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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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儿听了这话,委屈更添到十分,眼泪簌簌滑下来道:“大爷先前待我好得很,即便没山盟海誓,可也念了不少牙疼咒,这还没两天有了新欢,我就变成那个讨嫌的了,大半夜来我房里变着法儿的打法我,是也不是?”

    林锦楼烦不胜烦,起身便下了床,迈步就要出去。寸心慌了,连忙跪在林锦楼跟前,不住磕头道:“大爷息怒,大爷息怒。姑娘有口无心,还求大爷念在书染姐姐的脸面上饶她一回。”

    林锦楼道:“书染是忠心耿耿,我也没薄待了她。你那主子跟爷甩脸子闹着不上算,干脆让她走了,爷的耳根子落个清净。”

    鸾儿这才怕了,坐在地上哭道:“我何时说我要走了?糊涂的爷,我全心全意待你,你竟这样绝情,一句半句话不对了便要赶我。”说着再收不住,哭得死去活来。

    林锦楼脸色愈发的沉了。

    此时书染忽然从里间小屋里掀帘子走了出来,忙跟着跪在林锦楼跟前,道:“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都是我妹子不懂事,我替她给大爷赔不是。”说着便磕头,又连连给鸾儿使眼色,让她磕头。原来因今日伺候香兰周全,书染便在府里住下,睡在鸾儿房里。林锦楼赶鸾儿的时候,她在里头的小屋儿里睡得正酣,不曾知道。可方才林锦楼进屋,她便听见了动静。开始她以为林锦楼又念起鸾儿的好处,大晚上过来留宿,便在屋里不吭声,可后来闹得实在不像了,她便赶忙出来,心里埋怨鸾儿不争气。

    不看僧面看佛面,书染毕竟是在他跟前有些体面的老人儿了。林锦楼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罢了,这回就看在你脸上。”扭转身回到床上。

    书染知道林锦楼要睡了,忙上前整理床铺,轻手轻脚放下幔帐,跟寸心把鸾儿拽到小屋儿里,自己吹熄了蜡烛,歪在一张竹榻上值夜。

    一时无事。

    第二日一早,鸾儿低眉顺眼的伺候林锦楼梳洗穿衣,林锦楼早饭也在她房里用的,之后便离府往军中去了。

    知春馆里的人不知内情,见林锦楼一早从鸾儿房里出来,不由十分诧异。鸾儿心听书染悄悄说,林锦楼真个儿是负气从正房走的,临走还摔烂一个茗碗,便愈发得意起来。见画眉身边儿的丫鬟喜鹊探头探脑的过来打听,便掩口笑道:“大爷的心思谁能知道呢,我也以为自己是个不受待见的了,没料到大爷有了新人,大晚上的还能想起我,后半夜宿在我这儿。倒不是我多得大爷的青眼,只是冷眼瞧着,大爷对那个叫香兰的也不怎么看重。”

    这话不多时便传遍了。

    小鹃听说了,愤愤的告与香兰。香兰正歪在次间的床上,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都未变,只盯着窗台上摆着的一盆兰花出神。有一朵花儿似是到了花期,要谢了,蔫蔫的耷下来,旁边几朵还怒放正艳,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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