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一节 千丝万缕

    四七一节 千丝万缕 (第2/3页)

想着什么,“可你说出来,只让我伤心莫名!你要知道,你娘最疼、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可你居然这么怀疑你娘?你可对得起你娘亲?!”

    李元吉有些不安,又有些羞愧。可转瞬道:“娘疼我,因为知道我才是爹地儿子,大哥也是……”

    “住口!”李渊厉喝一声,有如沉雷。

    李元吉见李渊额头青筋暴起,少有的震怒,终于害怕起来。父子相对,有如仇敌!

    不知过了多久,李渊寒声道:“元吉。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你娘、有关世民的事情。我若是知道从你口中传出,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一定!”

    他强调的说出一定两个字,李元吉一颗心也跟着剧烈的跳动两下。见父亲手按剑柄。李元吉终于放弃了申辩的念头,离开的时候。只说了最后一句,“爹,我知道你最清楚!”

    他背对着李渊,说出这句话来,其实并没有什么深意,可李渊那一刻,脸色巨变。李元吉并不知道。终于离开了皇宫。虽是担惊受怕,却是心满意足。因为他终于说出了憋在心中地怀疑,他认为李世民从此以后。想要再风风光光的就难了。

    李渊望着李元吉的背影,脸色那一刻极为难看。他嘴角不停的抽搐,眼皮亦是在跳动,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平复下来。

    他身边并没有人,因为在找李元吉的时候,他已经将宫人宫女遣到一旁。

    孤单的坐在华丽的大殿中,四周虽是通明,李渊只感觉到难言的孤寂,站起来走出去,招呼宫人道:“召郡王李孝恭见朕!”

    如今已是深夜,常人都已安歇,可李渊命令出去没有多久,李孝恭已经趁夜而来。

    他现身在大殿之中时,身上满是风雪地寒气。李渊见到他的时候,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引他到椅子上坐定。

    关中能得李渊如此礼遇之人并不多见,可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艳羡,只因为李孝恭瞎了双眼!李孝恭双眸处蒙着白布,就算脸上,亦是如此,可李渊并不怪责他的失礼,因为从他露出的脖颈处,可见到淡淡地黑色。

    现在李孝恭的一张脸,简直比鬼还要恐怖。

    大苗王地蛊毒亦是恐怖,李孝恭被蛊毒折磨,生不如死。李渊当然已请人向苗王请求解药,可就算黄金珠宝,大苗王不为所动,只说蛊由罪生,只要李孝恭修心养性,再无罪业,当会完好如初。

    李渊听到时候,恨不得将大苗王拎来,斩个十段八段,可他不能下手。

    蛊毒虽是厉害,但是毕竟挡不住千军万马,只要李渊下令,就有死伤,也能踏平苗寨。可他还是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他还不想和萧布衣交锋,或者说,李孝恭的性命,还不值得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所以他只能看着李孝恭痛苦下去,面带同情之意,就算是说话,都满是怜悯。

    李孝恭听到李渊的问候,并没有受宠若惊,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平淡。

    可若大苗王说的是真,李孝恭显然心中满是怨毒,无法消解。因为他现在瘦骨嶙峋,看起来一日不如一日。

    谁是李孝恭,都不可能心平气和,修心养性。所以大苗王虽说有救,但实际上,李孝恭已经无药可救。

    说了一堆不相关的废话后,李渊见李孝恭有些木然,终于道:“孝恭,其实朕一直把你当儿子来看待。”

    李孝恭没有激动,平静道:“谢圣上。”

    “其实在巴蜀,以你之能,萧布衣本来不是你地对手。”李渊又道:“可他有很多人帮手,这些人,并不像他们所说地那样遵守诺言!”

    “胜就胜,败就是败。”李孝恭道:“这世上……不遵诺言的人多了,我们何必耿耿于怀。”

    李渊坐在床榻上,忧心忡忡,“孝恭……要知道你和……本来……可很多事情。好像不对。”

    他说地很奇怪,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李孝恭静静的听,半晌才道:“天机难测!”

    听到天机两个字地时候,李渊身躯微震,转瞬恢复了正常,“我从不信天机!”

    李孝恭讥诮的笑道:“我现在也不信了。”

    他们说的极为古怪,李渊嘴角又是抽搐下。脸色在灯光下,有些铁青。李孝恭虽是瞎了眼睛,可还是定定的望着李渊地方向,这让他看起来有些诡异。李渊亦是望着李孝恭,并不畏惧,二人沉默无言,可好像已说过千言万语。

    不知过了多久,李渊缓缓道:“若依你的主意。你认为,我们应如何对付萧布衣?按理说……按理说……”

    李渊欲言又止,李孝恭却接了下去,“按理说他应该是个死人。”

    他这次说的更加奇怪,李渊竟然点头道:“可他显然比谁活着都精神。”

    李孝恭讥诮道:“所以我现在也不信了。”他把方才所言。又重复说了一遍,李渊拧紧眉头。似乎考虑着一件极为难解的事情。

    李孝恭见不到李渊的表情,继续道:“他武功高强,现在又是谨慎非常,依非常规方法,想要杀他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常规的方法呢?”李渊问道。

    李孝恭叹口气,“常规方法何必多说。先解决燃眉之急,击败刘武周为头等紧要。然后借窦建德消耗萧布衣的实力。最后借突厥人对抗萧布衣。这不是最好地方法。但眼下,已成为我们唯一的方法。”

    李渊沉默许久。“朕知道了,孝恭。你回去安歇吧。”

    李孝恭并不多言,起身要走,李渊突然道:“刘文静怎么办?”李孝恭并不转身,淡漠道:“自作聪明之人,只有死路一条。”

    李渊笑笑,“孝恭所想,和朕一模一样。”

    李孝恭不再作答,径直行了出去,他虽瞎了眼睛,可记性奇佳,来了一遍后,循来路走出,竟然轻而易举。

    李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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