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六节 未雨绸缪

    四七六节 未雨绸缪 (第1/3页)

    呈祥殿上,推杯换盏。萧布衣殿上只说风花雪月,却暂时将江淮一事放到了一旁。

    杜伏威虽是笑容满面,但眉间不时有忧愁浮现,只是他掩饰的极好,众人并没有看到异常。

    王雄诞见识了东都的华贵,虽说当盗匪,亦是没少抢夺奇珍异宝,可殿中每一样东西,均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时间恍恍惚惚,不知道身在何处。

    黄酒红人脸,财帛动人心,王雄诞见东都如此,远胜平日打拼,更觉得义父决定再正确不过。

    萧布衣斜睨到王雄诞的表情,当下又封王雄诞一个七品亲卫,王雄诞大喜,跪倒谢过。等酒过三巡,萧布衣说招安江淮一事,可过几日再叙,先让宫人将杜伏威领到居住之所休息几日,然后可到东都四处游玩几日。

    萧布衣这次为坚杜伏威之心,更是送了东城外、进德坊的一间大宅子。那里虽说不上高官所在,却是占地极大,装饰的富丽堂皇,下人丫鬟亦是应有尽有。宫人更是说,西梁王有旨,只要杜柱国需要,但请吩咐,一定尽力满足。

    等宫人走后,大宅中只剩下杜伏威、王雄诞两人的时候,王雄诞酒意已醒了几分,欢欣雀跃道:“义父,这里极大,又是安宁,把家人接来居住极好。”

    杜伏威只带义子前来东都,家眷还是留在历阳,听王雄诞建议,缓缓坐下来,沉吟不语。

    王雄诞虽说是身经百战,却从未在这种场合出没,一时间还是激动非常,“我就知道义父的决定再正确不过。若有机会回转,我定当说服兄弟们前来东都!”

    见杜伏威脸色阴沉,王雄诞心中凛然。“义父,你怎么了?”

    杜伏威叹道:“雄诞,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自古有云,伴君如伴虎。这些荣耀西梁王可以给我们。当然拿去也是轻而易举。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尽力说服江淮兄弟归顺,不可起了祸事。否则你我均有杀身之祸。就算江淮兄弟不起事端,以后我等在朝廷,亦要小心为上,切不可居功自傲,不然终是取死之道。”

    王雄诞酒意醒了一半,吃吃问道:“义父,大伙都是出生入死。极为服你。你怕谁不听你的号令?”见杜伏威默然,王雄诞问。“你可是怕辅公捣乱吗?”

    杜伏威沉默半晌,“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雄诞,早点休息,明日我带你到东都走走,后天我们就考虑说服众兄弟一事。西梁王对我们器重有加,我们不能辜负了他。”

    萧布衣回转府邸,先找三女一番调笑,又和儿子玩了半晌。

    庙堂上,他是威严无比的西梁王,可回到府中,他不过是好丈夫,好父亲而已。

    可没过多久,方无悔就进来低声耳语两句,萧布衣沉吟半晌,袁巧兮早就接了守业过去,和二女退到一旁。

    她们知道,这个丈夫整日有忙不完的事情,而她们能做地事情,就是尽量让他少些忧心。

    等三女退下,萧布衣诧异问,“消息确切吗?”

    方无悔认真点头,“西梁王,我这段日子,就在调查此事,才从辽东回转,应该不会有错!”

    萧布衣道:“你把所有的事情,详细和我说说。”

    等听完方无悔的叙述,萧布衣沉吟很久,“无悔,你做地很好。先去休息几日,只怕过几日,还要麻烦你去辽东一行。”

    等方无悔退下,萧布衣沉吟很久,这才起身去了后花园,那里有个雅致的木屋,他轻敲房门道:“思楠,在吗?”

    楠清冷的声音传来。

    萧布衣推开房门,见思楠盘膝打坐,知道她在练功,四下望去,见到木屋中简简单单,本来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

    他亦知道,简单有助清修和习武,思楠苦惯了,所以对住所从未有什么要求。

    走到思楠的对面,坐在草席上,萧布衣抱膝望着思楠,“我找你有事。”

    “你好像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思楠淡淡道。萧布衣现在贵为东都之主,前呼后拥,常人想近府邸都难,思楠倒不用太担心旁人刺杀。而且她亦知道,萧布衣虽是忙碌,可练功不辍,到如今,武功更进一层。

    对于思楠的调侃,萧布衣一笑了之,“这件事应该和你有关。”

    思楠有些诧异,“和我有关?”

    “我前一段时间,派人去了辽东。”萧布衣解释道。

    思楠皱眉道:“你要进攻辽东了吗?辽东虽是不大,但极为坚韧,你莫要忘记杨广为何灭国。”

    萧布衣一直盯着思楠地双眼,良久才道:“我不是要攻辽东,眼下平定尚难,怎么会劳师远征?”

    “这么说,平定了天下后,你就要征伐辽东了?”思楠问道。

    “今日不知明日事,明日田土后人种,我天下未定,暂时不会考虑许多。”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这两句话,依稀哪里记得,随口说了出来。

    思楠微愕,喃喃道:“今日不知明日事,明日田土后人种,富贵满月难长久,红颜老于红烛前?”

    萧布衣微愕,“你怎么知道这几句话?”

    “我还想问问你怎么知道呢。”思楠接道:“后面几句应该是,纵然是千古风流,风萧萧,人渺渺,到头来,宿命难逃……”

    她这几句话并非说出来,而是轻唱了出来,她声音或许并不沧桑凄凉,但是低低叹唱,萧布衣听了,竟然心弦一紧,因为他见到思楠眼角有了晶莹地泪水。

    见萧布衣讶然之色。思楠不解问,“后面不是这几句话吗?”

    “一个字不差。”萧布衣惊奇道:“这几句话很有名,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这是我娘亲教给我的,娘亲去后,我再也没有听到第二个人唱过这歌。”思楠轻声道。见萧布衣沉吟不语,思楠问道:“你又是听谁说的呢?”

    “我……我……”萧布衣半晌才道:“我当年雁门救急后,被杨广封为右骁卫大将军。当时去过马邑。遇到了裴茗翠……”

    “是裴茗翠唱地?”思楠满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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