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 屈服

    一百八十八 屈服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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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新编旅掉头撤退的消息。东平都督长孙寿如同当头被人揍了一棍,一下就懵了。

    “鲜于霸明明答应了本督,他又走了?”

    “大人,鲜于旅帅说,是东陵卫的孟聚在城门设卡挡住了他。因为东陵卫的兵马比他多,他不能与他们冲突,不得不撤退了。”

    长孙寿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怒喝道竖子,真是竖子!鲜于霸胆小如鼠、败事有余!他就看不出来吗?东陵卫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新编旅若硬闯进城,东陵卫难道还真敢出手阻拦吗?除非孟聚真的要造反了!”

    长孙都督生气了,军官们都不敢出声。大家挤眉弄眼地打眼色,都想长孙都督真是站着不腰疼,东陵卫敢不敢动手,这种事谁说得准?孟聚那家伙凶得很,人家鲜于霸又不是你干,干嘛要为你冒这个风险?

    发了一通脾气,长孙寿才冷静下来。他问身边吴长史,靖安周边还有没有可调动的兵马?”

    后者想了一阵,支支吾吾地回答说靖安府衙门那边还有百来个衙役捕快,说不定还能从周边召集几百乡勇。。。”

    长孙寿听得郁闷。摆摆手吴长史,这些乱七八糟玩意——靠他们,能对付得了守备旅的乱兵?”

    “都督,横刀旅巡边去了,倘若新编旅不肯出动的话,靖安周围还真没能与守备旅匹敌的兵马了——呃,东陵卫的兵马倒是很足,我们要不要向他们求援?”

    大家以望白痴的目光望着那姓吴的长史,都是无语:怂恿兵变的是肖恒,但倘若没有孟聚在背后壮胆,他又岂敢这么大胆?请东陵卫的兵来平定兵变,那跟笑话差不多了。

    那长史自知失言,连忙闭嘴低头。

    盯了他好一阵,长孙寿冷哼道下次之前,最好先动下脑子!”

    “是,卑职失言,大人恕罪。都督大人,既然本地的兵马调不动,那我们只能向六镇大都督阁下求援,请他老人家下令从外省调兵进来救援我们。譬如武川镇,那里应该能抽调出兵马的。这是我们临近的省,来回调兵也快。”

    当下,部下们纷纷赞同都督,就该这样了!我们向元帅求援吧!”

    长孙寿沉稳地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听着幕僚的建议,他坚决地摇头不行!”

    “诸位,守备旅虽然叛乱。但至今没有攻进来。可是他们攻不进来?可是他们不敢攻?”

    长孙寿环视着众人,目光深沉不是,他们只是不想把事情做绝罢了。但倘若我们从外省调兵马——只怕援兵未到,我等已尽皆遭叛军毒手。”

    幕僚们无不色变。他们这才意识到,面临着一场迫在眉睫的凶险。

    目前,兵变的事态还在控制之中,双方都还保持着克制,但一旦六镇都督府插手了此事,从外省调兵进来,被逼到绝境的对手们会做出反应?

    意识到妥协已毫无希望了,对方会不会下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一旦叛军暴怒,东平都督府内的一千多官吏兵员,都是对方手中的人质!

    幕僚们惊惶不安都督,这样的话,我们如何是好?”

    长孙寿凝视着窗外良久,最后说我猜,他们的底线就是,东平的事在东平内部解决吧。

    传我军令,以都督府的名义发布军令,命令在卞田边墙上巡边的横刀旅、驻扎在扶风郡的关山旅、驻扎在嘉木的御边旅,以上部队立即赶赴靖安。与鲜于霸的新编旅会合——让他们驻在城外等我命令。”

    东平都督府管辖东平境内的六旅兵马。六旅兵马中,靖安守备旅、横刀旅和新编旅这三旅兵马都是驻扎在东平首府靖安的,还有另外三旅兵马则分驻东平省的各地边塞。现在,长孙寿调集的就是这三旅人马了——这是货真价实的野战边军,他们长年驻守边塞与魔族厮杀,战力强不说,他们与东陵卫也没有任何瓜葛,是靠得住的兵马。

    幕僚立即拟令,然后递交给长孙寿。

    长孙寿匆匆一阅,手签拟令并盖上了都督府的大印。看着雪白公文上红色的印章,长孙寿自失地一笑东陵卫孟镇督说辨认不出我的手令,所以不让鲜于霸进城,这个借口找得真是绝了!这人敢与元帅作对,还真是有点鬼才啊。”

    幕僚纷纷赞同是啊,孟聚虽然小有才干,但他胆敢与元帅作对,那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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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长孙寿与幕僚们商议的同一时刻,在东平陵卫的镇督府内也进行着相同的商议。

    时值四月下旬,天气炎热,清凉的穿堂风吹过,让人周身清爽。

    孟聚穿着一身轻便的白绸短衫,手持一把名家题跋的折扇,正对着脸煽风,气质活像走马章台的花花。此刻,这花花正很有把握地说: “肖老哥,你放心就是。我料定,长孙寿肯定不敢向拓跋雄求援的,不会有外省的援兵。事情会在我东平省内解决。”

    肖恒坐在他的对面,穿着一短青衫,活脱脱的一副平民老汉的打扮。两人穿着都很随意,显然双方交情已到熟不拘礼的地步了。

    “孟老弟,何以见得呢?”

