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远近亲疏 下 (三更合一,含为碧缕纱和氏璧1加更!)

    第一百零六章 远近亲疏 下 (三更合一,含为碧缕纱和氏璧1加更!) (第1/3页)

    要说跟宁远侯府对着抗,镇国公简飞扬也是不怵的·做世家公子的日子没有多久,便被打入泥里,挣扎着活了下来。后来从了军,完全靠一己之力爬上这样的高位,心机手段自然都是不缺。又是武将出身,从来没有那些文官对自己划定的条条框框。

    所以当宁远侯楚华谨在朝堂上总若有若无地跟镇国公简飞扬作对的时候,简飞扬已经看他很不顺眼。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简飞扬也是心高气傲的军中悍将,镇国公府的世家地位·比宁远侯府只高不低。

    宁远侯府如今倚仗的,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三个嫡出皇子而已。

    而圣上春秋正盛,又励精图治,宁远侯府想自己的外甥上位·可有的等。

    贺宁馨听见简飞扬的问话,心里动了一动,只是笑着顾左右而言他;“我可没看宁远侯府不顺眼,不过是看不惯宁远侯夫人不知高低,在外面惹祸罢了。你也知道,我跟益儿和谦谦投契。宁远侯府是益儿的责任,我可不能让那个女人将宁远侯府给毁了。她自己出事不要紧,可是咱们大齐朝里,哪有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回事?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她是宁远侯府的一品侯夫人,她的所作所为,足以让人将帽子戴到宁远侯府头上。我只是让她出点血罢了,又没损失什么?”

    简飞扬听了贺宁馨的话,沉默了半晌,才道;“若是我们的孩子以后被人要挟、牵连,你会不会如同对益儿和谦谦一样上心?”

    贺宁馨奇怪地瞥了简飞扬一眼,道;“这还用说?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我们的孩子身上。那两个孩子,我不过是见他们没娘,多疼他们一些罢了。”

    说完这话,贺宁馨又有些踌躇不安,不知道简飞扬为何要这样问·探询的眼睛往他脸上看过去,却看不出端倪。

    简飞扬想起自己的娘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抱着贺宁馨道;“不是我多心。我是武将,如今是在京里赋闲,可是迟早有一天·我会出去带兵打仗。我们这府里,就只靠你了。我很庆幸,你不是那种软弱无助,事事等着我拿主意的人。说句不孝的话,我知道我娘亲吃了很多苦,我敬爱她,可是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是同我娘一样的人。”

    贺宁馨没有想到简飞扬会这样看重她·十分感动,低声道;“你也别这样说。娘有她的好处,她的苦衷,有她做人的原则。我跟娘比,其实差的远。”

    “差的远?差在哪里?”简飞扬故意问道。

    贺宁馨有些心虚·飞快地从浓长的睫毛底下飞了简飞扬一眼,低头抿嘴笑着道;“我性子这么硬,又独断专行,哪有人受得了?”

    简飞扬看见她有些赧然的样子,也不再逗她,安慰她道;“你别管别人怎么想。你是我妻子,只要我认为你好,你就是个好的。何必要做到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呢?别人又不跟你过一辈子·你管他们想什么?”

    贺宁馨笑着摇摇头,道;“你就夸口吧。人活在世上·哪能完全不关心别人的想法?你放心,以后我注意些就是了。

    简飞扬见贺宁馨还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正色道;“你这样就很好,千万别想着学别人的样子。该做的事情,绝不手软。不该做的事情,绝不沾边。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若是有人欺上门来,你会怎么做?”

    贺宁馨笑了;“你越说越离谱了。哪有这样严重?还有人敢欺负我们镇国公府,我看是找死来的吧?”

    简飞扬只好苦笑;“我跟你说正经的。我们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看起来很担心往事重演的样子。

    贺宁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道;“你别多想了。首先·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我们府里。若是真的发生了,我自然有应对的法子。”

    “你会怎么做?逃避、退让、四处求援?”简飞扬炯炯有神地看着贺宁馨,希望她给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贺宁馨见简飞扬这样郑重其事,柳眉竖起,带了几分煞气,答道;“这有何难?若是有人欺上门来,这人肯定不是陌生人,而是熟人。我们镇国公府,一般人还是进不了门的。既然是熟人,就说明有人受了别人的指使,吃里扒外。我不会跟这种人讲道理,讲情面,会立时命人将他乱棍打死,不会让他有丝毫可以继续作乱的机会。再扔些金银珠宝在他身上,就说他是贼,寻机上门偷了我们家的东西,然后拖着尸首报官,请官府追拿贼赃。这样一来可以震慑后面指使的人,谁敢再上门,再造谣,都当贼的同伙抓了去。二来可以将很多疏漏都圆了过去。谁家没有进过贼呢?不管是内贼还是外贼,吃里扒外的人一律都只有死路一条!”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贺宁馨知道,若是简飞扬说得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什么亲戚情面都不用再讲了。对方既然已经是摆明了车马,要你死我活的境地,还对这种人讲道理,讲情面,无异于引狼入室、与虎谋皮。再说,家里只有女人孩子,若是女主人再软弱些,难保简家旧事不会重演。

