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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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但他的魂,却是已经荣归故里。”
“……”真身还在?魂归故里?好像是说:清迈那位銮布已经圆寂,魂归了故乡?颂猜如此猜测。
“是的。我的血亲哥哥,也是我的师兄,于去年圆寂。他的魂,已经回到了故乡云南。”
“……”鲁西李觉得震惊,甚至是毛骨悚然的感觉:“师傅,您是中国云南人士?”
“是!我跟我兄长都是中国人。早年间中国内乱、民不聊生,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俩,逃到缅甸躲避战乱。后来,在金三角一带又遇到土匪抢地盘,我们兄弟俩与父亲就走散了。再后来,哥哥和我被泰北的一位高僧收留。这一留……整整六十五年。”
“您的老家是在……?”鲁西李不由自主地问道。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云南临沧。那个时候,我们老家刚刚由澜沧县改成双江县,因为她地处澜沧江和怒江之间。”师傅凄然地答道。
临沧?鲁西李太知道了。当年他自己从广东逃到昆明的时候,坐在长途车站查看地图的时候,就选择过临沧做为出逃的地点。后来,觉得临沧离边境还是远了一点,才选择了版纳州最近边境的石头镇。前些年,闲来无事的时候,鲁西李还去普吉镇上的图书馆,查看过当年出逃的路线,这边的地图上看不到石头镇,但临沧是个大地方,却是跃然纸上,清晰可见。
“过去十五年,中国大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实际情况,应该比你在这边报纸上看得到的,要好很多。所以,你还很年轻,如果有机会的话,该回故乡去看看的。”
“……”鲁西李琢磨着,师傅为什么会跟自己讲这些。我跟他老人家汇报过呀?“杀舅”的往事让自己无法面对。也许,我这辈子就是回不去了。
“人们常说:无根水浇灌无根树?”师傅好像还在启发着徒儿。
“嗯?”鲁西李知道这是形容椰子水好喝、有营养。
“椰子有水其实不是无根。它的水源,来自那根高高长长的树干,从沙滩底下吸取水分。”
“……”鲁西李没明白。
“这世上的人啦,也不是无根树。我们都是有父母的,你妈生下了你。所以,无论是对往事的惶恐或有其它的什么理由,如果无缘再回家去看看,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是个喜乐的人。”
“……”听到这儿,鲁西李觉得自己的眼眶深处,两行咸涩的眼泪,顺着吞咽着的嗓子眼,直接落到了颤抖着的心底。
“阿米哒吾(泰语:阿弥陀佛)。”师傅每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鲁西李知道:今日授课到此结束。这也是他在无名寺里,研习的最后一课。
“师傅,徒儿我要离开了。您……还有没有交代?”
“众生由其不达真法相,只识法之相,故有分别执着之病。望你今后,持平常心于成败、贫富、淡薄和幸福,持平常心于宁静、仁爱、忍辱和生死。”
“徒儿明白!那……要不要我找机会回来,陪您一起把卧佛雕琢完?”鲁西李的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这事:这洞中的卧佛,什么时候才能够雕琢完毕呀?徒弟们都知道,师傅每日三件事,那就是:讲经、冥想和雕琢佛像。有时在夜里止静以后,还可以听到山上洞中传出的“叮当”声。
“不用的。我做不完,你的大师兄会接着做的。”
鲁西李不敢再问,心里却想:这么大一尊卧佛,为什么要一个人做?而一人凿此大佛,该要操持多少年?或者是几十年……
回到了丸泊(爸)丸咩(妈)的家中,一众人皆大欢喜。颂猜跟长辈丸泊和丸咩见过礼后,漱洗完毕换上新衣,忽然觉得家里少了一个人:“怎么不见了大嫂?”
“哦……呵呵,她在里屋呢!”丸哥大笑着领着颂猜进到了里屋。原来,丸大嫂刚刚生了一个大胖女娃,孩子刚刚落地一个星期,光荣的妈妈正坐在床上奶孩子呢。两年之内连生俩娃,这一家人把功劳都算在颂猜出家的福德簿上。
十几个人欢天喜地的宴席过后,终于到了王总找颂猜谈正事的时间。这也是他今日领着一家三口,过来迎接颂猜的主要原因。此时,两个孩子也到一边玩去了,领着新来的狗成员妹朵,去认识一下家里的另外三条狗。当然,她先前抢下的小陶瓷玩具,早已被阿妈接了过来,放进屋里收藏妥当。还好,它依然完好无损。
“请你出山,帮我管理一下目前的这摊旅游业务。”王总开门见山。身旁的娥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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