衣,可凭这份冷静,已有大将之风。

    众人上了土山,四处灌木丛生,怪石林立,兵士早早的听从索柯突的吩咐,据险而守,长刀出鞘,羽箭上弦,凝神以待。只是这次可敦狩猎并非出兵,虽有近五百人之众,可除去官员礼仪之人,其实可战之人也就三百之数,但看到两方烟尘迷漫,黄沙蔽日,来敌最少有千人之上,不免都是惴惴。

    萧布衣见到来人势众,倒有些忧心,远远向蒙陈雪望去,见到她虽然跟随可敦身边,却向自己这方向望过来,还以一笑。

    蒙陈雪见到萧布衣微笑,却是扭过脸去,神色黯然,心中只是想着,我只以为向可敦举荐布衣地箭术,定能让他得到器重,没想到这次比箭败北,又遭逢如此大的危难,布衣如果遇险,自己一番好心岂不是害了他。想到这里,蒙陈雪心中难过,不敢再看萧布衣,一时间反倒把自身的安危放到一旁。

    “张兄,来敌甚众,如何是好?”萧布衣心想已方三人其实不用担心,大不了翻山过去逃命,送不了性命,眼下应是可敦的安危最为重要,虬髯客在萧布衣心中有如神人,是以问计。

    当然如果是以前,可敦的死活倒不放在萧布衣的心上,就算杨广送命关他鸟事,可现在大有不同,商队的利益关系到可敦身上,山寨的利益又在商队地身上,他萧布衣要带兄弟们混饭吃,眼下要想办法保护可敦的安危才行。

    三人并辔向远方望去,只见黄尘滚滚,触目惊心。

    “贝老弟怎么认为?”虬髯客斜睨了贝培一眼。他改了身材,可年纪看起来还是比贝培稍长,这样称呼倒也不算托大。

    贝培对萧布衣不理,对于虬髯客倒还客气,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虬髯客也是耸耸肩头,向萧布衣无奈的笑笑。

    萧布衣见到贝培地冰冷,并不意外,见到虬髯客也碰了钉子,只是想笑,虬髯客却已经喃喃说道:“对方不懂得行军之法,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

    “张大哥如何得知?”萧布衣忍不住问。

    他会刀法,会使箭,会马术,可是要说行军布阵毕竟还是幼稚太多。让他诧异的是,虬髯客武功高强也就罢了,可若还精通兵法,那也算是个奇才,转念一想,后人传说虬髯客率领海船千艘,甲兵十万攻占扶余国,杀君主自立,不会行军打仗之法地人怎么能做到这点?

    “行军在于马力,”虬髯客微笑道:“萧兄弟精于驰马,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这些人远在数十里,就已经放马疾驰,固然气势逼人,可若是一战不胜,难免士气低落,马力衰败,图谋不成。索柯突持重固守就是这个道理。”

    萧布衣点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想只要守住他们几轮冲锋,可有转机。”

    虬髯客点头不语。

    “说不定他们是自持一战必胜,所以不惜马力。”贝培一旁插嘴道:“再说看尘土高扬,对方人多势众,最少有千人之数,他们以众击寡。自然不用考虑太多。”

    虬髯客微笑道:“贝老弟只看到他们尘土飞扬,却没有留意他们尘高散乱不齐,这是众心不齐的表现。过千之众已是难以驾驭,带头之人实在算不上什么高明,看来多半是使气斗狠之辈。不过索柯突以为这里离可敦营寨不算太远,期冀那里

    出兵,稳中求胜其实已是下策。”

    “我倒觉得高明。”贝培顶嘴道:“就算是我,也只能想出坚守的方法。不知道如果是张兄你会有什么高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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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培虽是顶嘴,语带讥讽,可是一句张兄已经是少有地尊敬。

