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五节 暗战

    五四五节 暗战 (第1/3页)

    善会就是李玄霸?

    李玄霸不是早死了吗?

    裴矩为何说李玄霸没有死?

    场上之人听到后,少有人明白,就算十棍僧见状,也是惶恐难言,脸色改变。\若是萧布衣在场,却多半能恍然而悟,因为他早就知道李玄霸之死不过是个幌子,但他也一直不知道李玄霸身在何处。李玄霸从来不是甘于寂寞的人,自草原消失后,他根本没有收手的打算!

    江山大当应睥睨指点,李玄霸身为东都第一高手,岂甘沉寂?

    他看起来还像杨善会,血水混着汗水不停的流淌,给他那僵硬刻板的脸庞带来了几许生动。

    众人这才现,他们的确很少认真的观察杨善会。因为此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生硬加上不近人情的样子。

    杨善会或许兵法精、或许武功好、或许能力高,但竟然少有人在他脸上多看一眼。

    谁会留心去看一块生冷的木头?

    乔装成杨善会,这当然也是一种乔装的技巧,亦是一种高明的利用心理的乔装。

    可能骗过裴矩地乔装。能骗过裴矩地演技。这天底下能有几个?

    真正地那个杨善会呢。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杨善会自从改换了声音后。腰稍微挺直了些。头稍微抬起了些。双眸也明亮了些。他改变并不多。但立于青天之下。山巅之上。却有着千里清秋般地落寞和苍寂。那是一种不羁地孤傲。那是一种雄鹰展翅、落落不群地骄傲!

    他也值得这种骄傲。

    李玄霸。本来就是代表着传奇地三个字。到如今。或因为沉寂多年。已不能和萧布衣相提并论。但是今日后。天底下又有哪个能小瞧他?或许他没有萧布衣地丰功伟绩。但是每次出手。都能撼动天地。

    他是东都第一高手。却少有人见到过他出手。但是这个名头不胫而走。竟然没有人异议。

    他的第一次出手,并不惊天动地,甚至送了自己的命。有些人在惋惜、有些人在庆幸、有些人不屑,惋惜地是这样一个人杰地英年早逝,庆幸的是这种英雄还是死了不然岂不压了自己的风头,不屑的却是,李玄霸这个高手之名,有些言过其实。可他一出手,就挽救了李家被屠戮流放的危机,甚至可以没有他地死,就没有李唐的霸业。

    他地第二次出手悄然无息,若是能刺杀了萧布衣,天下大势可说是就此改写。

    他的第三次出手,径直毒杀了薛举,巩固了关中的势力。

    他的第四次出手,暗算了始毕可汗,让草原势力重新划分,打破了萧布衣对草原的制衡,也为争取草原先机埋下了伏笔。他和萧布衣虽从未直接对决,但是暗战早就开始,可说是互有胜负。

    之后李玄霸就一直没有再出手,他是高手,高手就不会无谓的出手,左右大局才会出手,惊天动地才会出手!高手也不是成天拿个刀,背把剑找人比武切磋,显示寂寞。真正地高手,当求无愧所学,做一番男儿心目中气壮山河的豪气伟业!

    他没有出手,可又有谁知道,他谋划着另外一次惊天动地地大事。

    李玄霸一直让裴矩运筹,他不过乔装成了杨善会,混在裴矩身边,等待着机会。他也是一个善于捕捉机会的人,他也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结果就是,河北军、燕赵军两败俱伤,罗艺身死,薛家四虎几乎伤亡殆尽,裴矩断腿,窦建德奄奄一息。

    这些事情,无论哪件说出去,都可谓轰动一时,可他李玄霸却一口气做成,所以他值得骄傲!

    罗艺、窦建德一死,河北已成无主之地,关中军已出兵,先取幽州,径直南下,可和萧布衣平分秋色!

    李玄霸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还如杨善会般,喜欢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不希望引起旁人地注意。

    但没有人会不注意他。

    他说可惜晚了的时候,却有着极讽刺意味,因为这句话,裴矩也说过。好饭不怕晚,但是心机之争,晚就是败,败就是死!你晚想到半分,都是关系极大,裴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窦建德血都快吐完,虚弱道:“我明白了。”

    裴矩嘴唇蠕动,也想说什么,可终于还是忍住。他当然也明白了,杨善会先袭他裴矩,再暗算窦建德,两面不讨所作所为,实在让人费解。但杨善会却是李玄霸,所有的事情无需解释。这两方势力还在角逐不休,甚至干扰李唐出兵,李玄霸翦除这两方领军人物,阻力不攻自破。

    李玄霸望着窦建德,眼中多少带着怜悯之意,“你明白了什么?”

    窦建德双眸无神,真正的油尽灯枯。他老了、疲了、倦了、伤了、痛了,再加上护体之功已破,所以他要死了。

    可临死前,他总要问个明白,这或许就是临死之人的悲哀但千言万语,又一时间不知如何问起。终于道:“你不是杨善会?”

    这个问题很可笑,在场却无人笑,那些死士也停住了手,他们是为杨善会拼命,但是突然现自己效忠的换了个陌生人,心中的彷徨诧异不言而喻。

    窦建德显然和杨善会有联系,所有的人已明白。因为方才杨善会对裴矩反噬,窦建德竟然一点诧异都没有。

    此中乱局,错综复杂的关系,却少有人整理的明白。

    幸好李玄霸明白,他思路一直都很清晰,所以他答出了窦建德未问完的问题,“我不是杨善会,我不过是用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模仿杨善会这个人,我甚至扮成一个死士去跟随杨善会,琢磨他的一举一动。”微笑的望着裴矩道:“你显然不如我熟悉杨善会。”

    窦建德失神道:“我也不如你了解杨善会。”

    李玄霸用了一年的时间模仿杨善会,用了一天就取了最后地成功!可这种魄力、忍耐和心智,又有哪个能做到?

    裴矩听到李玄霸的解释,没有愤怒,冷漠道:“八十岁的老太婆倒绷儿,我输了,这次心服口服。”

    李玄霸眼中有了敬佩之色,“天涯,我最佩服你的就是这点,输了也好、赢了也罢,总是如此地洒脱释然。”

    裴矩道:“不洒脱能如何,难道要大哭一场,让你高兴?”

    李玄霸沉默半晌才道:“你和杨善会早有联系,我知道。我也知道,你迟早会找杨善会。”

    “所以我开始诈降算计窦建德,你就乔装杨善会算计我?”裴矩落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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