    “瞒上不瞒下,这是官场的通则。东平的这场兵变,在我们看来天大,但在固阳城的六镇都督府看来,不过是乱兵闹事而已,至今一个人都没死,算大事!这种事,六镇辖区内,哪天不要发生个十起八起的?

    倘若长孙寿为这件事向拓跋雄求援,拓跋雄肯定会给他派增援,但也会觉得这个人真是太废物了,刚上任就闹出事来,还要帮他擦屁股——倘若让上头有了这个印象,长孙寿的这个东平都督只怕也做不长了。”

    肖恒赞同道是这个道理。但倘若长孙寿害怕得要紧,他已顾不得的仕途,着急要求援保命呢?”

    “倘若要保命,长孙寿就更不能向拓跋雄求援了。如果拓跋雄从外省派兵将来增援,那来的人不是他属下,他们是不会顾及长孙寿性命的。也不听长孙寿的命令。倘若来人一意立功,直接挥师进攻守备旅,那走投无路的守备旅肯定会攻击都督府来个玉石俱焚的——长孙寿会想到这个的。”

    肖恒“嗯”一声好像也是——那长孙寿办?他总不会这样眼瞪瞪地等着吧?无不少字”

    “不会,我们逼走了鲜于霸,长孙寿肯定会再调新部队来的,而且来的是要靠得住的、他能指挥得动的兵马。只要等新兵马到了,他手上有了牌,他就会来找我们谈了。”

    “谈判?”

    “对,就是谈判。倘若大家不想同归于尽的话,只有这条路了。”

    肖恒蹙眉想了片刻,他舒展开了眉头我明白老弟的意思了。长孙都督倘若不想与我们一块完蛋的话。他是决计不敢把这事捅到拓跋雄那去的——否则不但他的前程完了,他的小命也保不住!那接下来,我们该办?”

    孟聚淡淡一笑没别的办法,等着吧。”

    在两边心照不宣的默契下,事情这样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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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守备旅兵变的消息,靖安城内的居民都很害怕。自古以来,乱兵一起,生灵涂炭是必然的结局,城中的富户和豪商纷纷收拾细软逃难去了,那些没身家的小民们也纷纷躲进了自家,拉紧了门闩,从窗户的缝隙里兴奋地窥探着外边的街道,等待着厮杀好戏的上演。

    但出乎居民的预料,一个白天了,守备旅只是在都督府门外安静地列队、休憩,并没有冲进都督府去大开杀戒——当然,兵力微薄的都督府当然也不会冲出来主动挑战。两边的士兵相隔一条街对峙,保持着警戒,却是相安无事一直到了日落。

    都督府内官员们都觉得莫名其妙:往常兵变,丘八们往往都要提出各种要求的。要不是发饷发银,要不就是要求惩办某个讨人憎恶的军官。但这次的兵变实在太诡异了,士兵们围了都督府一个白天,却是没叫也没嚷——倘若不是士兵们手中的武器,官员们会以为他们是出来玩的。

    晚上,包围都督府的士兵依然没有撤退。他们们把都督府门前的街道当做住宿的营地,好整以暇地搭起了野战的帐篷,铺上了睡觉的毯子,居然就在大街上宿营睡觉了。

    敌人在眼皮底下睡觉,遭到如此的轻蔑藐视,都督府的士兵们被气歪了鼻子,却也不敢趁机冲出来——兵力相差悬殊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守备旅的铠斗士部队不在这边。谁都,斗铠部队才是最关键的,若是攻击了眼前的兵马引来守备旅的铠斗士,那不是找死吗?

    第二天,对都督府的包围仍在继续。午后。一片喧嚷的喊杀声突然传入被包围的都督府内。听闻那激烈的喊杀和打斗声,都督府上下都是精神一振:莫不是有哪路援军来解围了?

    长孙寿亲自爬上了墙头,翘首眺望,战斗是发生在几条街外的,因为房屋的阻挡,他都看不到。但听那厮杀声音密集,喊杀冲天,斗铠声轰隆不断,都督府内众人都可以想象,那边的厮杀定然十分激烈。

    都督府内的官员们都是面露喜色,都说太好了,增援兵马总算来了,好好把那群丘八们教训一顿。有些冲动的人甚至提议,点齐了都督府里兵马,大伙从正门冲出去,与援军来个里应外合,把乱兵杀个落花流水。

    对这个提议,长孙寿其实也颇为心动的——堂堂镇帅,刚上任就被部下包围了一天一夜,他心里也憋着一股邪火。但毕竟是戎马出身的将军,他本事不见得多大,谨慎的习惯还是有的。

    长孙寿多长了个心眼,他注意到,明明外面厮杀得正紧,杀声震天,打斗激烈,但包围在都督府外的守备旅士兵却是一点不紧张。有人甚至把兵器都搁下了,坐在地上歇凉聊天,脸上不见半点惊慌。

    注意到这件事,长孙寿心里打了个突。他也不吱声,只是派几个人从围墙的狗洞里爬出去查探一番,打听下来援的是哪路兵马。

    不一会,打探消息的人了,报告说都督大人,我们听说了,来增援的兵马打的是东陵卫的旗号!大家都说,是东陵卫前来平乱了!”

    听到这消息,长孙寿心里凉了个透,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无精打采地挥挥手大伙吧,该干干去,凑在这边等也没用。”

    正如长孙寿预料的那样,喧闹的喊打喊杀声响了约莫半个时辰,忽然就无声无息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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