    萧布衣听地却是钦佩有加,只说什么望尘之法。他就一窍不通,看到远方扬起的黄沙浓厚一片。哪里分辨的出来什么散乱不齐,通过这尘土变化分析带兵之人地性格更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暗想自古名将多有胜人一筹之处,看起来不过是料敌如神,却不知道这四个字绝非等闲之人能够做到,如果不是虬髯客讲解,他哪里懂得这些对敌的道理。

    虬髯客听到贝培搭话,微笑道:“对方之人如果不会带兵,使气斗狠,多半是意气为重,此次来寻晦气,难道索柯突还希望用道理退敌?索柯突如果坚兵固守,固然敌方难以求胜,可是若战起来,双方不免损失惨重,若此一来,看似求稳之计已是凶险之极。”

    贝培听的入神,忍不住问,“那上策是什么?”

    “兵法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不懂得出奇制胜,不过是个带兵的庸才,如我来带兵,望气知道对方的虚实,多半已分出数人埋伏到来兵必经之路,图谋射杀对方带兵之人,此人一死,戾气必散,敌兵不战而败。”

    贝培怔然半晌才道:“可现在好像晚了。”

    他说晚了地时候,左右两路兵马已经汇合一处冲来,旗帜可见。

    “是拔也古的旗帜。”索柯突突然惊呼一声。

    众大臣一片哗然,可敦却是皱起了眉头,哥特有了一丝不安,众人表情各异。克丽丝已经大声道:“一定是莫古德那小子,他不满可敦的安排,这才过来兴师问罪,母后,你让我下山去和他说。”

    “没有规矩。”可敦低声呵斥道:“退下。”

    克丽丝见到可敦怒,不敢多话,气鼓鼓的退到一旁,怒目望着哥特塔克。哥特只是皱眉不语,山上静寂一片。

    兵马来的极,转瞬到了山下才止住来势,一人骑马越众而出,手持长矛,鞍上长弓,情绪激动,向山上指指点点的大声呼喝着什么,怒容满面。

    那人远远望去身材粗壮,一脸胡子倒和虬髯客仿佛,萧布衣心中好笑,暗道都是大胡子,相差可是太远。

    贝培一旁喃喃自语道:“拔也古的莫古德王子一直都在向克丽丝求婚,不过可敦对他并不欣赏,克丽丝也觉得他长的不如哥特俊俏。”

    “我觉得克丽丝不见得如此肤浅吧。”萧布衣好笑道。

    贝培斜睨了他一眼,“你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痛,萧兄看起来潇洒无,所以一旁说着风凉话?你若是长地歪眼歪嘴,和莫古德一样,你看有哪个喜欢你?”

    萧布衣摸摸自己的脸苦笑,“好像现在也没有谁喜欢我。”

    虬髯客长的丑陋,却不以二人谈论相貌为意,只是含笑,目光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贝培微微凝滞,想说什么,终于只是说:“这次可敦坚决把克丽丝嫁给哥特,无形中惹怒了莫古德王子,现在可敦这面和拔也古族落关系紧张。只是没有想到莫古德会知道可敦狩猎的消息,竟然敢兴兵来犯,看来要搞个玉石俱焚。”

    萧布衣低声询问虬髯客道:“大哥有何妙策?”

    其实以他地想法,虽然没有伏兵刺杀莫古德王子,可凭借虬髯客的身手。杀死莫古德绝对不成问题。关键是看他肯不肯出手。萧布衣倒有自知自明,知道对方有千人之众,上次只是几十人就杀地自己狼狈不堪。如今虽有长进,可若论刺杀一事,倒非虬髯客莫属。只是谁都不敢保证定能成功,虬髯客是人不是神,刺杀一事凶险非常,所以萧布衣也不好直言。

    “妙策?”虬髯客皱着眉头。“其实这些草原纠葛我向来不想参与,如说妙策,也应该是可敦去想才对。”

    贝培冷哼一声,“原来阁下一切方法说起来头头是道,却不过是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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