    简飞扬嘴角微翘,松了一口气。这样杀伐决断的女子,才配做他简飞扬的妻子!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孩子,以后会遭受同自己一样的命运······

    看着简飞扬笑而不语的样子,贺宁馨又有些不安;“你会不会认为,我出手太狠了?”

    大部分男人都只爱年轻貌美、温柔婉约、见识比他们低的女人。以前楚华谨就对她好自作主张这一点颇有微辞。

    简飞扬挑了挑眉,道;“这也算狠?!你不对这些小人狠,就要自家人倒霉吃亏,你说,你选哪一样?再说,对阴谋诡计,徐徐图之是没用的。就要在刚露头角的时候,就行雷霆之法,彻底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做姑娘的时候·就算软弱可欺,受苦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若是做了母亲,还要软弱可欺,受苦的可不止一个人,还包括自己的孩子。

    贺宁馨微笑。她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家里,自己亲人身上。她不愿意手里沾上人命·可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忍让的。在你死我活的时候,她不介意手上沾上血腥。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如真正的简老夫人卢宜昭那样温良恭谦让的贵妇,贺宁馨十分敬重,不过自己是这辈子都做不到了。好在自己的夫君,没有用他娘亲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两人说完话,眼看就到了简飞扬要去外院书房的时辰,都有些依依不舍。

    贺宁馨想开口将他留下来,可是见简飞扬起身披了大氅·气宇轩昂的站在她面前,又将话咽下去了,跟着送他出了屋子。

    送到大门口的时候,简飞扬回身止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再有两个月·我就可以搬回来住”

    贺宁馨脸上红了一红,目送着他出去了。

    宁远侯府里,宁远侯夫人裴舒芬本束情绪十分低沉。【 高品质更新 】还是宁远侯楚华谨将外院的三处铺子改作了她的名字,交到她手里·才搏了美人一笑。

    手里有了铺子,裴舒芬又觉得心里踏实了些。这些天都命人取了铺子里的帐本过来,细细琢磨、筹划,只想着用自己前世的见识大展拳脚·也让这些总看不起自己的人见识一下自己的本事!

    这三个铺子·两个是成衣铺子,还有一个是绸缎铺子·也算是可以连锁一下,互通有亢。

    裴舒芬其实是看上了银楼和酒楼,总觉得这两样出息更大些。不过楚华谨跟外院的管事商议之后,知道自己府里如今开销大,银楼和酒楼是进锒子的大头,便放在一旁,依然有外院打理,暂时没有改名。

    没有拿到银楼和酒楼,裴舒芬虽然有些失望,可是想着只要自己把手头的三个铺子打理好了,有了良好的记录,自然就能再做别的要求。

    裴舒芬又仔细看了看三个铺子里的货品,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道;“居然没有天水碧。这个绸缎铺子,肯定要走高档路线才能真正赚到银子,尽卖些中档的湖绸绉纱,顶什么用?”又看了看铺子里一个月的流水帐,过手的银子不过才两千俩,利润才区区两百俩,又有些灰心丧气。

    明显是楚华谨拿来哄她开心的几处亢关紧要的铺子。

    裴舒芬的大丫鬟桐月从外面进来,看见夫人抚着头,撑在内室暖炕上面的小矮方桌上,脸色又同前几天一样,十分郁闷的样子。

    “夫人,可是这帐目有些问题?”桐月陪笑着问道。

    裴舒芬抬起头一看,是桐月进来了,没精打采地跟她“嗯”了一声,问道;“有事吗?”

    桐月忙道;“世子回府了,夫人说要给世子专门寻个先生。外院荐了几个进来,夫人要不要看看他们的情形?”

    裴舒芬伸出手道;“给我看看。”

    外面的先生当然不能进内院来,让裴舒芬一一端详问话。都是外院的管事抄录了几份名单,写了几个有口碑的先生的名字,还有在别处坐馆的经历,以及这些人的性情、品德,还有些个人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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