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六章 人们

    第七零六章 人们 (第2/3页)

这个名字,是朕花了几天时间,推演先天五行,河洛六神、紫微斗数,才推算出来的,将来一定能无病无灾,福气无边的。”

    其实起什么名字,裕王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父皇的态度,现在见嘉靖从来没有过的伤心,裕王在高兴之余,还感到阵阵心酸,他可从没享受过这种亲情,不由有些嫉妒起自己的儿子来。

    嘉靖毕竟身体虚弱,虽然朱翊钧没什么分量,但抱这一会儿,已经让他吃不消了,李芳察言观色,小声道:“主子,把世子爷交给奴才吧。”

    “嗯,”嘉靖点点头,在孩子粉嫩的腮帮上亲一口,才依依不舍的将其递给李芳,目送着李芳再将其转交给李妃。嘉靖便对抱着孩子的李妃道:“你是我朱家的功臣啊,朕要重重赏你。”

    李妃赶忙跪下道:“这是父皇敬天爱民的恩德,是王爷至纯至孝的福伯,臣妾不敢言功。”

    见这女子对答得体,嘉靖的面上更好看了,笑道:“有功则赏,你能做了朱家的儿媳妇,还诞下皇孙,便是天大的福分了,朕就谢谢你娘家吧。”说着问她道:“你娘家是什么出身?”

    “回父皇,臣妾出身小户人家,父亲是个泥瓦匠……”李妃声如蚊鸣道。她这样说,除了显得坦诚外,还有别的方面的考虑,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大明的皇家向来不与权贵显赫通婚,所以历来的皇后、妃子都是小户人家出身,她自报家门,也是为了让皇帝放心。

    “呵呵……”嘉靖不以为意的笑道:“既然如此,朕就给你父亲封个伯爵吧。”

    李妃一下子愣住了,裕王赶紧一扯她的衣袖,李妃才醒过神来,赶紧给皇帝跪下道:“臣妾代娘家一门磕谢父皇天恩!”说着磕下头去,谢恩不迭。

    嘉靖温和的笑道:“不用多礼了,替朕把皇孙带好,就是最大的谢恩。”待宫人把李妃再次扶起。裕王小声道:“儿臣已经备下斋饭,恭请父皇移驾赏用。”

    嘉靖还从没在儿子家吃过饭,略一迟疑,方颔首笑道:“那好,朕就在这里叨扰一顿了。”

    裕王大喜,立刻躬身答道:“儿臣等叨天之恩,谨陪父皇进斋!”立刻乐声渐起,宫人们如织穿梭在王宫中,为皇帝和来宾,奉上最丰盛的宴席。

    几家欢喜几家愁,与热闹非凡的裕王府相比,景王府就显得冷冷清清,鬼气森森了。

    面色铁青、满脸胡子拉碴的景王爷,正满脸郁卒的喝着闷酒,边上伺候的宫人们瑟瑟发抖,唯恐稍有不慎,又招来一顿毒打。

    景王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在这个萧瑟的秋天,他最信任的老师,称病在家,不肯前来见他,其余的党羽也全都离他而去,昔曰繁华荣耀的景王府,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只剩下他这一个光杆司令了。

    而且连他这个司令,也不能在京城就留了,礼部官员已经正是上疏,说什么‘天下人期盼景王就藩已久,请皇上不要再拖延了’,宗人府也拿出祖宗法度来,证明他这个年纪的藩王,是不应该再留在京里了。虽然都是些老调重弹,但效果却是前所未有的——嘉靖皇帝很快批准了礼部和宗人府的奏请,下旨命令有司筹备景王就藩事宜。

    景王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输了,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他也参与了严世蕃和伊王的谋反,但凭着袁炜在那件事上的消极表现,他便少不了瓜田李下的嫌疑。但他失败的最主要原因,还是裕王世子的诞生,这该死的孩子,让他不再是唯一有子嗣的皇子,也就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护身符。

    他其实知道,自己原先做下的事情,大都没有逃过皇帝的眼睛,之所以一直引而不发,就是因为他是继承皇位的唯一人选,投鼠忌器的皇帝,不能损坏帝国未来继承人的名声,所以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但现在他非但不是唯一人选,还不是第一人选,皇帝八成要跟他算总账了。

    想想过去做过的事情,景王也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戏了,能安安稳稳去德安府当个富贵王爷,已经是目下最好的结果了,但是他不甘心啊,嫉妒和不甘像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心灵,让他浑身充满了负面情绪。可现在他已是树倒猢狲散,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在家里施施威风——今天早晨,他就把朱翊银和他母妃暴打了一顿,这几乎是每天必上演的曲目了。

    但今天受裕王那边的刺激,景王下手有点重,他直接把年仅两岁的朱翊银打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王妃要请太医看,景王却不许,甚至把常驻府上的太医都撵了出去。

    “让他去死,让他去死!”朱载圳已经醉了,趴倒在桌上,还咕噜着含混不清的醉话道:“丢人现眼的孽种,孽种,孽种啊……”

    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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