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慈悲刀_201、鹬蚌

    卷三 慈悲刀_201、鹬蚌 (第1/3页)

    阮舒一觉醒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br>

    这里的床品不错,睡得她很舒服,舒服得差点醒不过来。

    缓了一会儿,回神自己现在是在游轮,她伸手在床头摸到遥控板,指尖按下开关。灯光洒下,虽柔和,但乍然之下眼睛还是有些许的不适应。

    微微侧头眯了下眼,脸颊在枕巾蹭了蹭,才坐起身。看了眼时间,已将近六点半,距离庆功宴剩约莫半小时。

    都这个点了……所幸没过头……

    从床爬起来,阮舒走出去打开房门。

    守在门外九思即刻问候:“阮总。”

    “你们傅先生呢?”

    “傅先生半个小时前去为庆功宴做准备了。”

    阮舒微蹙眉:“怎么不叫醒我?”

    “傅先生叮嘱过不要打扰阮总休息。”

    抿抿唇,阮舒关房间,揉了揉太阳穴,进洗手间拾掇自己。

    换卫生棉的时候,发现这回大姨妈的量挺少的,而且血色偏深褐。

    心里头感觉有点不对劲。

    难道是最近太过劳累所以造成影响?

    稍一忖,她暂且将其抛至脑后,赶着重新化了个妆,然后换最后一件备用的礼服。

    准备妥当后,出了门。

    庆功宴一共分为两部分,首先先去的会议心。

    整体的装饰以三鑫集团logo的蓝色做为主色调。初初走进去,大面积的蓝便强悍地跃入眼底,和船外这片无垠无边的大海倒是巧妙地构成和谐,融为一体。

    她来的偏晚,场内大多数人都已落座。在门口签了到,由专门的工作人员引她去到她的座位。

    座位所在区域汇聚的全是三鑫集团子公司的总负责人,下午在午茶会时,阮舒和好几个都碰过面,现在倒也不至于完全不熟,能寒暄几句话。

    很快的,主持人台串场。

    不远的往前两三排,便全是三鑫集团总部的所有高层。厅里的光线偏暗,隔着影影绰绰的人头,她在偏右的斜前方找到了傅令元的后脑勺。

    他旁边的人正在与他交头接耳,辨认得出是陆少骢。

    那一排靠近边缘的位置,还有陈青洲和黄金荣。

    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缘由,阮舒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他们二人身多加逗留了片刻。

    流程无非先是各路重量级的嘉宾台演讲致辞,然后是三鑫集团的几位高层代表,其自然包括了傅令元。

    一个长期在自己面前不正经的男人,突然站在正儿八经的商务舞台,之于阮舒来讲,着实是种冲击。

    相较于其他人的严谨,傅令元的身还是难掩随性。未打领带,黑色的衬衫袖口半挽,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脖颈喉结的性感弧度,往下是修长的脖颈。他的肩很宽,背部挺拔,腰线窄细,包裹在西装裤里的双腿又长又直。

    刚台的他,刃薄的唇片微微抿在一起,下巴微收,隐约给人一种疏离之感,然而开口的第一句话,他露出的是平和亲切的闲散笑意:“大家好,我是傅令元。”

    是“我是傅令元”,而非“我叫傅令元”。

    一字之差,在心理学,其实透露出说话人的自傲,像是在场所有人理所应当都知道他的名字。

    阮舒兀自琢磨着,无声地舒展开眉眼。

    接下来的五分钟职讲话时间里,傅令元基本保持着单手插在裤兜的姿势,语音亦始终带着懒懒的调子,偶尔一两句调侃之语,总能逗出场的笑声。

    独独他一人的话,不令人觉得死板和沉闷。

    她以为他并不知晓她的到来,可他从台下来回座位的时候,却分明准确无误地投注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脸,并故意眨了下眼睛。

    阮舒不禁抿唇笑——都是在三鑫集团当副总裁的人了,怎么还不深沉高冷些……

    陆振华压轴致辞,最后他放下话筒,掌声如雷,过了许久才抬了抬手让众人安静,没有再举话筒,声音却洪亮如钟:“我身后的这块背景板,面写的是十五年,我也用了十五年,每年都只是改动面的数字,其他都不做变动。它已经十分老旧,旧得即便悉心珍藏,每年还是需要修补。但我始终舍不得扔。为什么?”

    他的手指指了指背景板“三鑫”二字:“因为当年它们是我和我的另外两个好兄弟,各执一笔写下来的。它不仅见证了三鑫曾经如何走过艰难才到今天的常驻辉煌,更见证了我们陆、陈、黄三家人经年不变的深厚情谊。”

    他的目光朝陈青洲和黄金荣的方向饱含诚挚地停留数秒,再望回来大家:“我相信在往后的无数年,它依然能够继续为我们见证下去,它面的数字也依然能够每年一换地往递增!”

    令人动容又振奋人心的收尾。掌声瞬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久久维持。

    阮舒微抿着唇,不动声色地勾出一抹嘲弄。

    结束后,便是移步至隔壁的宴厅。

    宴厅是半露天的设计,形式是一般的自助酒会,不过为了给大家增添娱乐趣味,选在了最低层的甲板,露天泳池和钓鱼台等设施全部都开放。

    阮舒没想和他们凑热闹,稍避开了人群。

    空气飘荡悠扬的爵士乐,夹杂着海空气的咸腥味儿,远处是蒙蒙的海天光泽。

    仰起头,方璀璨的夜空宽阔而辽远,叫她记起她和傅令元那夜在南山所见过的星空。

    眼睛忽然覆来手掌,虚虚地悬在她的眼皮,并未全部遮盖来。

    阮舒眨了眨眼睛,眼睫刮过他的掌心。

    握住他的手拂开,她唇角微弯:“三哥。”

    “傅太太睡饱了?怎么不多休息会儿?”傅令元扶了一下她的腰,“身还很不舒服么?”

    “没事。睡舒坦了,再继续睡,晚该失眠了。”阮舒笑了笑,“全船的人都汇聚在这里,三哥要我一个人呆房间里,得多闷?”

    傅令元拢了拢她耳边的头发:“我得和舅舅以及少骢一起去应酬,傅太太要不要也来?”

    “我去干什么?我又不在三鑫集团内部任职。”阮舒挑眉,其实也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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