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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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雁以为她被山野的黑夜惊吓到,正要出言安慰,沈宓与华钧成却已经走了出来。

    二人的面色都显得有些沉重,华钧成的眉目之间更是有着少见的哀意。沈雁相信沈宓只是将现如今的朝局与皇帝可能具有的心意告诉了他,她期望这场谈话能够有助于他下定决心搬家回京以谋后路,于是撇了沈弋走过来。

    她看向沈宓,沈宓冲她微微颌了颌首,表示事情已经说过。

    沈雁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今日廿二,离舅舅离京还有几天时间,但愿他能够考虑清楚,作出正确的选择。

    看烟花的队伍在亥时末刻打道回府,城门的驻军甚会做人,知道是皇商华大人的车驾,队伍离城门还有十丈就已开门等待。华家以商贾出身却与众多勋贵平起平坐,这份体面不是谁都有的,所以虽然大家都知道华钧成近两年不大受宠,但也只是视为皇帝对功臣之家的另一种爱护。

    回来的路上沈宓与华钧成那辆马车相较于孩子们的马车,明显沉郁很多,虽然看不出太多迹象,但从沈宓口中传达的消息,不是十成十的准确,也有十之八九。

    华钧成在麒麟坊外与沈家的车马分道直接回梓树胡同,顾颂与鲁振谦聊棋聊得起劲,约好了改日再战。其余人各回各辽地,沈雁则送沈弋先回了长房,然后才回碧水院。

    进门解衣洗漱,福娘一面递帕子一面说道:“今儿大姑娘跌得有些奇怪,奴婢从烟花场过来寻姑娘时,见着她分明是在树影下和鲁三爷说话来着,不知怎地她忽然一回头,就错脚跌进了水沟里。也不知道是谁吓了她。”

    沈雁接过胭脂拧好的帕子:“你怎么知道是被人吓的?”

    福娘道:“因为当时鲁三爷还喝问了一声,问谁在那里,但是没有人出声,鲁三爷后来也走了。”

    沈雁一听便明白了,定是沈弋与鲁振谦趁人不备在窃窃私语让人瞧了去。不免皱起眉来。沈弋过了年都十三了,按说与外男接触该有些分寸,但大家小伙伴们一道出来玩,都看得见的情况下说两句话也不算什么,她刚才不也跟顾颂说话来着?

    但她既然会慌到跌进田沟,莫非是说什么要紧的话心里发了虚?

    想到这里她说道:“明儿早上我去问问她。”

    翌日早上天色晴了,接连的两场大雪过后天空碧蓝如洗,背阴的屋檐下偶尔还有滴滴答答的雪水,冬阳穿过水滴照在墙壁上,格外灿烂的感觉。

    天气好心情也跟着放晴了些,沈雁特地换了件翠色的锁小小荷叶边的掐身夹袄,底下是覆脚面的妆花苏绣裙,她过了年也十岁了,身量在这大半年里蹿高了些,穿起裙子来已经有模有样了。

    到了长房,沈弋正陪着季氏在发对牌,见着她来,沈弋便起身了。

    沈雁随她进了房,还没开口,沈弋便道:“今儿是峻哥儿的生日,咱们呆会也去菱洲苑讨杯寿酒吃。”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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