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仙【一】

    黄仙【一】 (第2/3页)

!”

    “黄元礼!”张洞文冷冷道,“不知杨差官你,敢不敢主持这个公道?”

    “黄……黄员外?”一听“黄元礼”三个字,已然站起身等着收银票的杨顺噗通一屁股又坐回在了椅子上,“张道长,你说黄员外抓你师弟,可有铁证?”

    “这……”张洞文一愣,没想到这杨顺变的如此之快,“暂无证据!”

    “张道长,那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杨顺眉头紧皱,“那黄员乃是远近闻名的大户,家大业大,家中还有人在朝为官,论势,你斗不过他;况且这几年天灾连绵,幸得黄员外屡设粥棚周济百姓,才保得一方民生,在他府上喧哗生事,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不过啊,他老人家为人谦善,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如我替道长你去他府上询问一番,若真有误会,也好问个明白……”说着半截,这杨顺伸手便想取桌上的银票。

    “慢着!”张洞文一把按住了银票,“既然这样……我也不想为难差官大人,只是还有一事,想请教差官!”

    “道长尽管问!”杨顺的视线始终停在银票上。

    “不知道你家曲老爷用刑,数不数板子?”张洞文仍旧是一脸的堆笑。

    “这……”被张洞文这么一问,杨顺也是一愣,“实不相瞒,在下也不知道他数不数,但以往用刑的时候,老爷就站在旁边看着,便未敢放水……怎么?张道长你当真要去衙门喊冤?”

    “既然这样……”张洞文微微一笑,把银票推给了杨顺,“还望杨差官在打我时数得快一点,下手轻一点,打他时数慢一点,下手硬一点,这点银子不成敬意!”

    “这……张道长,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起初,这杨顺还有点犹豫,万一被曲老爷发现自己放水,饭碗可就砸了,但转念一想,自己一个月的俸禄才一两银子,这种破饭碗,砸了就砸了吧,有这一百一十两银子撑着,还怕日后没活路?

    “杨差官果真是爽快之人,贫道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看杨顺收了银子,张洞文起身拱了拱手,“三日后我定会去县衙喊冤,还望杨差官勿忘今日之约!”

    “哎,一定一定……不过张道长请留步,杨某也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赐教!”银票捏在手里,杨顺似乎也感觉到不大对劲,一百一十两银子啊!自己当了二十年的差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手笔,这已经足够直接贿赂曲老爷了,甚至说倘若不涉及重案要案,都够格给知府老爷上供了,为什么这张老道非要拐弯抹角的贿赂一个衙役呢?

    “杨差官莫非嫌弃贫道这礼钱不够?”见杨顺拿了银票似乎有点犹豫,张洞文心里也是有点打鼓。

    “道长说哪里话……”只见杨顺僵僵一笑,一改先前的贼眉鼠眼,忽然认真起来,“张道长与黄员外可有宿怨?”

    “并无宿怨!”张洞文道。

    “张道长你可曾欠他银两?”杨顺继续发问,张洞文摇头。

    “我们当差的破案行捕,最重要的线索就是歹人行恶的动机!那黄员外家财万贯,家丁仆役更是数以百计,既然张道长与黄员外既无宿怨也无债端,他抓你家师弟,动机何在?”

    “这……”说实话,张洞文也没想到杨顺能这么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外,张道长你既然说没有铁证,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黄员外抓了你师兄呢?”杨顺并没纠结刚才的问题,而是连珠炮般继续发问。

    “这……我是亲眼看见我师弟进了黄府,之后便寻之不见了!”张洞文的额头隐隐约约已然冒了一层汗,也许是自己有前科在身的缘故,此时跟当差的打交道,开始还能勉强故作镇静,此时被接连盘问,还真是有点紧张。

    “张道长你的意思是说,你师弟去黄府化缘,进去就再没出来?”杨顺看了看张洞文,又看了看手中的银票,似乎是在蓄意帮着张洞文编状纸。

    “是……是!就是如此!”张洞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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