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九节 天下第一

    五五九节 天下第一 (第1/3页)

    天地之威,让交战双方难以抵挡。

    本来这一战,可说是河北极为悲壮惨一战。

    鏖战近乎一天,双方来来往往拉十余次,所有的战士,均已筋疲力尽,能撑下去,完全靠着男人骨中的那股硬朗。

    河北军人不占优、阵法更是谈不上,只是凭一股血气支撑,能到现在的程度,可说是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就算关中无敌的李唐军,亦是被这种悲昂之气震撼,可说是遇到自起事以来为顽一战。

    但这一惊天动战,在洪水面前,又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先现洪水卷而来的是西南角金战的马儿,那里正是沱水的上游。马儿惊慌不安,再不听主人的喝令,洪水咆哮而至,有如高墙挤来。兵士一直都被战事吸弓,等现马儿不受控制之时,为时已晚。

    骑兵大水冲来,哪里管什么河北、李唐,顾不得厮杀,拼命向东南逃奔。可才奔了不远,就被大水冲倒,淹没在洪流之中。

    骑兵都是无处可逃不要是步兵。

    很多人虽经历事无数,见到这种天地之威,竟然吓的不能动弹。洪水无情,翻滚而过,吞噬地面万物,毫不迟疑。

    转瞬的功夫,就是千余人被洪水冲的不见踪影。

    无论关中抑或是河北的兵士,是6上领,会水的却在少数,一时间这洪水汹涌直比洪荒怪兽还要凶恶。

    李孝基到底还是李家名将,终于反应过来在感受着空气中那点腥气的时候已拨转马头,沿沱水向东南逃命。

    可逃命地途中,还是忍不住的想,自己没有下令,又是哪个掘堤放水?自己若是知晓定当挖了他地祖坟。

    李孝基行军打仗多年,第一次如此地身先士卒,亡命狂奔。马儿似知危机,亦是激了十二分的潜能。可后来的兵士已乱做一团,骑兵被步兵所阻,步兵想要攀到骑兵的马背,大水未到,自损极多。

    李孝基里管得了许多,只是一味奔行逃离此地。

    相对性命而言什么荣华富贵,成败胜负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李孝基只求逃脱水患,再不管天下之事,若能逃脱水窜,一天敬佛主一个猪头也无不可。可天不从人意,李孝基虽求爷爷告奶奶说若能逃得性命,管保祭天拜地敬鬼神可临时抱佛脚灵验的却少马儿不知为何,惊嘶一声摔倒在地。

    马失前蹄,李孝基只顾逃命催马,猝不及防,一个狗抢屎摔在了地上,血流满面,狼狈不堪。

    若是平日也就罢了,大不了伤筋动骨,可这时候地一个跟头,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洪水滔滔下,失去了马儿,他焉有存活的机会?

    大叫一声,天亡我也!,李孝基满腔悲愤,不明白为何自己宅心仁厚,不忍放水,反倒落了个被水吞噬的后果?

    难道这世上,真心没有好报?

    只感觉背后一股然的压力冲来,李孝基来不及再喊,整个人已被洪水吞了进去。只是临进洪水的那一刻,李孝基这才现,不远处有一人向他冷笑。

    那人赫然就是罗士信!

    难道方才马失前蹄就是罗士信搞鬼?李孝基想到这里,迷茫中已问候了罗士信的十八代祖宗。洪水无情人更无情,就是带着最后的一丝痛恨,李孝基没入水中,再没有出现!

    罗士信就在李孝基身边不远,他因为征战冲杀,离洪水到来反倒远一些。方才他见洪水,第一个念头也是逃命,可催马前行之际,马儿已难负重荷。

    他和李孝基不同,李孝基地马儿是千里马,今天只在后方督战,并没有参与厮杀,是以洪水来到,跑起来端是飞快无比。罗士信厮杀了一天,人困马乏力催马之下,马儿竟然口吐白沫,倒毙在地。

    这一战,竟然将马儿活生生地累死!

    罗士信眼中已有泪,他知道自己对不起这匹马、对不起窦红线,可他已经无能为力。就算他有滔天的能力,又如何能抗的住滔天的洪水?

    望着滔天的洪水,他甚至放弃了再逃的念头。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只是希望窦红线地活下去,只希望刘黑能逃得性命。战场厮杀到如今,他早不知道刘黑闼去了哪里!

    这时候李孝基从他不远处策马弛过。

    罗士信出手,他没有能力抢李孝基地战马,只是按了下手上的长枪。

    枪头飙飞,一枪就打折了骏马地腿儿。

    他怎能错过这绝佳的机会?

