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肉麻兮兮

    281 肉麻兮兮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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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岑从勤政殿出来,眉头越皱越紧。

    当初皇帝虽然来个金蝉脱壳之计,没有让谢骓的‘奸’计得逞,但到底没有及早发现谢骓的真面目,被那毒‘药’伤了身体,如今虽然还是强撑着,可御医说了,不能‘操’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皇帝不听,依旧每日勤勉参政,他‘胸’中积郁着恨意,不把谢骓抓回来,他一日都不能安心reads;。

    不过皇帝把大权都下放给了太子殿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太子殿下继承大统也是早晚的事情。

    “容二公子。”刑部尚书张舵朝容岑拱了拱手,那双眯缝的鼠眼中掩藏着一抹‘精’光。

    “张大人。”容岑回礼,他虽然是振国公府的二公子,可在朝中的官阶不如张舵,按理来说,他应该给张舵行大礼,但张舵也得敢受啊。

    “张大人这是要去面见陛下吗?”

    “是的,关于陛下中毒一案微臣已经调查清楚,现要汇报给陛下。”

    “陛下如今情绪不太稳定,张大人务必谨言慎行。”

    张舵弯腰:“多谢容二公子提醒。”

    离开勤政殿,容岑去往太极宫,来皇宫一趟,怎能不去看看皇外祖母。

    而且这次能击碎谢骓的‘阴’谋,多亏了太后娘娘,她虽多年不问政事,但依旧是这个朝代政治触角最敏感的人物。

    守‘门’太监看到容岑赶紧行礼问安,容岑淡淡道:“不用通报,免得惊扰了皇外祖母休息,我就进去看一眼就走。”

    容岑经常出入太极宫,太后娘娘对他非常宠爱,这也不是先例,因此守‘门’太监便乖乖的退回原位。

    这天下间最尊贵的‘女’子居住的宫殿,应该是奢华荣宠,奴仆成群的,但一路走来,却一个宫‘女’都未看到,太后娘娘出身乡野,即使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依旧没有忘了本心,她的宫殿是整个皇宫最简朴的,宫‘女’太监也是最少的,皇帝以前觉得委屈了太后,太后却以一句“‘激’浊而扬清,废贪而立廉”堵了皇帝,从此以后皇帝也效仿太后,奉行勤俭,因此皇帝在民间的名声也越发好。

    处在这样的位置还能坚守本心,足以见得太后娘娘的‘胸’襟见识都不是寻常‘女’子所能比拟的。

    走到太后娘娘平日休憩的大殿,容岑放轻了脚步,平时这个时候太后都休息了,今日也不例外,他看一眼就走。

    而就在这时,里边传出太后的声音:“哀家刚才又做梦了,梦到了怜儿,她质问哀家为何没有早点找到她,让她们母‘女’受了那么多的苦。”

    “娘娘放宽心,怜儿姑娘在天之灵会理解娘娘的苦心的。”这是郁公公劝慰的声音。

    怜儿姑娘?应该是那位从未谋面的姨母的闺名吧。

    “你不用安慰我,她们祖母‘女’三人,一生坎坷多舛,没一个得以善终,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要让我的‘女’儿我的外孙‘女’我的曾外孙‘女’遭受这样的罪,怜儿和阿芜毕竟事隔久远,那些人也都死的死散的散,哀家纵是有心为她们报仇也无能为力,然而阿锦,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呆了这么多年,我竟然都没认出她来,还让她被那渣男所害,我愧对怜儿和阿芜啊……。”太后苍老的声音满怀愧疚和悔恨。

    不知为何,听到那声阿锦,容岑心忽然重重一跳。

    怜儿是姨母的闺名,而阿芜应该就是姨母的‘女’儿了,那么阿锦……

    母亲曾告诉他,皇外祖母曾经想为他主婚,而‘女’方就是阿怜姨母流落在外的外孙‘女’,皇外祖母只等找回来之后就给他们赐婚,让她在振国公府的庇佑下,一生顺遂。

    按辈分来说,那个叫阿锦的姑娘是他的表外甥‘女’,但皇外祖母不会对外公开她的身份,所以嫁给他,是这个‘女’孩最好的归宿reads;。

    皇外祖母很了解他的‘性’格,他很孝顺又对婚姻忠贞,如果‘女’孩嫁给他,虽然他对她没有爱情,但会从一而终,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所以,这个叫阿锦的姑娘,应该就是他的未婚妻了,可是母亲说过,这个姑娘皇外祖母找到她的时候,已经不在了。

    但刚才皇外祖母那几句话里信息量很大,最起码应该是皇外祖母所认识的人当中,被渣男所害,应该是嫁人了,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锦阿锦……

    不可能!

    然而太后接下来的话彻底打破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谢骓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是明王余孽,当初就该斩草除根,如今危害大夏江山不说,竟然还把我的阿锦给害死了,都怨我都怨我啊,当初要是早点找到她,怎么会让宋铮那个老不死的把她嫁给谢骓。”太后悔恨的捶‘胸’顿足。

    “不……宋铮还轮不到背这个锅,都是那个劳什子杀手组织,不知道小锦曾经受过多少苦,那个杀手组织,哀家再也不想见到了。”

    “娘娘放心,奴才已经派了‘精’锐去围剿,这个杀手组织,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郁公公很清楚,这个杀手组织虽然是阿锦姑娘受害的罪魁祸首,但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隐秘组织的存在,对皇族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不除不行。

    郁公公犹豫了一下,“娘娘,奴才这次追捕谢骓见到了一个人。”

    太后还沉浸在悔恨中,对郁公公的话没在意,下意识问道:“什么人?”

