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牡丹台上(上)

    四十一、牡丹台上(上) (第2/3页)

俺俺。俺生擒拔贼悬提;似似似,似大鹏展翅飞不起;有有有,有神通难逃画戟;杀杀杀。杀得他无路奔,血染马蹄;”

    杏贞站在外头听到这《水仙子》的整套曲牌,心下一动,跨步走进了天地一家春。

    “斩斩斩,斩尽了残兵败卒;管管管,管教他片甲不存,死如泥。”那个武旦唱完了最后一段,一个卧鱼卧在地上,看到皇后进来,连忙起身,两个琴师住了手里的乐器,杏贞摆手让几个人退出去,走到了皇帝的身边,殿内只是点了一只蜡烛,皇帝半个身子掩映在黑暗之中,走进才发现,皇帝座前摆了一个珐琅酒壶,一个四方阔口杯,皇帝闭着眼一言不发。

    杏贞款款拜倒,“皇上。”

    “你在外头跪着是想作甚?”皇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有的只是一片冷漠。

    “皇上,皇上真的准备去热河秋狝了吗?”

    “朕纵使不欲,又能如何?”

    “皇上在京,可以震慑一切,圣驾若行,宗庙无主,恐怕要被夷人踏毁。昔日周室东迁,天子蒙尘,英宗北狩,沦落胡地,永为后世之羞。今个若是骤然弃京城而去,辱没甚大啊!皇上。”

    “皇后你说的军机们、老五、老六都说过了,”咸丰睁开了眼,无神的看着杏贞,“若是朕在京师,被洋人拿住,那更是千古笑柄!”

    “武云迪的健锐营尚在......”杏贞连忙说道,“还有前来勤王的南军!”

    “武云迪的几千人比得过僧格林沁的数万大军吗?”咸丰摇摇头,“还有那些勤王之军,都是几百人而已,曾国藩未派精锐,只是让李鸿章的乡勇来应承,何况,眼下都还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走到直隶,就靠着这些?朕心怎么能安 ,肃顺有句话说的极是,”皇帝的脸灰败极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事还是小心点的好。”

    皇帝拉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杏贞,“朕知道你心忧国事,可是眼下已经没有办法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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