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及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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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指着临江的背影说:“看到没有,那个就是临江翁主,混的连普通小姐还不如,亏她还是个有封号的。”

    另一人也跟着笑道:“原来是她,我极少见她出席宴会,怎的今天出来露脸了?”

    “她先前有窦太后护着,窦家跟她的关系还算好的,窦嬗算起来,还算是她的表姑母呢!平阳公主把她带出来,恐怕是为了她的亲事吧,她已经十六了呢。还没说上人家!”

    另一人笑的更厉害了,道:“这样的身世,谁敢娶她?”

    旁人附和道:“可不是嘛,窦太后把这样一个包袱丢给长公主,长公主不知有多头疼呢。”

    云舒听的入神,突然见窦嬗行完及笄礼从前厅来到花厅,跟各位夫人和姐妹打招呼,众人被她吸引了注意力,便没人再提起临江翁主。

    云舒的目光穿过人群,看着远处的临江翁主低着头跟在平阳长公主身边,小心的跟邻座的几位夫人说话,心中便生出一阵苦涩。

    真是个苦命的!

    不咸不淡的一餐饭吃完,走过场的人渐渐开始散席,跟窦家交好的一些夫人小姐,在钟夫人的安排下去坐船游湖。

    云舒跟这些人不是一个圈子的,她过来赴宴,不过是顾着钟夫人的情谊,如今吃完了饭,她就想走。但是钟夫人见她要走,却拦了上来。

    “云妹妹别急着走,我上午没得空,等一会儿我安置好客人,我们坐下来喝杯茶说说体己话吧!”

    云舒不解的看向钟夫人。体己话?上午还没说完,难道还有其他事?

    不等她回答,钟夫人就把采芝喊过来,说:“带云姑娘去我房里歇息,我马上就过来!”

    云舒被采芝请去钟夫人房中,钟夫人安排了客人去游湖之后,后脚就回来,笑着给云舒上点心上热茶。

    既然是钟夫人找她有事,云舒也不急着开口,就接过茶盏喝起水来。

    钟夫人见云舒沉静似潭水,不惊不乍。又不好奇的询问,心中暗暗道难,只怕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话。

    但是钟夫人也没有其他法子,便为难的说道:“我今日特地留云妹妹下来,是想向妹妹打听一件事。桑大人的年纪不小了,但一直没听到他定亲的消息,不知是他家里在洛阳已经给他说了亲事,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吗?”

    云舒手中的茶盏晃了晃,稳住心神之后,云舒微笑道:“我如今也不在桑家的内院做事,了解的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恐怕还是要亲自问公子比较好。”

    钟夫人一脸不信的样子,说:“你是桑大人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多少会知道一些吧!我也曾让我家三爷亲自去问桑大人,可是他们男人之间不兴说这些事,桑大人每次都是笑着不说话,让我们很拿捏不准呢!你也知道的,如今的桑夫人不是桑大人的生母,若越过桑大人的意思去跟桑夫人议亲,恐怕桑大人不高兴,因此我们才想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云舒见她如此急切,便问:“不知钟夫人想给我家公子介绍哪位小姐?”

    钟夫人见她松了口,高兴的说:“就是我家十三小姐,窦嬗!你觉得怎样?我看嬗儿跟桑大人很登对呢!”

    云舒附和的笑了笑,说:“那我回去就把钟夫人的意思告诉我家公子,等得了他的回复,我再告诉你?”

    “好,好!”钟夫人高兴的不得了,云舒觉得再说下去没意思,就托辞说不放心弘金号的生意,提前走了。

    自云舒离开魏其侯府,一直到在弘金号账房坐下,自始至终一语不发。

    丹秋跟在她身边,只觉得心惊胆战,她极少看到云舒这样不高兴!

    守在店里的大平见云舒这样不开心的回来,偷偷拉了丹秋出来问话。

    “发生什么事了?云姐姐怎么这么生气?”

    丹秋也是一头雾水,说:“我也不知道。我没能进去后院,云舒姐出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大平愤愤的说:“难道在魏其侯府受欺负了?那些官家小姐,最可恶了!”

    丹秋也不清楚,只能皱着眉头,沉默着思索。

    待晚上掌灯时分,大公子从宫中出来,顺道到弘金号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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