    “已经故去的小锦姑娘。”看到太后不可置信的眼神,郁公公赶紧道:“娘娘先别‘激’动,听奴才说完。”

    太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难道阿锦没死?”

    郁公公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阿锦姑娘当初确实是死了,奴才很确定,但是这半年来阿锦姑娘的尸体一直用冰棺保存着,那天晚上谢骓逃到了青竹山望仙台,想要用阿锦姑娘的尸体做什么,却不想引来了天雷,当时天象非常怪异,然后已经死去的阿锦姑娘突然就醒了过来,言行与正常人无异,但根据奴才观察,阿锦姑娘却又不是活人,因为奴才观察到对方眼神空散,没有呼吸和心跳,这实在是怪异的很,后来奴才想起野史里记载的,在远古的神话体系中,有一种名叫僵尸的生物,死后复生,铜头铁臂,刀枪不入,拥有不死之身,和阿锦姑娘的现状非常相似,但阿锦姑娘和一般僵尸又不一样,她有自己的思想,言谈举止俨然与常人无异。”

    看到太后震惊的眼神,郁公公叹道:“是不是吓住娘娘了,奴才不该说这些的。”

    太后摇头:“不,因果轮回,阿锦这是死的冤屈回来找谢骓报仇了,哀家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这百年人生什么没见过,这吓不住哀家,倒是阿锦,比她娘和外婆都要遭罪,哀家要见她,哀家现在就要见她。”

    “不可啊娘娘。”郁公公赶紧阻止:“那阿锦姑娘身上寒邪之气深重,娘娘如今这身子不能接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哀家活了这大半辈子,早就不在乎多活一天还是少活一天了,只有阿锦是哀家的一块心病,不见她一面,哀家即使再活二十年,又有什么意义?”

    “奴才知道娘娘牵挂阿锦姑娘,可娘娘也要为陛下着想啊,陛下如今龙体欠安,谢骓这贼子又兴风作‘浪’,正是娘娘您坐镇的时候,娘娘三思啊。”

    太后闭了闭眼:“罢了罢了,哀家终究要愧对怜儿了reads;。”

    郁公公劝慰道:“娘娘为阿锦姑娘报了仇,这就是对阿锦姑娘最好的回报,阿锦姑娘如果知道有您这个曾外祖母时时刻刻念着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太后‘揉’了‘揉’额角,“哀家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当初早一点找到她,把她接进宫里来,被哀家教养着长大,到时候由哀家做主给她和岑儿赐婚,阿锦那容貌才情都是拔尖的,岑儿一定会喜欢她的,有哀家照看着,两人一定会琴瑟和鸣,一辈子和和美美。”

    郁公公也觉得造化‘弄’人,“娘娘啊,容二公子他……。”郁公公眉眼忽然一凛,皱眉望向‘门’口方向。

    一道人影站在那里,身形有些摇摇‘欲’坠,一身青翠竹衫,清瘦而修长,却满身悲伤寂寥,令人望之辛酸。

    郁公公大惊:“容二公子?”

    太后皱眉望去,看到容岑站在殿‘门’口,眉目一如既往的俊秀清雅,然而那双望过来的目光,却染满了痛苦和悔恨,太后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神一跳,下意识招了招手:“岑儿,来了怎么不打招呼,快到外祖母这里来。”

    容岑站在原地没动,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底那深浓的悲伤似要夺眶而出:“你说的阿锦,是宋丞相的嫡‘女’,谢骓的妻子宋锦吗?”这句话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量和勇气才能问出口。

    太后想刚才的话应该被阿岑听了去,她的打算阿岑应该不知道的,但又觉得这样的容岑令她不安,下意识点了点头:“是啊,岑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皇外祖母给你做主。”

    他猜出来了,可是非要亲口问一问才行,如今听外祖母亲口肯定,他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一颗心纠缠着疼。

    “噗……。”一口血吐出来,在太后和郁公公大惊的视线中,他笑了,“阿锦是外祖母准备赐婚给岑儿的未婚妻吗?”

    “岑儿,岑儿你怎么了?”太后从榻上下来,快步朝他走去,朝外边大喊:“快去请太医。”

    容岑只是抓着太后的衣袖,固执的问道:“外祖母,你告诉岑儿啊,阿锦是不是岑儿的未婚妻?”

    太后给他擦着嘴角的血,点头“是的,是的,你别在说话了,等太医过来。”说着扭头厉声喝问:“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过来?”

    郁公公立刻道:“太后息怒,太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容岑目光渐渐恍惚,眼底的苦涩和悲伤‘潮’水般将他淹没,“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

    “启禀太后娘娘,公子这是肝气郁结而引起的肝失疏泄,应该是受了某种刺‘激’,才会导致气血郁结于心,心病还须心‘药’医,微臣只能为公子调理身体,其他的还需要公子自己想开才行。”

    “退下吧。”

    太后头痛的‘揉’了‘揉’额角,刚才岑儿那番表现她已经猜到了,也不由得更加无奈,世事无常,谁知竟会如此的作‘弄’人。

    “娘娘,公子醒了。”沫儿从内室走出来。

    “我去看看。”太后拄着拐杖就要站起来,沫儿赶紧走过去扶住她,郁公公在一边跟着。

    容岑已经醒了,双眼望着帐顶,那脸‘色’苍白的过分,那眉骨也更显清雅绝伦。

    太后在‘床’边坐下,忍不住老泪,“岑儿啊,你别这样,外祖母看着心里难受。”

    容岑眼珠子眨了眨,看了眼太后,笑道:“外祖母,岑儿没事,真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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