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归去来兮 十、
第四卷 归去来兮 十、 (第2/3页)
判官,真假一看便知,若是假的,狠揍一顿!”
人马两边一分,宁国都护府行军司马洪晃冲了出来,勒住马,见没开打。这才放心,他起先并不知道胡扬叫了两个校尉领兵到“悦来客栈”抓人。后来听到报讯,得知冲突一方有奉化军地士兵参与,便急急赶来,生怕出人命不好交待。
范判官拱手道:“洪司马,还识得下官否?”
洪晃借着客栈门前的大红灯笼一看,看不清楚,便跳下马。还礼道:“恕眼拙,尊官是——”
范判官含笑道:“下官范涌,前年在京——”
“啊,原来是范大人!”洪晃叫了起来,郑重施礼,判官品秩在行军司马之上,虽不相统属,但上下级之礼不可废。
宁国军士兵面面相觑。原来是真的判官啊,幸好没动手,不然每人少不了挨二十军棍。
胡扬叫道:“洪大人,这不干奉化军地事,我只要抓那金陵盐商周宣之。”
洪晃问:“周宣之是何人?”
范判官拉着洪晃的手走到一边,低声道:“洪大人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吗?所谓金陵盐商周宣之——呵呵。不用下官明说了吧。”
宁国节度使前日召见属官,说京中传来消息,集贤殿大学士、信州侯周宣出京南下,或许会路过宣州,命各属官小心迎候,周侯爷可是奉着皇帝密旨的。
洪晃也知道信州侯与奉化军关系密切,所以看到范判官出现在这里,盐商名字又叫周宣之,岂有想不到的道理,脸色一白。连连告罪。
范判官摆手道:“侯爷不喜人打扰。洪大人赶紧把兵马带走吧,回去也不必对都护大人提起。明日一早侯爷便要起程。”
“是是是,下官明白。”洪司马连连躬身点头,转头看到两个马、步兵校尉还傻站在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一人给了一个耳光,低喝道:“赶快把这些兵带回去,敢再出声喧哗,军法侍候。”
一百二十名马、步弓手悄然退走,“悦来客栈”门前又只剩下胡扬和他地四个家丁。
刚才人马嘈杂,周宣已经惊醒了,披衣走到门外,见静宜仙子也从房里走出来,问他:“宣弟,出了什么事?”
周宣说:“我下去看看,没事的,道蕴姐姐尽管回房歇着去。”
静宜仙子不肯,和周宣一道并肩下楼,三痴、蔺宁夫妇双双跟了下来,四人来到客栈门前,正看到洪司马带着兵马退去,胡扬在那脖子一伸一缩如乌龟状,不知如何收场了!
周宣明白了,是胡公子带着人来想抓他,被范判官三言两语打发了,伸了个腰懒洋洋道:“哪里来地蛤蟆,半夜聒噪,搅得人睡不好!”
胡扬一看周宣,怒火又上来了,叫道:“周宣之,快把夏侯流苏交出来,不然你休想出这宣州城!”
周宣心道:“他怎么说夏侯流苏在我这里?”当下也不分辩,命左右奉化军府兵:“把这蛤蟆赶走,我要继续梦高唐去。”对静宜仙子说:“道蕴姐姐我们上楼去。”
胡扬何曾被人这般藐视过,大怒,冲上来挥拳要打,被两个奉化军府兵架住,当胸擂了几拳,推倒在地。
胡府的四名家丁见公子爷被殴,奋勇上前救主,祁将军拦住,脚打脚踢,打得四个家丁抱头鼠窜,祁将军的武艺虽然和三痴没法比,但好歹也是从五品的归德郎将,打这几个家丁那是不在话下。
胡扬带滚带爬逃到街那头,一边骂着:“周宣之,我不会放过你地,你们等着——”
胡扬又叫周宣他们等着,骑马回府,准备纠结家将家丁、地痞流氓再来砸店揍人,半路上遇到他爹胡副使胡彦,胡扬正要哭诉被打之事,没想到他爹劈面给了他一个耳光,老鹰抓小鸡一般把他从马背上揪起,丢到地上,喝命跟随地两个武弁将胡扬绑了。
胡扬被打傻了,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才缓过神来。哭道:“爹,你何故绑孩儿啊?”
胡彦骂道:“你这不肖之子,我的前程要被你给葬送了,赶快随我去负荆请罪!”说着,跳下马,拿过一束荆条插在胡扬背上,单臂一提。将儿子提上马背,让一武弁扶着。几个人又往澄江坊而来。
胡扬哭丧着脸问:“爹啊,左右不过一个盐商,再有钱又能怎么样,还要我负荆请罪,这算什么事嘛!”
胡彦喝道:“闭嘴,我警告你,当下见到周侯——公子。你只许磕头,求周公子大人大量,饶过小地不敬之罪,听明白了没有?”
“啊!”胡扬愤怒了,很有骨气地叫道:“要我这般低声下气,我宁死也不说!”
方才洪司马带着军士回去,想想胡副使也是他上司,还是去禀报胡副使。免得胡公子把事情闹大,与周侯爷结下深怨。
胡副使一听,大惊,周宣那可是朝中第一红人哪,自己儿子竟和他争风吃醋抢女人,这不是找死吗!所以急急赶来。这时听儿子不肯负荆请罪,怒道:“小畜生,你敢不听我说的话,我现在就抽死你,免得全家陪你遭殃!”手里马鞭“啪”的一声抽在胡扬大腿上,绸袍撕裂,洇血的鞭痕瘭起。
胡扬惨叫一声,自小没见他爹对他这么凶狠过,哭叫道:“爹,爹。别打了。我说就是了。”
一行人赶到“悦来客栈”门前,守卫的几个奉化军士兵见胡扬又来了。嘲笑道:“他还真是不怕打啊——”
胡彦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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