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道不同

    第四十一章 道不同 (第2/3页)

屋里行了去。

    昏黄的灯光之中廉颇眼神藏在浓密的银色眉毛里头,仔细打量了李牧半晌,并未如他想像中一般勃然大怒,反倒是感叹一声:“多年未见,子牧英勇犹在,廉颇却老矣。”他一眼就将李牧认了出来,李牧也并不意外,两人当初与司马尚算是赵国之中顶梁柱般的三位大将,虽然中间交情并不一定有多深厚,但总归是有同袍情谊,如今再见谁料已分属两个阵营。李牧苦笑了一声,大方走到场中,冲廉颇行了一礼:“廉颇将军别来无恙?牧此番来访冒昧,还望将军不要怪罪。”

    “子牧何等英豪,奈何靠贼封君,如今再见,某认为,子牧穿着这身衣袍,依旧如吾赵国儿郎。”廉颇笑咪咪的,像是对待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而非一个带兵降秦的叛徒。李牧却是丝毫不敢大意,他心中苦笑,原本自己是过来策反廉颇,谁料最后还未说出来意,却被廉颇以言语相诱,他整了整心情,直接拱手开门见山:“不瞒将军,李牧来此是有事与将军相商。”

    “不必多说!”廉颇似早已猜到他来意一般,陡然间便举手制止了他的话,翻脸如翻书,前一刻还笑意呤呤,下一刻便是满面寒霜:

    “李牧,先赵惠王待你不薄,一手将你拉拨至今,如今赵王受奸人蒙蔽,正是需要吾等之时,你却不思图报,反助纣为虐,今日你若是愿意留在赵国之中,为大王效力,以图他日替大王复国,以往之故,某便既往不咎,否则今日定叫你来得,去不得!纵然世人骂某卑鄙,但亦要将你留在此处,以免他日在为赵国大患!”廉颇神色阴沉,一手便按在了不离身的长剑之上,语气里带上了杀意。

    李牧叹息了一声,盯着廉颇,却也并未露出慌乱之色,只是冲他揖了一礼,语气有些痛惜:“赵偃昏庸无能,只知任用宠信郭开,便连军国大事亦能托付于此人。郭开心性狭隘,排除异已,进谗言,无所不用其极!赵王懦弱无能,只知贪图享乐,又刚愎自用,昔日邯郸城一战,想吾堂堂赵国儿郎千万,最后诺大一城竟毁于贼子嫪毐之手,此事,廉颇将军可是不痛惜?我赵国儿郎如此多人,尽皆死于此地,经年之后牧再时邯郸城时,廉颇将军可知其中景象?”李牧说到昔日往事,语气阴沉了几分,眼里也染上了戾气,他并不惧的廉颇话中之意,反倒是步步朝台阶之上逼了过来。

    廉颇自认忠臣将士,心中坦然无畏可对苍天,但此时面对李牧逼问,竟然哑口无言。李牧乃是将士,并非靠一张嘴舌伶俐吃饭的谋士与辨者,可此时他句句犀利,廉颇竟然觉得肩上陡然而生沉重压力,顿时满脸仓皇,说不出话来。邯郸城破令他心中亦是痛惜,他乃是真真正正的三朝元老,年纪还李牧之上,一生对赵国忠心耿耿,可说邯郸城便是他的命根一般,邯郸城中父老他许多便是记不得名字,不识得那人,却知道他们看自己时是满心的喜悦信任与崇敬,可惜他最后无能,却使邯郸城毁于一旦。

    “大王隆恩,不以为臣为降将,乃礼遇有加,亦不猜疑,乃真真正正绝世明主,将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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