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还我公道 下(三更合一,求粉红!)

    第八十五章 还我公道 下(三更合一,求粉红!)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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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太夫人仔细地看过去,见那卢嬷嬷黝黑面皮,满脸皱纹,额发全白,伸出的双手上如老树枯枝,全身瘦弱干瘪,别说半分也比不上自己的女儿,就连比自己这个六十多岁的人,也都远远不如。

    看着卢嬷嬷这个样子。卢太夫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由衷的畅意,只觉得自到此异世以来,其欢跃之意,以今日为最。

    简老夫人见卢太夫人定定地看着卢嬷嬷,嘴边有一股自得的笑容,便知道自己的娘此时心情好得不得了。

    “娘,要不要问问她?”简老夫人试探着问道。

    卢太夫人点点头,走近几步,轻言细语地对着卢嬷嬷说起话来。

    无论她说什么,卢嬷嬷都无动于衷地看着屋顶的藻井,置若罔闻。

    卢太夫人有些气恼,再往卢嬷嬷躺的暖炕边上走了几步,轻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卢嬷嬷的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卢太夫人又往卢嬷嬷的眼睛看进去,见她的眼皮皱叠重重,耷拉下来,眼睛里面,眼仁昏暗,如蒙着一层雾一样。

    卢太夫人见过真正的疯子,也见过装疯的人。而眼前这个老妇人,无论从那方面说,都不像是装疯。装疯的人最难装出来的,不是疯癫的样子,而是他/她的眼神。

    一个神智清明的人,无论怎样装疯卖傻,他的眼神都会出卖他。

    简老夫人看见卢嬷嬷对卢太夫人的声音无动于衷,一时着急,眼珠子骨碌碌地往四围看了看,突然看见对面床上的一个长圆形的枕头,立刻走过去抱起来,又走回卢嬷嬷躺的暖炕边上,将那枕头往她怀里一扔,厉声道:“你看看你怀里的孩儿!你还记不记得他!——他夜夜在哭,要找你儿索命呢!”

    这句话让卢嬷嬷全身一震,似乎清醒了一些。

    她慢慢地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的长圆形枕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将那枕头扔到一旁,自己连滚带爬地从炕上滚下来,缩在了墙脚,口里连声道:“你别缠着我孩儿!你别缠着我孩儿!——我给你赔命!我给你抵命!”说着,突然翻身跪在地上,冲着屋里的一块空地连连磕起头来。

    卢太夫为惊讶:怎么就疯成这个样子?——这人完全是生不如死,她还要费那么大劲儿带她回去做什么?!

    简老夫人温婉的脸上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转头看向卢太夫人,又对着卢嬷嬷的方向努了努嘴,有些恶狠狠地道:“娘,女儿没说白话吧?——她这幅样子,可全拜我们国公爷所赐呢!”

    卢太夫人笑了一笑,有些讥讽地道:“是吗?——你这样忌妒她,我还以为是拜你所赐呢?!”说着,便走到地上跪着的卢嬷嬷跟前,从头上抽出一根锋利的长簪,缓缓地要往卢嬷嬷的后颈处刺过去。

    躲在暗门里面的扶风看见这一幕,一时着急,忍不住将头往暗门上的小洞里凑近了些,想看个仔细。结果一不小心,她的额头在暗门上轻轻磕了一下。

    此时卢嬷嬷正在发呆,屋里一片寂静。扶风撞门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正好被简老夫人和卢太夫人听得清清楚楚。

    “谁在那里?!”卢太夫人立刻收回长簪,插回自己头上,又同简老夫人一起,在屋里仔仔细细地搜寻起来。任何柜子里面、桌底下,包括床底下都细细搜了个遍,并没有看见有能藏人的地方。

    “想是听错了?”简老夫人疑惑地问道。又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卢嬷嬷。

    卢嬷嬷这时又咚咚地磕起头来,声音跟刚才她们听见的声音,倒挺相似。

    “是她吧?——娘别寻了,这屋里被简飞扬弄得如铁桶一般,哪会有能藏人的地儿?”简老夫人笑着劝道。

    卢太夫人到底比简老夫人还是多些心眼,闻言倒是更觉得不妥,沉声问道:“你不是说他以为自己庶子,怎么会又对这个女人护得这样着紧?”

    简老夫人撇了撇嘴,道:“那个傻子,以为这个疯子是他娘的贴身婆子呗。——当了亲娘一样供着!”声音虽然轻柔,却有股说不出的快意和恶毒。

    卢太夫人直起身来,看了看周围,缓缓地道:“既然如此,就让她求个解脱吧。她活着一日,终久是一日的祸患。”说着,卢太夫人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纸包,走到屋里的八仙桌旁,拿起桌上装着茶水的茶壶,打开盖子,将那纸包里面的粉末全倒了进去,又盖上盖子,摇晃几下,那粉末很快就融解到水里,了无痕迹。

    简老夫人有些心惊,急忙伸手要去取了茶壶过来,叫道:“娘,这些人都看着我们进来的。若是她有个好歹,岂不是都赖在我们头上?——万万不可啊!”

