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零节 昆仑

    三七零节 昆仑 (第3/3页)

!”

    河南万物蛰伏的时候,这里还是郁郁翠翠,只是夜幕来临晚风吹起的时候,才会给人带来一些寒意。

    一黑衣女子缓步的走进园中,面带纱巾,手中握着一把宝剑,双眸亮若天星。

    她缓步的走进园子中,似乎没有目地,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看看残花,拈了片落叶。凝望良久,松开手指,落叶飘荡地落下。黑衣女子却是缓缓转过身来。

    她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个男人,脚步比落叶还要轻,可黑衣女子还是察觉了此人。

    那人略显呆板地表情,却无法掩饰的出尘风采,只是立在那里,高傲不羁,漠视天下苍生,黑衣女子眼中露出了诧异。霍然握紧了长剑。

    她对面赫然就是符平居!

    黑衣女子沉默良久,已然缓缓拔剑,她知道自己不是符平居地对手,可她绝对不会束手待毙。

    符平居突然开口道:“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

    黑衣女子还剑入鞘,难掩眼中的惊讶,半晌才道:“是你?”

    “当然是我。”符平居笑笑,二人都是沉默,黑衣女子终于恢复了冷静,喃喃道:“我真的想不到会是你。”

    “为什么?”符平居突然问道。

    黑衣女子犹豫下。“昆仑让你来的?”

    符平居点头,黑衣女子又问,“你当然也知道我来此做什么?”符平居却是不再废话,一扬手,黑衣女子无声无息的划退了数步,对于这种高手,她不能不小心翼翼。

    啪的一声轻响,一物镶嵌在黑衣女子身边地大树上,金光闪闪,却像是一面令牌。黑衣女子扭头望过去。现符平居已经消失在暗夜之中,无可测知的黑夜中传来符平居地一句话,“此令牌可在宫中行走无碍,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符平居消失不见,黑衣女子望向树上地那面令牌,目光中满是疑惑不解,喃喃道:“不对……不对……昆仑要保护他……绝对不会杀他,可不杀他,符平居出现怎么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他到底是谁?他要杀萧布衣,那昆仑呢。为什么要保护萧布衣?”

    霍然出剑。黑衣女子已经取令牌在手,见到令牌金光闪闪。雕刻细腻,黑衣女子却是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杨广这几日来时常露出些忧虑,徘徊在行宫的楼台馆舍中,不知道在沉吟什么。

    有时候嘴露微笑,有时候咬牙切齿,有时候喃喃自语,有时候大喊大叫。

    如果他不是皇帝的话,别人一定会以为他是个疯子!

    此刻的杨广行走在亭台楼榭中,头戴幅巾,身着短衣,脚步有些蹒跚,所以拄杖缓行。眼眸不停的在秀美的景色中徘徊,喃喃道:“这里的良辰美景,东都不会有吧?”

    他穿着随便,看起来更像是个垂暮的老者,他身后跟着一生地臣子,裴蕴和虞世基,二人面面相觑,脸带愁容,始终离杨广只有数步地距离。

    杨广自从到了江都后,早朝就和抽风般,时有时无,今日早朝一半就说不舒服回转,可黄昏时分,却又召集虞、裴二人见驾。

    从黄昏走到夜晚,杨广脚步就没有停留过,二臣从后面望过去,现杨广已经略显老态,不由暗自叹息。

    他们都是新阀,跟随杨广一生,眼睁睁的看着大隋从兴盛到衰败,眼睁睁地看着精力十足的杨广变成神经叨叨,这里面的凄凉无奈又向谁述?

    杨广焦虑落寞,他们何尝不是如此,他们跟了杨广一辈子,已经和杨广的影子没什么区别,影子什么时候能离开过主人?

    行宫处一盏盏的宫灯亮起,点缀在亭台楼榭之中,繁华中带着凄凉,或许繁华落尽后,总是凄凉相随,杨广见到宫灯,默默的想着。

    “圣上,天凉了,回去休息吧。”裴蕴劝说道。

    杨广突然抬头望了眼天空,“裴御史,外边有不少人算计朕的天下吧?”

    裴蕴脸露惶恐,慌忙道:“圣上……这个……那个……老臣不敢。”

    杨广笑笑,“其实朕就算不要东都,还有江南。朕做不成千古一帝,最少还能做成个陈叔宝吧?虞侍郎,你说对吗?”

    虞世基知道今晚不好渡过,却没有想到这么难熬,陈叔宝是个昏君,他怎么好把陈叔宝和杨广比较。他知道杨广说及陈叔宝地时候,多少还带些骄傲和自豪,毕竟是杨广渡江灭了南朝,擒了陈叔宝,杨广提及陈叔宝,当然潜意识还觉得,无论如何,他杨广比陈叔宝要强,所以结局当然要比陈叔宝要好!

    不闻虞世基回答,杨广也不介意,突然仰天长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笑的凄凉无比,笑中又带着些泪水,两臣惊惧,杨广却已经森然道:“你们当然都觉得朕的江山不保?”

    虞、裴二人慌忙跪倒道:“老臣不敢!”

    杨广冷哼一声,“那朕就告诉你们,朕从来没有放弃过大好江山!任凭谁妄动心机,这东都还会是朕地东都!这天下还会是朕的天下!只要再过几日,朕……就可以回转东都了。”

    裴、虞只以为杨广失心疯作,可见到他的表情,又觉得不像,杨广这一刻又恢复到君临天下的气势,可这种自信又是谁能给与?

    二臣疑惑间,杨广却已经回转到宫中,二臣不得命令,只能跟随。杨广到了铜镜屏风前,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握紧了拳头,“朕现在能信任的人不多……”

    裴、虞二人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杨广又道:“你们都以为朕在江都无所事事,却不知道朕早就掌控大局。萧布衣做的不错,眼看就要把瓦岗连根拔起,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他拔瓦岗之日,就是他毙命之时!”

    杨广口气森然,神色冷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疯的样子,可裴、虞只觉得他说地疯话,杨广远在东都,如何能动得了如日中天地萧布衣?

    “好大一个头颅,谁有能力砍之呢?”杨广用手在脖颈上比划一下,微笑道。镜子中,他突然见到一宫女蒙着面纱走进,那一刻杨广只觉到心被电击,霍然转头,一个声音轻叱道:“昏君受死。”

    紧接着声音而来的是一道彩虹,宫女拔剑击出,剑刺天下至尊!

    紧张时刻了呀,明天会揭露个惊天地大秘密。

    今天,其实也是揭露了不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