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孤之所欲

    第七节 孤之所欲 (第2/3页)

了段芝这么个名动士林的学者,依照这个时代的标准名声鹊起的段芝理应娶个书香世家的闺秀,进而通过联姻提高段家地位才是。不过考虑到令狐九既是管承的表妹,又是齐主的亲信,段融此刻细算下来觉弟弟的这桩婚事倒也不算太亏。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自谦道。“岂敢,岂敢,君上请。”

    上了正厅段融奉蔡吉坐在座,跟着又派人将其父段奎搀扶来正厅见驾。且见这位曾经多次与蔡吉斗法的“三老”。而今已是肢体僵直、目光呆滞,浑然不见昔年的精明与强干。据说早在七前段奎便已6续出现了易忘事,常迷路,乃至不识人等症状,段融为此还曾求医于华佗。可就算是两千年前的神医也治不好被后世称为老年痴呆的癔症。所以自打五年前起段融便开始取代其父称为段家新一代的当家人。

    蔡吉当然不会同一个老年痴呆患者多计较什么。事实上若非今日段芝大婚,段融都不会让他老爹出来见人。不多时司仪宣布新人拜堂。就见一席新郎装束的段芝红绸牵着同是新娘装扮的令狐九,惹得周围一干宾客连连起哄。

    一通热闹的仪式过后,段芝与令狐九开始逐一向在场的宾客敬酒。当头一杯,自然是先敬蔡吉。望着面前在段芝身旁小鸟依人的令狐九,蔡吉不由地想起了自己与令狐九头一次见面时挨她巴掌的情景。令她一时忍不住感慨万千地朝令狐九打趣道,“阿九,仲苗迎亲可曾骑骏马,穿银甲?”

    蔡吉的戏言令狐九回忆起了昔年的“豪言”,一时羞得双颊飞红,但她嘴上还是颇为自豪地回答道,“仲苗虽未骑骏马,穿银甲,然在阿九心中仲苗就是大英雄。”

    段芝见令狐九当众称他为大英雄,亦是涨红了脸一个劲地在旁边傻笑。说起来他与令狐九之间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蔡吉派段芝给令狐九等人授课,两人相处久了互生情愫。然而这份简单的情缘对于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享有的。此刻蔡吉眼角的余光就扫见身旁的铃兰眼中透着股子怅然若失,遂将话锋一转说了几句应景吉利话,便让人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对玉如意赠予眼前的新人。

    蔡吉的玉如意固然贵重,但在段融的贺礼面前却是黯然失色了不少。段融赠予新人的是三匹极为罕见的花布。布匹的质地柔软舒适,花色带着极其浓郁的异域风情。最为重要的是此布非麻非丝,显然是由一种众人从未见过的纤维纺织而成。

    且就在众人对段融所赠礼品啧啧称奇之时,蔡吉倒是一眼认出这三匹是蜡染过的棉布,于是脱口而出道。“此乃棉布乎?”

    段融赶紧拱手应答道,“君上好眼力。身毒国有木棉,名唤吉贝。吉贝所织之布名曰白氍。此布正是身毒氍。”

    身毒是汉朝对印度地区的称谓。吉贝则是古人对棉花的别称。所以照段融的说法这三匹布应该是极其稀有的印度棉布。之所以说稀有,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中原地区尚未引种棉花。而闽、广地区的木棉则主要是填充衣物用来保暖的,并不适合纺织。所以在后世极为常见的棉布在汉末还属于稀有的舶来品。

    蔡吉作为穿越者心知棉花和棉布最迟终将在唐朝传播到中原。并在宋朝得到普及。考虑到这是一条不错的财之道,蔡吉便向段融询问道,“伯明,可否将贝吉引种至中原?”

    听闻蔡吉有心在齐地引种棉花,段融不禁面露难得道,“回君上,交州倒是有木棉,然木棉喜湿热,恐难移栽中原。”

    蔡吉听段融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毕竟引种外来物种总得先有个过渡。且见她低头沉思了片刻又向段融提议道。“伯明言之有理。却不知南方可有无主之地,或可用来试种身毒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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