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一、归去秦淮夸彤弓(一)

    三六一、归去秦淮夸彤弓(一) (第3/3页)

轻的弟弟,迫不及待想乘着这次机会来分阿济格的权了。不过也好,诸兄弟内斗互争,原本就是黄台吉一手挑起的,唯有如此,他们才不会联合起来向他这个皇帝发难。

    “此次征明,损兵折将,阿济格罪责难逃,看在扬古利为你求情的份上,罚金二百,马四匹,交出一个牛录吧。”黄台吉道:“虽然损兵折将,但如今明国虚实已知,范文程!”

    “臣在!”

    在汉臣当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恭敬地拜倒跪下。

    “你为大学士,替朕起草祭文,另外,准备好檄文,待十二月,准备攻鲜国。”

    所谓鲜国,就是指朝鲜,此次伐明,虽然未竞全功,但让黄台吉看破了明国的虚实。明国内部就是一团乱麻,根本无暇顾及东边的朝鲜,而朝鲜对伪清貌似恭顺,实际上相对而言仍然是心向明国,特别是他们对皮岛的支持,让伪清始终不能集中力量南下。

    现在蒙古诸部已平,只要再彻底解决朝鲜,伪清就能集中力量对付明国了。

    黄台吉另一个念头,是在明国内的损失,在朝鲜补回来。比起兵力和战斗力,虽然此时明军已经很是不堪,但毕竟还是要强于一挨打就派人跑京师去哭哭啼啼求援的朝鲜。

    黄台吉在谋划着对付朝鲜,朝鲜也没有歇着,因为黄台吉称帝之时已经明言要征讨朝鲜,故此朝鲜朝野当中,也是一片人心惶惶()。

    就在这时,朝鲜汉阳城外仁川港中,鲜国弘文馆校理尹集向着远去的人影不停挥手,眼中热泪盈眶。

    “天朝上国,未忘海东小国,我朝鲜有救了,我朝鲜有救了!”

    他一边挥手送别一边喃喃自语,这话听得身边一人耳中,那人却皱着眉:“校理此话,未免一厢情愿,且不说来人只是锦衣卫使,就算是天朝钦命敕使,也未必有用……”

    “若是放在过去,自然是未必有用的,可是现今不同,你没有听说么,天朝方才大败狂胡,杀其超等公扬古利等数万,狂胡总共才是多少人?”尹集合什道:“上苍保佑,天朝又出了南海伯这般人物,必然能剿灭狂胡,匡平宇内,海宴河清,再无战事故”

    “那又如何,他们却向我们要借济州……明国已借了皮岛,如今又借济州,莫非来日还要借江华?”

    “济州牧原非我朝鲜属地,前元之时,为耽罗总管,属天朝直辖,如今前元都已经亡了几百载,将之归还旧主,也是应当的事情,更何况天朝还每年支付借银一万……济州牧每年能缴的赋税还不知有没有一万两!”伊集看着自己的同僚:“吴修撰,小国事大,不可不恭敬,你和我一般,都是心向天朝,欲与朝中奸臣决裂,这大是大非之上,却不可自误。”

    “是,是。”那位吴修撰有些无精打采。

    他们看着那群明国锦衣卫派来的“使者”登上了那艘极是漂亮的大船,不禁长长叹息了声:“无论如何,天朝上国待我朝鲜恩深似海……”

    站在“连波”号上的将岸看到这些欢送的朝鲜官员仍未回头,便同他们招了招手,然后拱手行礼。朝鲜官员纷纷还礼,将岸掉过头来,神采奕奕地对着船上的水手道:“人都齐了么,齐了的话,咱们启锚,升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