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鞮侯府杀人事件(下)

    铜鞮侯府杀人事件(下) (第1/3页)

继续林柯南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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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戴雨侬

    古继承制,嫡长子优先,根据具体情况(比如刘彻、李治的上位),也可以立幼、立贤、立爱。

    “水劫”应验,下一任铜鞮侯的爵位之争,目前只剩下中男夏侯桓和四男夏侯建。

    沈友踱出人群,指着血字道:“不是出月,是月出!”

    “哦,郎君何出此言?”刘洪皱眉问道。

    “‘出’字尚缺末笔,岂有首字缺笔,就写次字的道理?”

    “出月也好,月出也好,又有什么关系?”耿弘明着较劲,暗着捧哏。

    “嘿嘿。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夏侯建闻言失色,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这是栽赃陷害!”夏侯河挺身而出,“再者,字是阿威亲笔吗?”

    现场陷入沉默,最后夏侯建叹了口气,点头承认:“阿威死在我的书房,他的字迹二姊你再熟不过,何必多问?清者自清,子皎问心无愧。”

    “来人,扶建儿回房歇息,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他出来。”边夫人无可奈何挥挥衣袖,招呼众人离开。

    林飞不用吩咐,戴上素丝手套反扣房门,开始验尸。

    等他回到大厅时,灯火通明,已是二更时分。

    瞄一眼,连铜鞮侯夏侯德都在,今夜无人入睡。

    见林飞进来,刘氏拍拍手,上夜宵。

    “如何?”边夫人竭力问出两字,已是泣不成声。

    “阿威心房伤口的血液还未凝结,死亡时间绝不超过一刻(2小时),凶器十有八九取自子皎书房里的冰鉴,毕竟一尺来长(23厘米)的冰棱锥,没有随身携带行走的道理。用冰锥杀人,显然凶手是临时起意……就这么多了。”

    蔡吉放下调羹,问道:“冰棱之上,可有手握的指痕?”

    林飞摇头:“光洁得很,也许是用巾帕包手。不过,我在书房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

    “是什么?”夏侯桓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取上来罢。”林飞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注目厅门。

    李维手持一方髹漆托盘拾级而上,盘上覆盖一面葛布。

    耿弘迫不及待,懒得和林飞打哑谜,抢出来一把掀开:

    一块四四方方的枕头:铜缕玉带,素底彩线刺绣,牡丹蔷薇争奇斗妍。刺绣针脚匀密,花叶布局雍容,确是大方家手笔。

    “哗啦”一声,贾洛手里的白瓷碗失手,落地开花。

    夏侯桓霍然长身站起,指着贾洛怒发冲冠,按剑的左手青筋毕现,却说不出话来。

    林飞自顾说下去:“这是药枕,可调和气血,安眠宁神——里面就有毒死子泉的马钱子。”

    贾洛咬着下唇,直视丈夫直欲喷火的双眸:“不错,是我娘家带来的枕头。”

    边夫人抢在前头发话:“这可奇了,你闺中私物,如何出现在子皎书房?真是家贼难防——管家,给我彻查。”

    欲盖弥彰,众人心知肚明,也不揭破。

    “正杰兄,你再去帮我查一下那几件证物……”蔡吉手里连比带画,时间不等人。

    林飞前脚刚走,“噗……”夏侯河一口食物吐出来,连呼要茶水。

    “怎么回事?”众人大惊,已经连死两人,风声鹤唳,也不计较失仪了。

    “没事,甜汤里误落了蒲桃(《汉书》写法,即葡萄)干。”丁氏强颜欢笑,给众人解释:“良人以下,夏侯一门血亲,只要一吃蒲桃、榛、杨梅之类便会恶心呕吐。”

    蔡吉眼前一亮:“春天一到,贵府之人是否常闭门窗?”

    夏侯桓吃惊不小:“吉祥如何得知?此事颇为妖异,阳春时节我等若在户外久留,身上便生红斑,瘙痒难当,流涕不止。唯饮清茶方止。”

    小意思,花粉过敏。

    蔡吉笑道:“此乃先天体质,血缘相传,无所谓妖异。”

    下人收拾杯盘、清洗地砖时,一片娇哭喧闹声远远逼近。

    “主母,主母……主母救我啊。”

    郭女王紧紧抱着解忧,带着三分惶急的神色跑进来,直往贾洛身后钻。

    林飞不紧不慢,跟着斯斯文文迈入大堂。

    夏侯桓微微皱眉:“正杰贤弟,你这是?”

    林飞折扇一挥,指派身后的铜鞮侯府随从把手上的物事依次摆好,朝蔡吉拱拱手,朗声道:“幸不辱命。一切不出蔡府君所料。”

    “蔡府君?”众人闻言大哗。

    蔡吉轻移玉步,从案几后软榻起身走到正中,不卑不亢自我介绍:“小女子东莱蔡吉,忝任东莱太守之职。林君尺素相召,情非得已,还请铜鞮侯海涵。”这一揖,却是对着轮椅上中风不语的夏侯德。

    “原来是断狱通神的东莱府君,幸会。”刘洪端出老脸,夏侯家想要发作,也要敬他面皮。

    “蔡小……蔡府君,你这是?”边夫人惊疑不定,大堂正中还原了水阁中午的摆设。

    棋枰、茶器、笔墨纸砚、瓶瓶罐罐,一样不拉。

    蔡吉手提下裳衣摆,请林飞对坐下来:“诸位请看,现在我演三男子泉;正杰,你演中男子皙。”

    蔡吉把手伸向空空如也的高脚转盘,道:“盘子对中漆成红黑二色,凶手选用它,因为只想致夏侯文一人于死地。”

    林飞伸出右手想要转动盘子,又缩了回去,拿起一只茶杯。

    蔡吉续到:“为了尽善尽美,就算夏侯桓想要取食对面的蜜枣也不可得,除非长身站起——当然,于人前可是相当失礼。”

    夏侯桓一声暴喝:“难道是我在枣里下毒,害死三弟?”

    蔡吉摇摇头:“枣子根本就没有毒。”

    边夫人忍不住问:“枣子无毒,难道是早上饭食投毒?”

    蔡吉食指轻敲棋枰,悠然道:“林君方才入水阁取证,可有所得?”

    “在下还未靠近水阁,远远就听见解忧之声。心道水阁莫非出了硕鼠,匆匆赶过去,却发现是郭照在清洗银瓶。”

    郭女王瑟瑟发抖,“郎君说的什么婢子一概不懂。解忧把瓶子打翻了,我怕主母责罚——夫人,饶了阿照这次吧。”

    耿弘却听出弦外之意,单刀直入:“瓶子里可有蹊跷?”

    林飞坚定摇头:“没有。”

    众人愕然之际,林飞手腕一翻,亮出一支滴露鲜花:“不过虞美人的花茎内,夹着一片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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