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夜 袭

    第三十二章 夜 袭 (第2/3页)

得……你就不要从中多事了。”

    许唯义低声应道:“属下明白了。”

    楚铮拍拍他肩膀:“不过此处亦是小冯大缺陷,成不了大事。日后我小节上或许仍会偏袒他,但真正器重却是你与伍绍一等人,可别多心了。”

    ……

    冯远与展仲群等人回到帐中,楚铮见人来齐了,指指案上道:“诸位都过来看看吧。”

    朱通走了过来,只见案上铺着一张地图,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大营的兵力布置图。我是凭自己记忆画的,诸位看看还有何不对之处。”楚铮说道。

    展仲群和朱通并不是北疆大营的人,平日里也呆帐篷中甚少外出,对军营情况也不熟悉,两人不由摇了摇头。楚铮两眼看向冯远:“小冯,你说说看。”

    冯远张了张嘴,迟疑道:“真要属下说么?”

    楚铮笑骂道:“你今日怎么象个『妇』人一般婆婆妈妈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属下可真可说了。”冯远一张嘴又管不住了,“这图笔法也太糟糕了,简直跟鬼画符似的,将军日后回京还是向轻如姐多学学吧。”冯远与许唯义时常到踏青园去,他又是个自来熟,不久便一口一个轻如姐叫上了。

    楚铮顿时气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冯远心中戒备,向后退了一步:“将军,属下只是实话实说,你可不能仗势欺人。”

    楚铮哼了一声,若平日说不定就将他点了『穴』道塞屁股底下当凳子坐了,今日就算了吧,免得再把他吓坏了。

    “你们此务必将此图牢记。”楚铮沉声道,“明晚我等就夜袭北疆大营。”

    “明晚?”展仲群一声低呼。

    楚铮笑道:“展兄有话可直言。”

    展仲群见众人都看向自己,犹豫片刻道:“展某只是觉得明晚正是大营警戒为森严之时,况且此番是我精锐营第一次真正进行实战演练,还是计划得周密些为好。”

    “展兄顾虑的是。”楚铮道,“不过大营军法如山,区区三天军士们又怎会有所懈怠,拖后两天亦大用。反倒是那些增的暗哨明晚天黑方可到位,对其警戒区域或许还未能做到了如指掌,何况约定三日,我精锐营却首晚便出击,统领大人和华将军也未必能料到。”

    展仲群想了想,道:“将军说的是,展某多虑了。”

    华长风走进统领大帐,正待见过孟德起,忽见一旁还坐着二人,定神一看,原来梁临渊和连奇也此,不由一愣。

    “长风回来了。”孟德起见他面带疑『惑』,苦笑一声道:“梁大人和连总管此番来北疆除了昭告皇上登基,还奉了皇上之命来前考察北疆军情,见我大营忽调兵频繁,故前来询问详情。”

    华长风明白了,忙说了几句为皇歌功颂德的套话,回首对孟德起道:“统领大人,大营按已按两军对阵之时布置警戒,各营巡逻队、暗哨都已加派完毕。”

    孟德起道:“可有人问此举所为何事?”

    华长风笑道:“那是自然。各营主将对末将一路纠缠不休,末将又不便明言,几乎是逃了回来。”

    “这样也好。”孟德起道,“总要对楚将军公平一些,若人人知道这几日精锐营要扮敌袭营,各营定会采取相应对策,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一旁梁临渊拱手道:“这精锐营本官还是首次听说,华将军可否为连总管和本官介绍一番。”

    华长风看了孟德起一眼,孟德起无奈地点点头。自后汉以来,军中为忌讳的便是文官『插』手军务,而后汉亡国便是由于宦官弄权,导致数十万精兵溃败,军中是深恶痛绝。∵∴今日倒好,两者都全了。

    华长风不禁暗暗想道,若是当年王老统领时,梁临渊这话一出口恐怕便已被『乱』棒打了出去。何况精锐营不久便要出塞之事整个大营也只有统领大人和自己知晓,毕竟他们不是去游山玩水,这等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梁临渊既是问了,孟德起又不反对,华长风只好一一道来。梁临渊听了有些诧异的问道:“这确是楚将军自己提出亲自领兵的?”

