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8银钱小事

    NO.148银钱小事 (第2/3页)

,在此地做了县令,也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她略盘算了一下,道:“十几岁就跟着他私奔,到那年大约也有最少十年的苦头给她吃。”

    难怪……大约一下从人人娇宠的千金变成了一文不值的豆腐西施,多少都会对她的心灵造成巨大的冲击。所以谢葭常常觉得田夫人那颗自尊心好像巨大得有些病态。大约又是饱受了人情冷暖,落魄时受尽嘲笑,后来发迹了从前的亲戚又簇拥而上。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觉得所有人都有求于她吧。

    毕竟十几岁的当年。沈氏还只是一个豢养在深闺的什么也不懂的千金小姐。

    谢葭叹道:“难得田大人是个有情有义不离不弃的真汉子……可是田夫人未免也闹得太不像话了。”

    袁夫人颦眉道:“确实闹得不像话,也不知道这事儿会怎么收场。葭娘,你觉得那田县令值得一帮吗?”

    谢葭怔住。

    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家大郎这两天在家,好像瞧上他们家元娘了……”

    “……”

    袁夫人苦恼道:“这都说了女儿随母亲,看哪田夫人的脾气。若是我娶个儿媳妇这模样,可要把我气死了。可是那田元娘偏偏生得温温婉婉。说话都是轻声细气的,倒和她那个母亲是两个模样……”

    她道:“哎,我也不在乎是什么家世,只要我家大郎喜欢,人品不错,就好了。可我又拿不定主意,葭娘。所以来找你商量商量,你说怎么样?”

    谢葭心道,你这笔账怎么越来越糊涂?她略一细想,然后真诚地道:“婉婉姐,这事儿。您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

    袁夫人娇羞地道:“我倒也喜欢那田元娘,可是我家大郎才十四岁。那姑娘才十一岁……”

    谢葭:“……”

    最后谢葭只好叹息,表示实在跟不上神一样袁夫人的思路,心想反正我的小金佛拿回来了,还要闹就随便你们怎么闹就是了。

    袁夫人半是欢喜半是惆怅地走了,以谢葭对她的了解,恐怕她不干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肯定不符合她的作风。

    当下谢葭就先派了人去回大小朱管事,朱炳亲自上了门来谢恩,并带着虽然依然一脸木讷但是明显神采飞扬的朱志来给谢葭磕头。

    “横州那边,我哥哥和嫂子一直在等消息,等过了几日,他们就会送了礼金过来”,朱炳喜不自禁地道:“您也别笑话我们心急!”

    谢葭故意拿着乔,拖了好几个月才给朱家人回复,当然是为了提升一下女方的地位和矜持感。但是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就不傲娇了,笑道:“让朱家二老过来瞧瞧新媳妇也好!”

    朱炳自然是千恩万谢,带着一脸喜气的朱志走了。

    谢葭便把轻罗叫了来,把这个婚礼给她安排:“风风光光地把知画嫁出去,可不能因为不是在京城就委屈了她。”

    轻罗笑着答了一声“是”。

    当年轻罗自己出嫁的规格,是拉了八个大抬,两个小抬嫁妆,她深知谢葭宠爱知画并不比宠爱自己少,然而这又是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卫氏荣耀不比从前。因此她打算就按自己的规格办嫁妆,不多也不少。

    她很快拟定了购物清单给谢葭看,谢葭瞧着也算满意,只是惋惜道:“可惜本地的首饰做得没有京城的好。”

    轻罗笑道:“那回京城再补贴给她就是了!”

    和庆城闹得满城风雨,谢葭就在府里安静地操持着知画的婚事,卫清风也没有卷到这件事里去。

    但是有一日顾夫人突然上了门,看她正在院子里对彩礼单子,便笑了起来,道:“我看着和庆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数你卫夫人最悠闲不过了。”

    谢葭连忙站起来相迎,笑道:“您这是说哪里的话?也就是我,落了个无事可做罢了!”

    顾夫人坐了下来,下人给她上了茶。她就瞧了一眼谢葭手里的礼单,笑道:“哟,这是你那个丫鬟的礼单呢?”

    谢葭道:“我最近确实要嫁一个亲信的丫头,可您怎么听到了风声?”

    顾夫人笑道:“我哪里能不知道?整个和庆城都说你卫夫人出手实在大方,手下的丫鬟出嫁,也兴师动众,就是和庆城里谁家的小姐,也没有这个排场!”

    谢葭一怔,道:“不过是风俗不同罢了,我们京城那一代。是流行这样做排场嫁得宠的丫鬟的。”

    顾夫人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可是谢葭心里却直嘀咕。

    其实到了这儿。很多事情她都是按照从前在京城的格局来的。也就是说她根本就还把自己当成是从前的将军夫人。一天两天可以说是习惯,可是她已经在这和庆呆了小半年了,还是这副模样,就不太好说了……

    她自己自然知道,原因无非是因为她自己心里有数。知道丈夫不是真正被削了爵。那别人,当然也很容易往这方面上想。

    别的不说。现在朝堂风云变幻,既然可以有一个萧阿简到了这里,当然也可能会派来其他人。接受萧阿简失败的教训,难免他们会想要打伏击战。

    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有心人,每日观察他们的日常生活,难保,不被看出一些端倪来……

    当下。她只把轻罗叫来,说是为知画筹备嫁妆的事情先缓一缓。轻罗虽然奇怪,却也没有提出异议。

    晚上卫清风回来了,她就把此事和卫清风商量。

    卫清风闻言沉吟道:“我刚从关外买了近千马匹,并雇了十几个驯马师。目的是为了把这些马都训练成战马。”

    谢葭吓了一跳:“那怎么没见您来支银子?”

    卫清风把她搂过来,轻声道:“是文夏亲自给我打通了这层关节。银子我才想来找你要,我出一半,文夏出一半,分别是六千两,有没有?”

    谢葭颦眉道:“前阵子赈灾损失了太多银钱,若真是再拿六千两出来,只怕咱们最近一批从横州运过来的米钱就付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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