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齐法家

    第十二节 齐法家 (第2/3页)



    “吾道是谁,原来是休徵啊!来,来,来,快来此坐。”这位热情招呼王祥入座的学子正是郭嘉之子郭奕。莫看郭奕眼下才不过十六岁出头。却已是在讲武堂求学八年以上的元老级人物。据说讲武堂上下近千名学子,不管熟与不熟郭奕都能叫出对方名字。加上他性格直率,为人坦诚,故而在讲武学子中间颇有些声望。

    相比堪称讲武堂名人的郭奕。另一位看着约莫二十三、四岁的蓝衣青年则明显要面生许多。且就在王祥一面拱手作揖,一面在脑中暗暗回想对方的身份之时,就听郭奕热络地替二人互相介绍,“叔达,此乃琅琊士子王休徵,为人最是忠厚赤诚。休徵。此乃河内士子司马叔达,前日刚进讲武堂求学。”

    听罢郭奕所言,被称为司马叔达的蓝衣青年当即起身向王祥躬身施礼,“末学晚辈司马孚见过学长。”

    王祥见对方看着比他年长一些,赶紧拱手还礼,连连口称,“当不得。余与郎君年纪相仿,岂可受此大礼。”

    哪知司马孚却是颇为固执地坚持道,“伯益与休徵皆先余入学,自是余之师长。”

    郭奕性子随其父,最是不在乎名教虚礼。只见他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道,“余等同堂听讲,便是同窗,何须在意长幼之分。”

    王祥终究是自幼深受儒家名教熏染,不似郭奕这般通脱。且见他礼貌地向司马孚征询道,“在下二十有一,不知郎君贵庚?”

    司马孚答道,“余需长几岁,已二十有五。”

    “余最年幼,二位兄长请受小弟一拜。”言罢郭奕豁然起身,冲着司马孚与王祥有木有样地拱手一揖。

    郭奕此举在无形间拉近了三人之间的关系。于是在相视一笑过后,三人各自落座。此时王祥想起郭奕的父亲郭嘉对法家颇有心得,不由好奇地问道,“伯益,令尊乃世之奇才,通晓鲁儒齐法,汝何以也不辞辛苦,一早便在此占座?”

    面对王祥的疑问,就见郭奕伸出四根手指详解道。“齐法家重术、势、法、教。家父善术、势;田尚书善法、势;崔尚书善势、教;蔡侍中善教。难得今日田尚书亲自开堂授课,余又岂能错过?”

    眼见郭奕与王祥侃侃而谈,新来的司马孚忍不住脱口打探道,“据闻齐主得管子治国定邦之真传。不知擅长何项?”

    提起自家君上,郭奕的脸上顿时洋溢起了自豪的笑容,“吾家君上有女中管子之称,自是术、势、法、教皆精通。”

    郭奕一席话令司马孚不禁心痒难耐地感叹道,“若能得齐主指点一二。余不虚此生也!”

    王祥亦跟着感同身受地点起了头。话说自打董仲舒提出“天人合一”,并劝服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起,汉朝的士人便以尽忠于皇帝,尽忠于社稷为立身准则。当时的官员,有“循吏”之谓。循吏对中央政权耿耿忠心,敢于上书进谏,且出于真心。在西汉前期,循吏的命运还算不错,即使有时难免受到不公正对待。但大抵最终还能受到赞许。可到了东汉末期,朝政**,外戚与宦官交替专权,一些循吏不仅终生不受重用,甚至还饱受迫害。当君主开始视臣子如土芥,循吏所秉承的儒家道统自然也就不再为人所重视。待到董卓废帝,群雄并起,皇权威仪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大批士人开始视儒家名教为无物,进而疏离大统一政权。

    在此背景下何晏喊出“越名教而任自然”固然能引起诸多年轻士子的共鸣。可光凭经学、玄学和谶纬终究无法解决现实中的社会、经历、政治问题。反观蔡吉以一介女流之身,凭齐法成就一方霸业。故而在王祥看来众学子从四面八方赶来龙口求学,不单单是出于备考科举谋求一官半职的需要,更是为了在礼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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