    卢太夫人将她的手推开,笑嘻嘻地道:“你娘我哪有这么蠢?——这些药,一时不会发作,七日之后,她会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离世,任天王老子来了,也看不出端倪。”

    简老夫人不是很信,“真的?——这里的忤作可不好胡弄。”

    卢太夫人嗐了一声,有些不耐烦:“我说没事就没事!”这些药,是她用这里的草药,配合着现代的药理配出来的奇药,能让人突发心肌梗塞而亡,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毒药,这里哪里有人查的出来?当年蜂麻堂的老堂主,不就是这样被自己无声无息地干掉的……

    简老夫人放了心,再看跪在地上的卢嬷嬷,就跟看个死人一样,再也没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

    “娘,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简老夫人担心简飞扬突然回来,又或是贺宁馨过来捣乱。她得赶紧去给贺宁馨找些事做,别让她有机会过来查看才好。

    卢太夫人看了看茶壶,问道:“不喂她喝一口?”

    简老夫人不想去靠近卢嬷嬷,敷衍道:“疯子的力气大得很。娘不如自己试试?”

    卢太夫人看了看卢嬷嬷,也放弃了,道:“这茶壶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想必是给她准备的。也罢,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免得沾上血腥不好看。”说着,两手拍了拍,像是要掸去尘埃一样。

    简老夫人便上前打开大门,对院子里的人道:“我们回去了。”

    院子里面简老夫人带过来的丫鬟婆子都走过来,簇拥着简老夫人和卢太夫人离开了小院子。

    院子里面伺候卢嬷嬷的两个又聋又哑的婆子这才急步进屋里去。

    扶风见院子里面人都走光了,才从暗门里面钻出来,对两个婆子打手势,让她们再去换了茶壶过来,她自己便拎着被卢太夫人下了药的茶壶,寻了旧路,回致远阁向贺宁馨复命去了。

    贺宁馨在致远阁的内室里,听扶风一五一十说了她在暗门里面偷听偷看的情形,心里越来越惊疑,自言自语地道:“……怎会如此?”又看向扶风放在地上一旁的茶壶,问道:“你拿着这茶壶进来做什么?——这不是我们屋里的茶壶。”

    扶风便将卢太夫人往茶壶里下药的事情说了一遍。

    贺宁馨听了怒上心头,拍案而起,恨声道:“  连个疯子都不放过,狼心狗肺至此?!

    扶风也惴惴地,她无意中得知了这府里的一个秘密,开始为自己的安危担起心来。

    贺宁馨好不容易收敛了怒气,坐了下来,抬头看见扶风一脸惶恐的样子,心思一转,已经明白她的顾虑,便安慰她道:”你别想太多。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和国公爷早有计较。不会让你吃亏的。”

    扶风赶紧向贺宁馨行礼道谢,自下去了。

    贺宁馨便让扶柳去外院寻了条护院的大狼狗过来,将那茶壶里面的水倒了些给它喝。等了一个时辰都无事,不独贺宁馨,连扶风都觉得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几个人正在屋里琢磨,简飞扬终于回来了,还带来了太医院的宋医正。

    贺宁馨大喜,忙将茶壶的事抛开,命扶风将茶壶拿回去小心看管起来,自己就跟简飞扬一起,带了宋医正去后花园东南角的小院子里去了。

    宋医正来到这个小院子,脸上有些不忍的神色,问道:“这屋里的人还活着?”

    简飞扬和贺宁馨面面相觑,齐声问道:“宋医正此话何意?”

    宋医正捋了捋胡子,叹息一声,道:“二十多年前,我刚进太医院的时候,蒙老镇国公的秘邀,过来这间屋子给一个蒙着脸的妇人诊过脉……”

    原来是旧人。

    简飞扬大喜,忙问道:“请问宋医正,我爹有没有说那蒙着脸的妇人是谁?”

    宋医正笑了笑,道:“既然脸都蒙着,你说会不会告诉我她是谁?”

    贺宁馨深思着道:“医者问脉,望闻问切。——蒙着脸,可如何诊病呢?”

    宋医正点头道:“我当时也是这样说。可是老镇国公坚持让我先请脉,说这个病,不用‘望’,只要诊脉开方子就行了。”

    “那后来呢?”贺宁馨听着有些紧张。

    宋医正两手一摊,道:“老镇国公说对了。那个病,真的是不用‘望’,  一搭脉便知,是受了大惊吓,被痰迷了心窍,疯了。”

    简飞扬和贺宁馨对视一眼,心中伸起几分希望,对宋医正道:“那宋医正帮我们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宋医正当初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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