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华夏要何君

    第四百三十七章 华夏要何君 (第2/3页)

般,向圜丘上那历代君王牌位跪拜而下。

    再起身时,人们就觉像是整个人也淡淡洗礼过一番,心中已存清灵。

    “上古三代,以圣而王天下,王择贤而治天下……”

    接着李肆说到了三代之治,上古三代,尧舜禹,君圣臣贤,人人安居乐业,万民各取所需,淳淳然而自乐。

    “三代何以大治?不过是人心清灵!人心何以清灵?德自在人心。人德自在,天道既显,道德一体,人人圣贤。”

    “三代之下,秦行郡县,天下脂膏归于一,亿兆之动束于一,天下苦一久矣!”

    接着李肆就说到了秦始皇,他这句话,屈家父子等新儒都下意识地点头,这不仅是三贤的共识,甚至是晚明诸多文人的共识,就连梁载琛等老儒都不由自主地慨叹一声。

    “黄顾王三贤有论,君王乃天下大害,得一之君王,一言决亿民生死,一念定社稷安危,怎能不是大害!?”

    李肆这话激起一片抽气声,屈家父子等新儒更是激动难止,说得对啊!三贤不就是这般认为么?以一治天下之君王,天下也就系于君王于一身,身家国一体,方有华夏这千年来来回回的动荡难安。

    “我华夏自秦而下,虽有强汉盛唐,繁宋朗明,国祚延三百年,可民人相安之时,从不过百年!天命轮转间,生灵涂炭,满目疮痍,更任夷狄入华夏,毁我衣冠,秽我人心,这得一之君,怎能不是大害!?”

    到此时,以三贤派为核心的读书人,都觉李肆竟然是完全站在他们一边了,但是……对华夏历史的总结,在李肆之前,就已有了很多定论。段宏时和李肆所看透的儒法之锢,文人们自己也有所认知,他们将问题归结为郡县制,归结为独揽权柄的君王,从某个层面上看,这两种观点是一致的。

    区别在于,黄顾王为代表的晚明文人,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复封建,废郡县,行井田,同时虚君,靠学校,也就是熟读圣贤书的儒士治政,以德治天下。

    这当然不是李肆要说的,所以下方范晋、刘兴纯、苏文采、彭先仲和李朱绶等心腹一党,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他们虽未懂得透彻,可跟着李肆这几年下来,行事种种,都很清楚。

    李肆是不可能走上那条路的,他劈出了一条新路。

    “但我华夏,亿兆之民,万里之疆,又何能无王而治?士农工商,贵贱贫富,又有何人能听得众民言,看得众民生息,为众民谋福?故我华夏,无君不立!”

    这话现在说来,似乎是多此一举,即便是三贤派,也没有激进到不要帝王。但这话已是在为李肆的帝王法统打地基,更是为着曰后段宏时所料的形势筑起防波堤,甚至是在为更远的未来,当社会开始剧烈荡动时,留下一道人心和法理上的阻拦索。

    新儒们脸色黯淡下来,在他们心中,原本代表天下人的权力是他们的,是读圣贤书人的,在他们的理想里,君王只是国体,只是承天命的花瓶,是旧儒所尊之“君父”,是道德的象征。该是他们代表天下人治天下,现在李肆竟然径直伸手来拿。他们想要虚君,李肆却是在说“实君”。

    “我华夏再起,这君就不能再是握一之君!不再是受天下人奉养之君,而该如上古三代得道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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