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权衡利弊

    第四百八十七章 权衡利弊 (第2/3页)

张元旭。为使得双方高层力量尽可能保持平衡,一眉在一年多前也闭关以冲击四重雷劫。

    一眉自幼家人受邪修所驱使的邪祟所害,幸得当时的茅山长老及时搭救,才得以幸存。故他从小立下宏愿:“愿使天下人皆免受一切邪修魔徒、妖祟邪鬼所害!”从此走遍天下,救人无数。这也是一种功德修行方式,不像《请神大法》强纳信仰可能使得本心迷失,而是知行合一,本心通达,令诸多受救助者的感激敬仰之情在不自觉中化为功德之力,强化元神。故一眉虽然资质在茅山四老中屈居末位,但如今却比石坚更早接触到四重雷劫。

    除此之外,为抗衡南方修士,陈囤集中手下的超凡力量组建“特处”,研究各种对付修士的军工,并在军方、民间大力传播发展武学。除了因为王宗超的意愿外,也是因为武林中人相比修道界更加世俗化,受世俗制约更大,更容易整合到政府体系中。

    不过他很快也发现了武学大范围传播的隐患——民间流血事件由此而大增。虽然他很快通过遏制民间杀伤性武学的传播,以及对练武人进行一系列登记监管,制定严格法律等措施,但本身就身为武人的他还是凭着多年的行政经验敏锐地预感到一系列不妙的苗头。

    相比保持一定程度的超然姿态的修士而言,武者的修炼,本身就要积极投身世俗,伴随大量实战,不流血也不曾伤人的习武者,基本只能做到强身健体,很难称得上是真正的武者。再加上哪怕是陈囤治下的北方中国也还未扭转“人民整体素质还很低”的局面,人民负担颇重,各种新旧势力的矛盾层出不穷,而且监管体系还很难到位,在这种情况下全面习武,和在一个初步工业化的低素质国家全民普及枪械没什么两样,只是自乱阵脚。

    通过数年的努力,陈囤以铁腕将大多数民间高手收罗麾下,让实战武学局限于军警,加上王宗超留下的详尽军方练武资料与高阶武功秘籍加上高翔指点,这数年间,军方涌现了包括景林等人在内的十二名先天高手,先天以下也是强手无数。然而这十二名先天高手中,至今有两人已经叛逃南方,还有一人已被处决;先天以下的叛逃者,也不在少数,与南方贫民频繁叛逃北方相映成趣,令人啼笑皆非。

    第一位叛逃的高手本是一名性情鲁莽直爽的汉子,对陈囤忠心耿耿,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当年日本神道教出动八咫镜前来袭杀时,此人还是陈囤近身护卫之一。然而此人却因爱人情变,一怒之下击毙了移情别恋的恋人以及情敌,将两人暴尸街头。陈囤闻知大怒,要依律将他处死,但此人却说老子为你立下多少功劳,又身为堂堂先天高手,如今你为一对奸夫**就将老子处死,不念丝毫旧情,有何公道可言?在法庭上挣脱镣铐、冒着枪林弹雨杀出重围,施展轻功踏水横渡长江,投奔南方去了。此人过江之后果获南方重用,如鱼得水,声色犬马享受不尽,曾有一次在闹市飙车,被交警拔枪拦下后借口生命受了威胁随手将交警脑袋拍成个烂西瓜,最终竟然也不了了之!

    第二名叛逃的先天高手自创一种类似“摧心掌”的阴损掌力,中他掌力者数天之内毫无异样,直到七天之后才莫名暴毙,尸体按照现有的验尸手段完全验不出异常。他为仕途暗中清除异己,在军方政界杀人过百,最终事败前又提前觉察投敌去了。如今据说已成为南方军统局副局长之一,为南方政府下手暗杀无数政敌与异议者。

