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孩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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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有利于身体与心理的健康,虽然没有公开,但他认为家长们也会认可这种做法的。
问题是,今天的事情脱离了常轨,或说是脱离了他的预想。
那个不正常的孩子钜细靡遗向他描述了自己母亲死亡的那一刻——从那张如同蜡像馆蜡像的面孔,一直到冰凉的手腕(和护士抓着他双肩的温暖双手恰成反比);从通过呼吸器传出的艰难的抽吸声,一直到医生说“可以了,带孩子离开。”;从病房坚硬光滑的地板到休息室温暖柔软的地毯……用词准确,语气平淡,几乎能够精确到秒的,孩子的记忆在亨博特的面前一一展开,凸现,然后深深地刻印到他的脑子里去,亨博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起站在那儿,看着那个女人死去似的。
这些当然还不足以让一个成年人,一个沉稳的,健康的成年人感到恐惧,让亨博特先生深感不适的是,他和撒沙.史特莱夫的位置好像颠倒过来了——孩子在观察他,欣赏他,啜饮他……的不安,津津有味。
史特莱夫踏进教室的时候,亨博特还想到了另一个让他汗流浃背的事儿——如果是一般的孩子,他几乎可以肯定它不会乱说什么,就算说了,父母们也未必会信,但撒沙.史特莱夫不一样。
他的父亲不仅爱他,还相信他。
亨博特先生第一次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他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撒沙.史特莱夫在这儿就读。
***
“史特莱夫”父子回到了“因为被剥了皮而成为制革保护人的圣徒巴多买多”所监管着的教室,让撒沙小小的吃了一惊的是,空荡荡的教室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张挺熟悉,得意洋洋的面孔——多洛雷斯.肯特。
“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撒沙看到多洛雷斯和安妮上了校车。
“校车开出去一分钟,我就在校车上呕吐了。”多洛雷斯捧着一杯浓的就像是固体的巧克力,兴奋自豪的语气让撒沙几乎要以为她吐出的不是臭烘烘烂糟糟的未消化食物和胃液而是玫瑰花和香水。
撒沙不自觉的后退让多洛雷斯勃然大怒:“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已经弄得很干净了!”
霍普金斯医生看着这两个孩子,他微笑起来,走过去,把手放在撒沙的肩膀上:“是的,撒沙,我保证她已经弄得很干净了,是我亲自帮她打理的。另外,你也许要谢谢她。”
撒沙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然后不无惊骇地看到多洛雷斯的脸红了起来——多洛雷斯的皮肤因为她喜欢和男孩子一样地在太阳下面跑来跑去,晒得就像是个混血儿,在棕褐色的皮肤上能看出血色来可真是一件有点了不起的事情。
“她来告诉我你被亨博特先生留下来谈话了,亨博特先生是个严厉的人,她担心你。”霍普金斯医生直截了当地说道。
撒沙微微张开了嘴巴,而多洛雷斯举起了杯子,两只眼睛在巧克力上面转来转去:“他实在太凶了,”小女孩说:“而你又太小了。“
“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霍普金斯医生说:“稍等一会,我给你妈妈打过电话了,多洛雷斯.肯特小姐,我会送你回去。”
“太好了。”小女孩故意不去看撒沙,“如果让我妈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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