    李孝基本可逃命,却没想到自己一世征战,竟明不白的死在罗士信手上。

    可洪水转瞬即到,罗士信已无处!

    面对死亡,整个沱水的兵士均是嘶吼悲叫,惶惶惊怖。只有罗士信脸色平静,丢了长枪,展开双臂,在洪水摩面扑来的那一刻,嘴角带着丝微笑。

    他更像是自己走入了洪水之中,平静从!

    洪水过后,不分李唐、河北,不分名将、勇士,不分人马、牲畜,所有的一切统统消失不见。洪水漫过去,深过丈许,混沌不堪,奔腾着向下流冲去。

    洪水过后来惨烈壮观的岸边再看不到任何人的行踪,只见到旗帜、断枪、残甲飘零在水面,孤孤单单,无依无靠!……

    李世民已等的心头火气。若是见到李孝基的话,他都有斩了李孝基的念头。他让李孝基诱敌之下,立刻掘堤放水,冲垮河北军,以求全胜。

    这招够根、够毒,可李世民觉得,反正都是死,被淹死被杀死有什么区别?

    战场怎么会不死人?不想死人,那不如回去守着婆孩子。

    以一部分牺牲换得河北战场的大获全胜这就是好招。若不用水,从李世民的角度来看,唐军损失或许只有更多!

    按照洪水地势头,从西南冲向东北,到如今他的位置已波及不到。李世民早早地带两千玄甲兵出狐狸前往高阳前地一片平原等候消息。

    虽是连番雨下,河水暴涨,但蓄的大水到高阳肯定水势已弱,甚至不会有什么痕迹,河北军若还有残余,在这里就要遭遇最后一波屠戮。这时候还能活下来的人,不是运气                     极就是生命极为坚韧之人,若能擒住河北军的主要将领当可鼓舞士气还可向关中请功!

    李世民希望能住刘黑,这个河北军中最后的一个盗匪头子!

    李世民计划有错,错地却是执行计划的人!

    李孝伊始是妇人之仁,后来竟然杀红了眼睛,想退已是不能,他完全忽视李世民的战术,从清晨打到了黄昏。李世民已派三拨游骑去问可只回来了一波游骑那里的人现在双方大军已绞在一起李孝基不能放水!

    李世民得知后,恨不得飞剑死李孝基。他命游骑再去传递消息,无论如何都要放水,可游骑没有了消息。

    李世民不知道布衣早就瞄上了水,派张济强占了水,根本无须下游放水,上游径直掘堤。洪水一泻百里,冲刷的却是沱水的南岸!后去的游骑不等催促,已连同李孝基做了河中的虾蟹!

    细雨蒙蒙、秋风细细,李世立马横枪在高阳平原之前,心中虽是燥热,却还能保持冷静。

    他身边跟随两将,一是柴绍,一丘行恭。二人如同李世民一样,屹立在寒风细雨中,保持冷静。

    柴绍不再是个翩翩佳公子,相反胡子拉茬,和民的不修边幅仿佛,一双眼更是深深地凹陷下去,满是血丝。自从李采玉死后,他作战勇猛无敌,再加上本来武功不差,快地在军中闯出了名头。丘行恭一直跟随在李世民身边,攻城拔寨无不奋勇当前,隐约已成李世民手下第一猛将。

    铁血的疆场,活下来的只能是冷静的人。数年的磨练,让李世民已能等得。让李世民心中更为骄傲的却是身后的两千玄甲天兵,平原中伫立,威严不动。

    这些玄甲天兵,凝聚着李世民地心血,凝聚着李渊地希望,寄托着太多的重担,也能承担起应有地重任。

    李世民一直想去碰碰威震天下,号称天下第一的西梁铁骑,他从不认为,这经过多年打磨的玄甲天兵会比黑甲铁骑逊色,但他知道时机未到。

    按照李渊意图,收拾了河北军,下一步就要和萧布衣对阵,他们需要突厥兵先打头阵。

    想到突厥兵的时候,李世民就握紧了拳头,暗自痛恨。这些突厥人作威作福了这久,也该让他们吃吃苦头!

    虽然从道理来讲,他们更需要突厥兵战胜西梁军,但从感情上而言,李世民更希望突厥兵在萧布衣手上吃瘪,而自己再光明正大的击败萧布衣,这才是人生快事、亦是男儿应做之事!

    借兵突厥,奉表称臣,这是关中永远都洗刷不掉的屈辱,李世民不想担这个耻辱。但是萧布衣势他们若想在乱匪如麻、群雄并举的情况下占得优势,就不能不倚仗突厥兵!

    李世民一直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虽然父亲已承担下大部分的耻辱,但他还是难以承受。

    本来根据约定,这时候突厥兵早就应该到了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