    华长风淡淡笑了笑:“梁大人,确是如此。楚将军若是不愿意,以他的身世大赵也没几人能『逼』他。”

    梁临渊喃喃说道:“若真如此,此人倒也有可取之处。”三大世家的年轻子弟中,相比而言楚家兄弟梁临渊倒是熟悉的,只不过都没什么好印象。楚原不必说了,他的面部直到现还隐隐作痛。而楚铮,不知为何梁临渊一想到这少年总感觉有种深深地忌惮。当初楚铮奉其父之命前来招揽,许官刑部侍郎,梁临渊对此不屑一顾,对楚铮是冷嘲热讽。楚铮毫不动气,反而慢条斯理与梁临渊辩论起来,也未见引经据典,便把他驳得狼狈不堪。梁临渊自负博学多才,可那次却生平罕有的恼羞成怒,将此子赶了出去。

    一个亲兵突然急匆匆走进大帐,来到孟德起面前俯首禀报道:“启禀统领大人,骠骑营来报,有人夜闯我北疆大营。”

    孟德起和华长风相视一眼,楚铮这么快便来了?

    “报信之人何?”

    “正帐外等候。”

    “叫他进来。”

    一名副将走了进来,道:“末将参见统领大人、华将军。”

    骠骑营乃是属华长风麾下,大营西侧布防。不待孟德起开口,华长风便问道:“陈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慎低着头道:“回华将军,我营共六处暗哨被人打晕,有一处附近足迹凌『乱』,似有不少人从此经过,刘将军不敢怠慢,命属下前来向统领大帐禀报。”

    虽明知此事是楚铮所为,华长风仍感面上无光,问道:“那几个暗哨醒来后是如何说的?”

    陈慎答道;“回华将军,四个暗哨并未见来敌踪影,其余两处均说曾见一人只穿着亵衣从附近匆匆经过,此时正是二时分,将士们正准备就寝,那两处暗哨以为是哪位兄弟出来急着小解,何况相距还有近十丈,故未有提防之心。”

    孟德起暗暗点头,楚铮此番时机抓得极准,就寝前大营内四下走动的人是多的,各处哨位的警戒心因而也相对较低,便对那亲兵说道:“传令下去,全营戒严,寻私闯大营者。”

    亲兵领命正要离去,孟德起又叫住他:“只能活捉,不得伤一人。”

    亲兵愣住了,方才听陈将军所说来敌恐怕为数不少,这活口留几个也就够了,不得伤人难道那些人会站着乖乖被捉拿?

    “统领大人,这……”

    孟德起两眼一瞪:“还不快去,记住,不得伤一人!”

    那亲兵不敢再问,领命而去。∵∴

    陈慎全看眼里,腹中另外些话也就不说了。他与刘将军早已有所怀疑,几个哨位上的人居然无一丧命,有的只是被土块击晕,显然来者是手下留情,刘将军让他到统领大帐来顺便也探探风声,如今看来此事确实有蹊跷。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孟德起皱眉道:“何人外喧哗?”

    两名亲兵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推推攘攘地走了进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华长风见状喝道:“何平,许唯义,你二人这般成何体统?”

    两人颇不情愿地停下手来。那胖子何平乃是北疆大营的军需官,对着孟德起道:“启禀统领大人,这许唯义大逆不道,带着他们禁卫军潜入粮仓并附近浇上火油,还打伤我军需营数十人,请统领大人主持公道啊。”

    孟德起脸『色』铁青,打断道:“何平,本统领问你,这许唯义粮仓附近准备放火,你们军需营就无法阻止?”

    何平未察觉孟德起脸『色』有异,道:“回统领大人,属下得到禀报后速赶往粮仓,四下已经浇上了火油。所幸来得及时,否则定会酿成大祸。”

    何平将手中拎着的小包袱呈上:“许唯义和其下属还带着这些易燃这物,真是其心可诛,请统领大人明鉴。”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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