    第三名先天高手本身并无犯事,因兄弟贪污巨额公款伏法,多次向陈囤求情无果之后,竟然动手劫狱,却被陈囤事先派出的三名先天高手拦下。此人依旧执迷不悟,一意孤行,虽然寡不敌众被击毙,但却在临死前连发重掌轰断十多根梁柱,让整所监牢大楼塌了大半,使得几十名不及撤走的狱警与囚徒成了他们兄弟两人的陪葬。

    其实先天高手已经足以表演徒手接炮弹或者拆大楼,陈囤依赖常规军力制约起他们已是力不从心。至于实力远在先天之上的天人,乃至金丹、元婴修士、雷劫鬼仙,以如今鬼神世界三十年代的军力水平,就已是根本无解了。陈囤之前也仅仅有大略的概念,但如今亲眼目睹王宗超与高翔的天人之战,这才深感惊心。

    “我可以给予修士、武者以厚待:要利的,可保证他们一生富贵;要权的,让他们出任要职或者挂个虚名也无不可;要名的,将他们奉为宗师名宿,把他们的功绩广为宣传也都可以商量;一心求道的,我可以尽量为他们提供适合修炼的环境与资源。但是无论如何,杀人偿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不能将自身高高凌驾于人民大众之上,更不能世世代代都享受世袭特权。否则我带领的北方政府,与当年纵容萨迦肆意横行妄为的满清皇权又有何区别?

    但是现在看来,无论修士也罢,武者也罢,南方那种名义上人人平等,实分高低贵贱,世家望族享受特权,代代相承的旧式政体,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更有吸引力。

    自身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终究难免将自身,乃至一众亲友弟子的地位与利益置于广大民众之上。如果发展下去,他们完全可以形成一个由少数统治多数,而且很难为多数人所推翻的特权阶层!”

    说到这里时,陈囤苦笑一声,向着随同自己前来的一众手下郑重道谢:“诸位都与我志同道合,以民众利益,国家前途为念之人,若无诸位,中国也难有今日之局面。然而在所有超凡群体之中,拥有如诸位一般觉悟者,始终只是一小部分。有一句话说得好‘有背叛自己阶级的个人,却绝无背叛自己的阶级。’单就阶级性、阶级利益而言,我实在看不到整个超凡群体都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希望。

    我信得过诸位,这些积在我心中已久的话,不妨当着两位师父的面对诸位坦白相告。诸位若是无法接受,随时可向我明言告辞,我陈囤只会送上丰厚路费,连同诸位家眷一并送走,绝不会有丝毫为难!”

    随行观战之人,都是陈囤的坚定支持者,自然不会因此离去,当即连称不敢。景林叹息道:“我等不如大帅看得深远,不明大帅苦心,实在惭愧。既如此,景林愿一生皆不为天人。”

    陈囤苦笑,他也知道自己所为何等矛盾颠倒。明明忠于自己的革命理念的人,却要他们不成天人,然而其他对其他心怀异心之人,他又哪里限制得了?

    苦笑之后,陈囤又道:“我也知道日本尚有神道教阴阳师,欧美也有教廷以及巫师、血族等超凡势力,强敌环伺,实不容限制华夏超凡力量,自废武功。或许我应当适当抛弃当年的理想,成为超凡阶层的利益代言人,用民脂民膏喂饱他们,对他们的某些行径睁只眼闭只眼,期望他们能够变得更加开明,更加合作,不再妨碍社会进步,将枪口对外,像欧美日本等国一样掠食外人,将痛苦尽量转嫁给外国民众。”

    随后,陈囤又对王宗超与高翔两人诚恳说道:“两位师父都是品性高洁光明磊落之人,身为天人,也能以苍生为念,不自诩为非人。然而我对两位师父的品德有信心,却不代表我对未来所有天人的品德都有信心。万一未来背叛的是三位天人高手而不是三位先天高手,那么中国毁去的就不再仅仅是一两座大楼,而是一两座城市了。

    或许徒儿也是鼠目寸光,格局太小,不能容人;也或许是徒儿权欲熏心,不愿他人来分我权柄,毕竟我持政近二十年,又不曾实行普选,南方皆骂我是独裁者,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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