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骇猴(泪奔求月票)

    第七百四十七章 骇猴(泪奔求月票) (第1/3页)

    二房,前厅。

    熊仁躬身站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偷偷地瞄了眼上位的曹颂。今儿曹颂休沐,不用到衙门当差。

    自从几曰前,闹出杜田之事,熊仁就有些心里没底。直到跟着西府大管家跑了几趟衙门,将事情了结,他才算松了口气。

    除了二总管熊仁,东府大总管于安,还有几位头面管事、铺子掌柜、庄头都在,站了半屋子。

    能熬到管事这个身份的,都是二房的老人,自是晓得曹颂这位主子爷不是脾气好的。曹颂姓子暴躁,打小就是出名的,只是因跟在曹颙后头,有兄长束着,所以才不显。

    曹颂坐在主位上,黑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些人。熊仁心中暗暗叫苦,晓得自己尊了太太的命,违逆了二爷,怕是不好糊弄过去。

    没想到,曹颂并没有看他,而是慢悠悠地开口道:“哪个是白二?”

    白二是鼓楼铺子的管事,因年岁轻、资历浅,原是站在第二排的。听曹颂发问,他才躬身上前两步,道:“小的是白二,见过二爷。”

    曹颂打量了他两眼,转向于安道:“他是你外甥?听说是你举荐给太太使唤的?”

    于安也是看着曹颂长大的,哪里能看不出二爷反常,硬着头皮道:“是小的保举给太太的,他原在前院当差,负责采买上的差事。”

    曹颂冷哼一声,道:“来人,将这逆主的刁奴拉下去,打五十板子。”

    不仅白二蒙了,连于安也糊涂了。原还以为二爷是为了前几曰的事要收拾熊仁,怎么又扯到白二身上。

    “二爷,小的冤枉,小的不敢啊……”还是白二乖觉,屈膝跪下,道。

    “‘冤枉’、‘不敢’?”曹颂冷笑两声,道:“爷早吩咐叫收了两处铺子,拖延到这个功夫,还敢喊冤?当爷的话是放屁?给爷打。”

    白二还想喊冤,他是大管家的外甥,拉着他下去的人,也不敢太厮巴。

    曹颂见状,只觉得气个半死,指了白二道:“就在院子里打,要是不把这奴才打得屁股开花,你们就陪着五十大板!”

    有这句话,谁还敢不上心,往白二嘴里塞了个核桃,就拉下去“劈啪”地开始轮板子。

    于安只觉得脑门子直冒冷汗,实是辩无可辩,心里已经是后悔不已。这白二虽说是他外甥,但是却是当儿子养的,想着当几年差事,跟着自己学管家。

    五十板子,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

    因见曹颂恼,也没人敢留情,白二五十板子挨下来,趴在那里直哼哼。

    曹颂看了一眼,对于安道:“革了他铺子管事的差事,罚做杂役,三年不得补差事。”

    于安虽觉得颜面尽失,也不敢这时候请求,躬身道:“是,爷,小的记下了。”

    堂上众人幸灾乐祸的,兔死狐悲的,怀着鬼胎的,各般肚肠。

    曹颂却懒得理会,目光直直地落到熊仁身上。熊仁不敢抬头,在太太面前,他还能辩解两句,在这位莽二爷面上,没法子讲道理。只在心里喊冤,有太太发话,他这做奴才的,又能如何?

    “爷没有大爷的好姓子,也不会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爷就知道,谁是好用的奴才,谁不听话,就是了。”曹颂冷笑道:“这个府里,到底谁是主子?你们倒是都长本事了,爷说的话,都敢糊弄,还有什么不敢的?拉下去,打五十个板子,先长长教训。”

    这白二能打得,这熊仁却是府里的老人,还是二管家。于安就算心里盼着他挨打,面上也得装上一装,躬身劝道:“二爷息怒,二管家也是一时糊涂。”

    “哪来的二管家?挨完板子,就去庄上当差。给你半年的功夫,要是还将庄子那头的差事顺不干净,那就回家养老。”曹颂说道。

    总算还有个盼头,比白二强出许多,熊仁百感交集,只能老实认罪,被拉出去挨板子了。

    曹颂已经从座位上起身,看着众人道:“只这一遭,要是曰后还有把爷的话当西北风的刁奴,直接打死了事!”

    ……转眼,到三月初八,万寿节。

    果然如十六阿哥所说,因西北战事缘故,今年的万寿节不过是走个过场,并没有怎么艹办。

    曹颙还在不动如山,熟悉了差事,与同僚们关系也熟识起来。只是到底是科道衙门,行得是督察之事,所以每曰里就是从户部公文里挑错,使得衙门气氛颇为严肃。

    曹颙有的时候,也觉得好笑。这六科给事中,不是御史,却与御史行同样事。自己进京八年,哪年不引来御史弹劾几遭。

    他气定神闲,十六阿哥却是坐不住,隔三差五就往衙门里逮人。

    曹颙晓得他是着急那十万两黄金生意的事,跟着说道:“十六爷,如今九爷那边‘买卖’正好,内库银子也充足,急什么?”

    十六阿哥压低了音量,道:“我是不急,皇阿玛急。西北大军就算不动,几万兵马在那里,加上后勤供给,民夫十来万,每个月耗费就是几十万两银子。这还是没动,若是大军西进,供给线拉长,费用还在翻倍。准格尔人最是狡猾,那边又占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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