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阴差
一四九、阴差 (第1/3页)
许是婉宁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她在寺里虽没撞着在专门记录大额募捐者名字的功德碑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夕,对比方青哥打听来的消息,再从寺里僧人处旁敲侧击到林夕捐钱的日期,她推断出那是四四借侍卫名义捐的钱。那一刻,她心情忽然激动起来。
那功德碑共有三块,竖立在寺里极显眼的位置,打的是为江南灾民捐款的招牌,也不知是谁想的主意,居然引得不少人慷慨解囊。林夕的名字按捐的额度大小被归到第二块碑上,大概是因为捐的钱比同一块碑上的其他人多,字也比别人的大。婉宁细细盘算过,咬了咬牙,将母亲让她带在身上的二百两银票全部捐出来,换得在那块碑上刻一个最显眼的名字。不论是谁到寺里来,都能看到。
她现在想明白了,照云居寺的占地面积来算,她想跟什么人“偶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照三房的那些该死的规矩,自己不可能天天到寺里来,就算真的巧合碰到四四,若对方依然对自己冷淡,那也没什么用。自己与四四已有许久没见面了,现在应该先改变对方心里对自己的看法。他从前似乎有些嫌弃自己行事轻狂,那就该让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一样了,不但温柔稳重,还特别慷慨善良。只要有了好印象,就会更容易产生好感。
她踌躇满志地回到了别院,却不知道小刘氏对她的出手大方咋舌不已。把它当成奇闻告诉了淑宁,还道:“先前听二姑娘身边地丫环讲,她在府里管家务,在银钱上一向是很紧的,几个老家人贪了一百多两银子,她二话不说就撵了,没想到私底下花钱这么大方。”
淑宁却满腹疑虑,她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婉宁是真心在做善事。但她为什么要捐那么一大笔钱呢?要知道。一般寺院募捐。一般人不过是捐几两、几十两罢了。上百两的已是少见,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没两天,淑宁正在园子里看着人采摘玫瑰,准备晒成干花,留一部分自家用,剩下的就卖到茶店去,同时也让人清理一下湖面上的杂物。免得迟些时候荷花开了不好看。婉宁特地来找她,请她安排车辆明天送自己去云居寺。
婉宁摆出一副笑脸道:“本来说好请刘姨娘带我去的,可小宝昨夜里着了凉,刘姨娘说不去了。我都盼了好多天了,干脆我一个人去吧?多带几个人也无所谓。”
淑宁事正多呢,家里人手不足,便劝她改期。婉宁不死心,不知在张保面前说了什么。张保有些头痛地对女儿道:“你这姐姐花样太多。我这边正忙着,没空去理会她,乖女儿委屈一下。陪她走一趟吧。本来让她自个儿去也成,多叫几个人跟上就行,但她要是真摆起主子的款来,那些仆妇却不好说话,你跟去看紧些,免得她做出什么事来,我们三房面上不好看。”淑宁只好无奈应了。
第二天婉宁倒是一直很安份,行动举止也很大家闺秀,添香油钱时数额很合理,听人讲经时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淑宁正想松一口气,却被婉宁拉到功德碑前,道:“方才和尚们说我地名字已经刻上去了,咱们找找吧。”看她神色,似乎很兴奋。
名字地确已刻上去了,却是“顺天府塔塔拉氏”七个字,婉宁一看,就仿佛吃了个苍蝇似地,脸色难看不已。淑宁道:“这名字还真大,姐姐这手笔可真大方啊。”她转头看到婉宁的神色,又瞧瞧那碑,有些了然地道:“难道姐姐不知道这功德碑上刻名字的规矩?男子一概是连名带姓的,若是女子,就只会刻某地某某氏罢了,这里是寺院,不可能把女儿家的闺名刻上的。”花这么多钱就为了刻个名字?婉宁不会傻了吧?
婉宁扯着嘴角勉强笑笑,心里更郁闷了:就这几个字,谁知道谁是谁啊?光是这个碑上,就有两三个字小些的“顺天府塔塔拉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亲戚呢。
正郁闷着,她却突然隐隐听得旁边一个和尚吩咐小沙弥道:“今儿送来地供品不对,虽说也很贵重,但这回要祭的是一位未满月就过世的女婴,不能按成人的规矩。”
“那么上回钱大老爷退掉的那份用上不就行了?纸扎和香烛都是现成的。”小沙弥问。
“不行不行。”那和尚道,“这位施主是京里的,来头很大,人也挑剔,所有东西都须是新的。你快去催人送来。”
婉宁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正要喊住那和尚问个究竟,却被叫住了:“两位女施主安好,贫僧法慧有礼了。”转头一看,却看到一个中年和尚,圆圆地脸,笑起来极和气。她匆匆回了礼,掉过头去寻方才那和尚,却已不见了踪影。
淑宁认得这是附近有名地“宰人和尚”,不是说他凶恶,而是他一出现,必会“宰”人许多钱财,平时却是轻易不出面的。这次来找她们,可能是因为看到婉宁出手大方,想再“宰”她一回。她略略后退半步,不作声。
婉宁满心都是方才听到的事,没怎么留意那法慧说话,只不过是随意应付着。那法慧见她不上套,便转而吩咐小沙弥们准备上好地斋饭,请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